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提這裡還有三四個假嬰境界的修士了。
林沖鬥一張臉頓時冷了下來,他看著自己大哥旁若無人的臉,哼了一聲道:“林燦,你帶著這些紫府期的侍衛堵著我,到底是什麼意思,縱然我是不對,是不該去銀鉤賭坊,但這最多也就是違背了家規,我起碼還是林家的一份子,還是父親的兒子!我現在想進去看看父親也不行麼?”
“行啊,當然行,我的好弟弟,不過有件事你得清楚。”
林燦一邊冷笑著,一邊從懷裡摸出一枚鼻菸壺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然後轉過身來眯著眼說道:“可惜啊,非常遺憾!父親在你今天離家前就說了,他一定要我好好治治你,我覺得吧,罰你七天內不準進家門一步,你看這樣如何?”
林燦不顧著自己弟弟那一張氣得通紅的小臉,嘿嘿一笑道:“你啊,還是呆在外面好好反省下吧。”
說完林燦收起鼻菸壺,長袖一揮,帶著兩排侍衛退回了林府。
林沖鬥看著眼前緊緊閉上的硃紅色大門,雙手捏成了拳頭。
現在林燦這個大哥明顯是要拿自己開涮,雖然他是未來的城門都尉,但是俗話說得好,長兄為父,這林燦的話,對他來說不亞於聖旨了。
罷了罷了,也就是比自己早出生個兩年,他知道自己去銀鉤賭坊的事,一定早就被父親知道了,現在父親病重,他貿然進去,搞不好還會讓父親生氣,加重了病況,那就不好了。
心裡這樣想著,林沖斗的雙手放鬆了下來。
這時候出去,也快是三更天了,林沖鬥摸了摸懷裡,還好,雖然在銀鉤賭坊裡面花出去那麼多的中品靈石,但是自己懷裡還有幾顆中品靈石和下品靈石,待會兒去找家客棧權且住下,等到天亮再想辦法。
等到那時候,到時候哪怕是翻牆過去,林燦也拿自己奈何不了了。
畢竟他在門外,已經白白帶了一宿了,這時候回去,也算是受了過,林燦要再是逼他的話,
想到這裡,林沖斗的步伐也變得輕快起來。
穿過東關街,走過一條窄衚衕,林沖鬥頭頂的燈籠突然動了下。
不好!
暗夜無風,這是殺氣!
他縱然修為底下,但是在家傳的耳濡目染之下,也知道這些鬥法時候的常識,
高手出動,先動氣,再動身體。
身體不動,氣也不動!
林沖鬥全身繃緊,一個鐵板橋穩穩當當地躲過兩把閃著深藍色光芒的飛刀。
再起身的時候,林沖斗的額頭已經佈滿了汗珠,他不知道眼前的黑暗裡面還會射出多少把飛刀,但是他作為一名紫府中期的修士的基礎感覺已經告訴他,自己被盯上了。
而且不止一個人,敵人很有可能是要將他一舉拿下。
到底是誰呢?
是誰能夠知道自己被趕出家門這一絕妙的時機,又是誰想要置自己於死地!
不遠處,瓦屋房頂上,靜靜地矗立著一個挺拔的身姿。
這修士腰間懸掛著一柄無鞘的長劍,兩眼正聚精會神地打量著對敵的林沖鬥。
“主人哎,這小子和你有些相像,你看他遭遇襲擊的時候,一點也不慌張,反而還鎮定自若地在思考著對敵的策略。”
三足鎮魂鼎的器靈的最後一話,差點讓林辰一個跟頭從房頂上栽了下去。
“主人,你說他是不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還是你流落在外面的私生子?”
“你!給我閉嘴!”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器靈跟自己待久了,它現在說起話來,和人類簡直沒有什麼兩樣,那揶揄時候的語氣,還有開玩笑的口氣,和林辰簡直如出一轍。
“別亂開玩笑,我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父母親是誰,哪裡來的弟弟,什麼私生子就別亂說了,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也對,主人你還是童子之身呢!”
巷道那邊的林沖鬥卻已經是緊張到了極點,他去銀鉤賭坊的時候,身上連儲物袋都沒有帶,現在身上幾乎沒有什麼可用的法器,當然如果說那柄王老實送給他的小壺也算的話。
黑暗中的身影似乎動了一下,林沖鬥敏銳地把握到了這一點機會,他先朝左邊一動,然後兩臂如同仙鶴一般展開,整個身子騰空而起,斜掠著撲向黑暗中的衚衕。
必須要幹掉這些殺手,這是他唯一的生機,這條路上連個打更的都沒有,指望別人幫忙當然是不可能的事了!
待到他撲入衚衕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是一灘殷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