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婷本來說要和她一起去的,誰知道臨時卻被她的父母給下了禁足令。
“跟你說過幾次了,別跟那個害人的林喬整天混在一起,這次還差點捲入了拐賣人口的事情裡面去,你給我好好在家閉門思過!”
不管朱婷怎麼解釋,可是父母就是不聽,就一意孤行的認為都是林喬的禍。
林喬安慰朱婷,“沒事兒,我一個人去也成,我找到宋學姐就給你打電話。”
可是,在高考當天,一直等到考試開始半個小時後禁止考生入場,林喬都沒有看見宋晚淺。
她不信,覺得一定是自己看錯了,漏掉了。
她站在那樣一群焦慮的等待孩子考試結束的家長之中,就是那樣的格格不入。
隨著考試結束的鈴聲想起,林喬衝向了人群,悶頭往裡面擠。
有家長說:“你這孩子擠什麼擠啊?”
林喬不管別人怎麼說,全部都置若罔聞,就只顧著自己往前。
她看著那些參加高考的學生們,臉上掛著的或者是笑容,或者是憂傷,甚至有人衝出來衝到父母的懷中,就哭了起來的。
林喬就好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站在校門口,看著人來人又走,知道門衛來關校門。
她匆忙衝過去,“大叔,裡面沒人了?”
“沒有了,剛才都已經去每個教室清場了,學生都走完了。”
林喬呆呆的看著裡面空曠的校園,站在原地許久,才轉了身。
距離很遠,她看見了在路邊停著的一輛黑色的私家車。
林喬對車的牌子不太瞭解,但是剛才聽人說,這輛車至少要三百萬。
她看見後面的車窗降了下來,露出來的是宋夫人戴著墨鏡的一張臉。
林喬本以為宋夫人會衝上來指責她,會罵她,可是,宋夫人也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叫司機開車來了。
林喬就好似是幽魂一樣,在路邊走著。
她走了走著,不知怎麼就到了東三巷那一片熟悉的區域。
“林喬?!”
開著一輛二手的麵包車的周越從林喬的身邊過來,“真是你啊林喬,你趕緊上車,在外面遊蕩什麼?”
車停了下來,麵包車後面的門拉開,蘇兆煥探出頭來,“還傻站著幹什麼?”
蘇兆煥伸手就把林喬給拉了上來。
林喬一看見蘇兆煥,就一下朝著他撲了過來。
“都是你都是你!學姐等了多長時間,就等著高考這一天放手一搏,都沒去!都是你!”
林喬記得,在宋晚淺幫她補習功課的時候,曾經對她說過。
“我爸媽管我太嚴格了,從小到大,我都沒有活過我自己,我一直都是按照他們的希望,按照他們給我劃定的軌跡去活的,高考是一個轉折點,等到高考完,我就可以解脫了,我可以選我自己喜歡的學校,選我自己喜歡的專業,我可以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可是現在,對宋晚淺這樣意義重大的一場考試,她竟然沒有來參加。
林喬現在回想起來。
其實,宋晚淺當初對她說出來請求幫助的時候,就已經計劃好了。
她不會去打胎,也不會去參加考試,她選擇了自己一個人離開。
蘇兆煥任憑林喬的拳頭砸在自己的身上,他沒有躲避,也沒有喝止。
他知道林喬心裡有怨。
說到底,也是宋晚淺利用了她的善心,來滿足她自己的逃跑。
這個世界上人人都是自私的,都在為了自己。
唯獨林喬,不管經歷過多少,不管經受過多少,永遠都保持著一顆本心。
蘇兆煥把哭累了哭暈過去的林喬給帶到了東三巷。
桑烈挑了挑眉,看著哭的一雙眼睛腫成核桃的女孩還有那滿臉的淚痕,“這是怎麼了?”
蘇兆煥把林喬放到房間裡去,走出來。
“宋晚淺不想打胎,利用林喬跑了。”
這事兒是蘇兆煥輾轉打聽了知道的。
桑烈從口袋裡摸出一支菸來遞了過去。
蘇兆煥搖頭推過,“我戒了。”
桑烈倒是吃了一驚。
要知道,蘇兆煥雖然說煙癮不大,可是戒菸這事兒不是誰都能做得到的。
蘇兆煥從口袋裡拿出來一個盒子,倒出來兩粒,“吃麼?薄荷糖。”
桑烈看向蘇兆煥的目光更是怪異了,不過他也沒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