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我勢在必得。”
簡簡單單七個字,簡簡單單說出來,但徐長青聽在耳畔格外刺耳,猶如七柄利劍刺進耳膜,他臉色微微一變,喝茶的動作略顯僵硬,然後覺得茶水極為苦澀,乾脆放下茶杯,靜靜看著柳懷松等待他在說些什麼。
柳懷松看了眼徐長青臉上的變化,繼續說道:“既然要得到天下,必定要先透過你們三方勢力,聯盟與丐幫野心勃勃,據說為人也不咋地,佔領的城中烏煙瘴氣,民不聊生,所以我不會去與他們談些什麼,而你徐掌門截然不同,你這三座縣城雖然地少物缺,但你徐掌門管制有方,懂得與長安城各位商家來往,提高你們的生活質量。”
“但如果有一天你們離開長安城,興許會窮困潦倒,屆時要麼導致居民暴亂,要麼導致大量居民舉家搬遷,最後只會剩下一座空城,那樣又有何意義呢?”
“但我長安城離開你們,頂多是以肉為食,我還能拔下更多黃金來支柱他們維持生活所需,所以,有些事情,須得你徐掌門好生掂量其中的利害。”
壟斷經濟,壟斷貨源,以經濟上巨大的優勢來壓迫徐長青,這點柳懷松在來之前就考慮過。
即便徐長青帶領全城居民自力更生,完全與外界斷絕任何生意與交際上的往來。但他願意,城中居民不會願意,城中少有的富人必定經受不住外面花花世界與金錢的誘惑,最後只會被迫舉家搬遷,絕對不會留下來陪徐長青過著自給自足的艱難生活。
徐長青緊皺眉頭,揉著兩根手指頭細細思考著。柳懷松又急忙補充一句:“倘若我一聲令下開啟長安城門,讓你們這邊的居民過去長安城販賣貨物,絕對能徹底改善你們的生活質量,我想,你城中居民也非常樂意看見這種事情發生。”
話到此處,柳懷松只顧著喝茶,時不時留意下徐長青臉色的變化。
勢力與經濟的天壤之別決定命運與發言權,柳懷松強勢的壓迫,讓徐長青喘不過氣來,柳懷松勢在必得的野心,讓徐長青想不出任何反抗的計策。
徐長青沉默好長時間,才喝上一口茶,滿帶憂愁的眼神望向柳懷松,淡淡問道:“那你想怎麼樣呢?難道只有合作嗎?”
柳懷松搖搖頭,一字一句重重的道:“不是合作,是臣服於盛世唐朝。”
“你逼人太甚了吧!”
“師父,我們跟他們交戰便是,大不了魚死網破。”
“對,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左右弟子弩拔劍張,怒目而視,一副就要衝上來劈死柳懷松的模樣。
逆風與孟聰也同時站起身來,摩拳擦掌準備隨時動手。
徐長青在聽見柳懷松那話的時候,差點勃然大怒,但還是硬生生給憋住了。剛才他有意說出合作之意,想著以為柳懷松會敬老惜才順著他的話走,卻不料,柳懷松不給他絲毫情面,硬是說要臣服於他。
徐長青攔住左右弟子,不得不在次眯著眼睛打量柳懷松。讓他越看越是心寒,眼前圈椅上這位青年實在是令人望而生畏,簡直是與生俱來的野心與狠辣。
柳懷松也示意逆風與孟聰先坐下,又笑道:“臣服並非是憋屈,我會冊封你為郡王,這三座縣城名義是屬於盛世唐朝,但照樣還是該你管轄,我也會拔下一批黃金,改善三座縣城拮据的困境,我的提議絕對是不二之選。”
聞言,那些動怒的弟子仔細一想開始平靜下來,徐長青也在心中默默盤算。他清楚,柳懷松最後的話,絕對是大義之舉,並且還謙讓了許多。
徐長青考慮好長時間,才嘆息一聲,擺擺手道:“罷了!罷了!老夫也不想做些勞民傷財的事,也想清清靜靜地度過餘生,老夫答應你歸順便是了。”
左右弟子聽見徐長青願意歸降,也顯得極為平靜,他們都明白柳懷松的提議,其實對他們而言百利而無一害,只不過柳懷松剛才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行事作風頗為囂張。
柳懷松站起身來,長笑道:“哈哈,如此甚好,接下來我會交由劉繼與你溝通,那我們先走一步啦!”
說著話,示意孟聰與逆風離去,但孟聰忽然拉住柳懷松,對著徐長青說道:“你如今貴為盛世唐朝的郡王,盛世唐朝的國策與禮儀,你們應該都聽說過,怎地如此怠慢,不知道行君臣之禮嗎?”
徐長青微微一愣,看了眼左右弟子,見他們也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徐長青將心一橫,雙膝跪在地上,其餘弟子也紛紛跪地,拜道:“恭送皇上,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柳懷松淡然一笑,抬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