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黃鶴將手中的帛書揚了揚道:“林辰聽旨!”
跟著,他也不看林辰,自顧自地將手中的帛書展開,開口讀到:“奉天承運,雲澤王昭曰……,今思念其勞苦功高,特意加封為真人一號……”
讀完了之後,黃鶴將手中的帛書一合,抬眼看去,林辰居然還站在原地,連一根手指頭都沒有彎。
“林府老!”黃鶴的語氣中帶上了一絲焦躁之意,“這是國王才簽發的加封詔書,你稍微也得恭敬點!”
“恭敬?”
林辰哭笑不得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黃鶴不假思索地答道:“林府老啊!”
“好,看在你還稱呼我為林府老的份上,我就不將你亂棍打出了。”
林辰深深的吸了口氣,將心頭的怒意平復了下去道:“回去之後,先找人打聽下,林某到底有多麼地'勞苦功高',再來費這些話!”
黃鶴聽完了這些話後,氣得兩手直抖,他尖著嗓子喝道:“別以為自己立下了一些功勞,就可以瞧不起咱家這些老臣了,告訴你,本公公可是侍奉過三任國王,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金丹修士……”
“你這是什麼意思?”
林辰面色一冷,毫不客氣地打斷了黃鶴的話,語氣不善地說道:“莫非以為我因為你沒種,就不敢動手?”
此言一出,頓時包括黃鶴在內的公公們,臉頓時拉得老長。
而站在林辰身後的一眾修士,通通忍俊不禁起來。
傳旨公公今天這一大清早,便遞送了三份詔書,哪一家修士不是恭恭敬敬地將詔書接過去,然後躬身謝恩。
哪有像林辰這樣的,還沒進門便是板著一張黑臉,等到他宣旨的時候,又是愛理不理的樣子。
最為可氣的是,這廝居然還羞辱自己,拿生理缺陷開玩笑?
黃鶴心想,這廝如此瞧不起人,等回到王宮裡面的時候,怎麼地也要找個機會,給他點顏色瞧瞧。
林辰似乎瞧破了黃鶴心中所想,不疾不徐地跨出一步,將周身的威壓全部放了出來。
“轟隆!”
好似大廈傾倒,又好似長河之水倒灌,公公們眼中見的林辰輕輕邁出了一步,但身邊的空氣似乎隨著這一步的邁出,陡然變得凝重起來。
而他們的肩膀上,卻好似有著萬鈞巨石壓在上面,讓他們動彈不得,連小拇指都不能動彈。
開什麼玩笑,幾個築基期的太監,還能在自己眼前翻了天?
“林府老!你可要想好了!”
當頭的黃鶴老公公是僅有的一個還能開口說話的,他扯著公鴨嗓子喊道:“你把我們殺了,就是要和國王作對,現在放了我們,還有迴轉的餘地。”
“誰說我要殺你們了?”
林辰臉上浮現出高深莫測的微笑,他的視線繞過這幾個小丑般的公公們,抬頭看著掀開門簾走進來的中年修士道:“你們看,正主這不是來了麼?”
“費大人,快救救我等啊,這林府老,他,他瘋了!”
黃鶴艱難地扭頭一看,逆著晨光看清楚了來人的相貌,連忙大叫起來。
費彬走了進來,一把將身邊的黃鶴推到一旁,然後對著林辰輕視一禮,陪著笑道:“林府老,這些都是王宮的跑腿,沒必要這般為難他們吧。”
“為難?”
林辰雙手環抱,施施然道:“這頂大帽子可不要輕易給我戴上,我林某哪敢為難王宮的人啊。”
隨後他打了個響指,黃鶴等人周遭的空氣壓力頓時一鬆。
費彬揮了揮手道:“還不快請林府老恕罪!”
“慢!”林辰輕喝一聲,將正要行禮的幾個太監給止住了,“我還沒有到恕罪的時候,冤有頭債有主,有些賬,咱們得算清楚。”
緊接著,他將目光投到費彬的臉上,“費大人,閣下想必應該知道,是誰要將林某冊封為什麼真人,又在大清早派出了個這些公公來羞辱我?”
費彬心中一寒,眼前的這個主兒,可是和別的修士不一樣。
除非是元嬰老祖親自出馬,否則也奈何不了他,就宮裡的那幾個人夾著尾巴做奴才的大公公,綁在一塊也不是他的對手,連給人家塞牙縫都不夠格。
看在躺在地上捂著膝蓋嚎叫不停的小太監,費彬此刻真恨不得在地上挖個坑,將這個不長眼的傢伙給埋進去,然後就當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自己也是糊塗,在列舉名單的時候,圖方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