暮夜軒緩緩從石座上站起身,輕微的搖著頭,雙手不斷拍響,周圍的威壓也是被收回。 所有人都以為暮夜軒要就此作罷。 就連暮千雪身旁的三人也是覺得暮夜軒要在那權勢地位下低頭了。 葉傾羽忿忿的說道:“這夜將軍看來也不怎麼樣嗎?看起來霸道無雙,其實也只是外強中乾。” 可當她剛剛說完,就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些過了,趕忙對著暮千雪解釋道:“千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暮夜軒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你撐腰也是很難得了,雖然他也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但還是很難得的。” 葉傾羽在那滔滔不絕的解釋著扎心的話,古若塵微微搖頭。 而司洛意卻趕緊一把將葉傾羽攬在懷裡,捂住這個嘴巴比腦袋都快的傢伙。 而暮千雪不是擔心暮夜軒能不能為自己撐腰,而是怕暮夜軒他因為自己得罪六界太多勢力,畢竟她只是六界中一個微不足道的修士,而暮夜軒卻是六界中數一數二的存在,他要做的事太多了,他很怕暮夜軒會因為自己被六界眾生排斥。 暮夜軒笑著說道:“你覺得多少靈石可以彌補一個人的清白,你覺得什麼樣的處罰可以抹平他們犯的錯誤。” “別跟我說什麼不知者不怪,也別跟我說什麼身份懸殊。我不在乎。” 鎮壓諸天的威壓從天而降,所有人感覺身上有無數的太古神山壓在身上,所有人全都被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夜影衛身體周圍有神秘的冰藍色道紋浮現,不斷將那鎮壓諸天之力,化為源源不斷的精純力量融入肉身。 黎光幻辰也是開始運轉《不滅金身》,錘鍊肉身和凝聚萬千不滅之力。身上散發著道道金光煉化著威壓。 秦隱則是站在原地毫無反應,只是靠著肉身來對抗威壓,卻毫無影響。 而在外圍看戲的眾人也是被那威壓影響,全都匍匐在地上,只有暮千雪身體周圍原始法印不斷擴散著原始之力,融入威壓。直挺挺的站在那望向高臺上的暮夜軒。 在暮千雪身邊三人也是提不起一絲力量來對抗暮夜軒的無上威壓,但她們三人也是天賦異稟,見到黎光幻辰和夜影衛的方法於是將掌心的法紋啟用。 不斷藉著威壓將自己的肉身和靈元海錘鍊擴張。 “還有一點你們搞錯了。我今天來此不是要賠償,施處罰。而是來此給我的傻丫頭撐腰的,你們和你們背後的勢力一個警告。”暮夜軒冰冷而又溫柔的語氣響起,如同來自九幽的哀嚎在所有人的耳邊響起。 無上威壓又加重幾分,那些世家子弟的身上閃動著強大道紋,開始抵抗威壓。 還有些修煉者眉心開啟,數百道天法境的神識所化的虛影從他們的識海中衝出,撐起一方天法空間,保護著他們。 更有甚者,身上居然有六位至尊的氣息,顯然是與他們六位關係匪淺。尤其是被吊在半空中的蘅翎,她身上的聖道道紋撐起一道結界將她包裹起來。 有了聖道結界的保護,蘅翎穩住即將崩壞的表情,露出幾分譏笑說道:“夜將軍,你看。你處罰也處罰了,心中的怒氣也出的差不多了吧。就按曹教習說的我再給暮千雪數百萬靈石作為賠償,此事作罷。如何?” 蘅翎仗著周身有聖道結界保護,瞬間膽氣壯了不少,也敢和暮夜軒談判。但她現在也是知道,眼前這人是個無法無天的人,只要她服個軟,看著人皇的面子,他也不能不給幾分吧。 暮夜軒只是勾起一絲淡淡的微笑,沒有言語。只是冷冷的注視著她,沒有一絲情感的波動。 蘅翎艱難的抬起頭迎向了暮夜軒那平靜而又冰冷的神色,瞬間意識到暮夜軒根本不怕人皇,甚至有了六位至尊在此他也敢將在場的所有人殺掉的錯覺。 於是開口道:“暮夜軒,你說院長,教習他們懼怕權勢地位。那你呢?你也不是仗著自己的地位和力量才能在這兒耀武揚威。你難道不是恃強凌弱嗎。” 秦隱眼角抽了抽,臉色從無所謂的樣子,轉而變得十分不自然地看向暮夜軒。他知道暮夜軒從來都沒有過恃強凌弱,他從來都是遇惡人比惡人跟惡,遇善人比善人更善。 不知蘅翎說出這話,暮夜軒會讓事情變得怎樣糟糕。 “恃強凌弱。我所殺全都是該殺之人,況且我的地位和力量全都是自己一場場戰爭中渾身浴血拼殺得來的。我為何不能用。”暮夜軒只是淡淡的說出自己用自己的力量為何不對。 “我可不是你們這些二世祖可比,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強。一遇見比自己強的人要麼收服為己所用,要麼打擊毀掉一個又一個天才。這便是你們的光明正大嗎。” “還有你們這些平民子弟,不知好好掌握到手的自己一生中為數不多的機會。卻只會和那些世家子弟爭強好勝。” “你們心裡鄙夷著世道的不公,卻不知強大自己,改變世界。只會自怨自艾。” 暮夜軒將在場的平民子弟和世家子弟罵了一頓,不知他們能聽見多少。 蘅翎被罵的得根本說不出話來,甚至在場所有人都微微低下了頭,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