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事情。
郭奴心扯下這五人的面巾,看清了他們的面容,神色就更加凝重了,苦笑道:“是的,這些人就是南山大王養的死士。”
孫猴子道:“這個南山大王又是個什麼來頭,為何派人來殺無辜百姓?”
郭奴心道:“具體的情況小人也不知,但是我們這國中早就流傳了一個傳聞。”
孫猴子興致稍起,問道:“什麼傳聞?”
郭奴心道:“傳聞中說其實南山大王是我國先王的長子,在爭奪王位的過程中敗給了當今我王,所以隱匿深山聚集人馬做了隱霧賊。”
“就這個?你不是說那南山大王是個妖怪麼?”類似的傳聞孫猴子聽過的不知凡幾,在西行路上他也碰到過幾樁這樣的事情。
郭奴心道:“那南山大王小人確實見過幾次,長得貌首人身,應該是妖怪無疑。但是世間之事,誰又能說個絕對?那南山大王對這滅法國確實非常關注,這幾年來至少往國中安插了數十個細作,以便隨時掌握國中訊息。”
孫猴子聽了,嘴角一扯,笑意森然。“留一個給這國中將官,其餘的都殺了吧。”
郭奴心對南山大王有種深深的恐懼,孫猴子卻要他動手,殺了這南山大王派來的死士,存的就是坑這些盜賊一把的意思。
這要是給南山大王知道了……郭奴心驚出了一身冷汗,瞥了一眼孫猴子笑意燦爛的臉,不敢不殺。
刀起頭落,鮮血淋漓一地。
孫猴子看著滿地的屍首,淡淡一笑,抬手輕輕一捻。只見那四具屍體竟然浮出了四道泛光的虛影,卻是這四人的魂魄。
“就你們也想入輪迴?”孫猴子不屑地笑了笑,眼中顯出無邊金光,頓時將那四個靈魂當場灼成了劫灰,永不超生。
即便是死士,惟一倖存的那個女黑衣人,望著孫猴子眼中露出難掩的懼意。
這時候又有馬蹄聲轟隆而至,孫猴子不大想和凡人兵馬打交道,吩咐郭奴心幾句,就回了櫃子裡。
郭奴心這才醒悟過來。這幾個和尚必定不是凡人,自己那點小心思早就被看穿了,可笑自己還想出城門把櫃子丟進護城河,好淹死這幾個和尚。
有了這檔子事,再想出城就麻煩了。郭奴心本來還想借著騷亂先混出城。誰知道孫猴子會出來命令他們插手這件事。如今巡城兵馬和兵馬司的人到了,不知會如何可處置他們。
還好如今知道這幾個和尚不是凡人。心中稍定。看見巡城兵馬靠近的時候,也沒有那麼心虛了。
巡城總兵官心中壓著一股無名業火,今早在殿上捱了國王一頓臭罵,出來搜察了一個上午,毫無所獲。結果這西城又傳來有暴徒當街殺人的騷亂,真是晦氣罩頭。
趕到西城的時候。入眼便是一地的凌亂。驚魂未定的人群、滿地湍流的鮮血、無人收拾的屍體,當然還有坊市盡頭立著的十來個精壯的漢子,和一車亂七八糟的貨物。
巡城總兵馬掃了一眼街道,頓感無趣。只把目光定在了那夥看似百行商的人裡。騎著高頭大馬,緩緩走近那夥行商,間或還看了看馬車上捆著的大櫃子。
“爾等何人!”巡城總兵遙鞭指著郭奴心等人,喝道。
郭奴心也是見過大場面的,沒有被這總兵嚇到,右手撫胸,身體微躬,說道:“鄙人奴心,是天竺國行商。前日方從東方進了一批稀見之物,本想今日出城回國,誰知在這裡遇到暴徒行兇。於是我便和家僕出手阻止,最終殺了他們九人,留了這麼一個活口。小人的家僕也是死了兩三個。望總兵大人嚴緝兇犯,察清餘黨,好讓遇難的百姓和我的家僕安息。”
巡城總兵懷疑地看著郭奴心這十來個人,心裡惱火不已,你們只是行商,湊什麼熱鬧,把老子好好的功勞給弄沒了。若是就這麼回稟陛下,按照近兩年陛下喜怒無常的性子,肯定不會因此褒獎我的,說不定還會受罪。不行,殺賊的功勞必須是我的。
“一派胡言,我看你們就是這些暴徒的同黨,來人把他們給老子抓起來。”巡城總兵厲聲喝道。
數百兵馬立即散落開來,將郭奴心等十來個人圍了起來。
郭奴心臉色大變,喝問道:“總兵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巡城總兵冷笑道:“你們這些暴徒,潛入城中無端殺人,等見到本總兵率人馬來平亂時,卻又化妝成行商,好矇混過關。好在老子雙目如矩,發現了破綻。你們還不束手就擒。”
郭奴心恨聲道:“大人這是要殺良冒功?”
“放屁!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