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說了沒有任何圖謀,而你與少君也不過初次見面,那為何不能放開少君!”血煞天孤眼神流轉,話語之中,似乎別有所指。
聽此,寧無悔看向血煞天孤,神色略微冰冷,道:“我若讓夜夜回到鬼族,她會如何?皇室會如何?幽冥聖殿又會如何?”
連續三聲如何,是質問,縱然是面對這鬼族軍神,亦是冰冷而強勢的質問。
“他在意的真是少君之安危,還是隻把這當做一個藉口!”聽到寧無悔話語,血煞天孤神色不變,心中卻是在不斷思索。
沉默片刻之後,血煞天孤方才說道:“少君乃是帝君血脈,深得帝君喜愛,皇室之人雖然做出此等事情,但也是被幽冥聖殿逼到如此境地的,現如今,吾既然插手此事,那麼定然會護住少君之安危,等候帝君歸來之時,在做定論?”
“護住?”聽此,寧無悔喃喃一聲,看向血煞天孤,問道:“大將軍,你認為,你護得住麼?”
“嗯!”聽此,血煞天孤神色一凝,沉聲說道:“寧無悔,你這是在藐視吾麼?”
話語深沉,帶著一絲冷然的質問,他血煞天孤是何人,鬼族三大巨頭之一,血軍衛之軍神,在此刻鬼族之中話語權最重的人,他如何不能夠護住一個人呢?
聽此,寧無悔搖了搖頭,道:“藐視,不,大將軍,寧無悔不能把希望寄予他人,鬼族之中,暗流湧動,且問大將軍,縱然是你,可有震住所有人的能為?縱然大將軍此時鎮得住,那麼將來呢?若是那亂幽雲登位,若是幽冥聖殿掌權,那麼大將軍,還能夠護住她麼,大將軍若是能,可敢對寧無悔立下一個絕對的保證!”
話語之中,帶著一絲少有的激動,那斬釘截鐵的語氣,是強勢至極的質問!
此話一出,血煞天孤不由得沉默了下來。
如果是他人發問,血煞天孤可豪氣萬千的說一句,鬼族之中,吾之言語,一言九鼎,無人能逆!
但是現如今,是寧無悔之問,血煞天孤不得不沉默了。
就如若寧無悔之所說的那般,縱然是血煞天孤,也不見得有震住整個鬼族的能為。
他是鬼族軍神不錯,但是事情到了如此地步,皇室已然發出了對夜夜的必殺之心,定然不會讓夜夜繼續活著,尤其是對於亂幽雲來說,這更是一個心腹大患。
面對整個鬼族皇室,血煞天孤雖然強勢,但是誰又能夠保證,他可以一直護住夜夜?也許現在靠著他鬼族軍神的威勢可以,畢竟現在皇室與幽冥聖殿都在爭鬥,血軍衛與血煞天孤的選擇,都舉足輕重。
但是將來呢?一旦皇室或者幽冥聖殿徹底掌握了大局,要血煞天孤交出夜夜,那麼他會如何?
這並不是說皇室或者幽冥聖殿有著讓血煞天孤屈服的能力,而是血煞天孤會不會為了夜夜,而與執掌鬼族大權的皇室或者幽冥聖殿為敵,讓整個鬼族陷入分裂與動亂之中。
會,還是不會,寧無悔不清楚,但是他絕對不可能將夜夜的安危交付於一人的一念之間!
一旦夜夜回到了暗夜之域,在鬼族,血煞天孤庇護不了她多久,一旦失去了血煞天孤的庇護,那麼夜夜就要面臨死亡或者繼續成為一個傀儡。
這兩個選擇,哪一個都不是寧無悔能夠容許的!
就算是如若血煞天孤所說,他可能等待鬼族帝君回來再做決定,且先不說那一位失蹤了百年的鬼族帝君還能不能回來,就算他能回來,那麼他是否就一定會讓夜夜活著,畢竟,夜夜可是大祭司的親傳弟子,那幽冥聖殿染指鬼族帝君之位的有利棋子。
天家無情,帝位之心,更是鐵石一般,縱然是親生血脈,也未見得有多出一絲憐憫!
所以,寧無悔斬釘截鐵的回答了血煞天孤。
而血煞天孤,也沉默了下來,因為事實就是如此,血煞天孤無法給出一個絕對的保證,因為,就算是他,也無法保證自己將來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沉默,持續了片刻,血煞天孤才緩緩出聲,說道:“的確,吾不能夠保證!”
話語古井不波,縱然是面對寧無悔這般強勢的質問,血煞天孤也沒有動怒,一,是因為事實真的如若寧無悔所說的那般,第二,是寧無悔有這般質問的資格與實力。
聽此,寧無悔繼續問道:“那麼,大將軍如何認為,寧無悔會讓你帶她回鬼族呢?”
聽此,血煞天孤神色平靜,繼續說道:“吾的確不能夠徹底保證少君的安危,但是吾要問你,你,就能夠保證了麼?”
聽此,寧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