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聖姑在他身後沉聲道:“之前我也都是聽族中的前輩一直盛傳已久,直到現在看來,這傳說應該都是真的,所以現在我一點都不懷疑,這骨杖一定是由女媧娘娘的神體所造。”
丁逸點了點頭,心中一動,不由躍躍欲試,踏步上前,來到那骨杖前,探手而出,緊緊的將那骨杖攥在掌心,只覺得觸手之下一陣強烈的排斥之力轟然襲來,他只覺腦袋嗡的一聲,險些便被這股巨力掀翻在地,丁逸咬緊牙關,心中也是升起了好勝之意,全然不顧那巨大的排斥之力侵襲,用力的向上拔去,一用力之下,只感到這骨杖好似生了根一般,宛如銅澆鐵鑄,絲毫沒有任何反應,驀然間一陣千鈞之力頓時如排山倒海一般襲來,丁逸只感到前胸好似遭到了千斤巨錘錘砸了一記,直被這股力道擊的倒飛開去,險些跌入了身後那道地底裂縫當中。
其餘幾人見狀大驚失色,柳慕晴花容失色,大叫一聲,忙飛撲到丁逸的身邊,握住丁逸的手勉力將他拉拽上來,擔憂道:“逸哥哥,你不要緊吧!”
丁逸兀自揉了揉胸口,劇烈咳嗽一陣,當下便望著柳慕晴笑道:“我不要緊,沒想到這媧骨杖竟然這樣厲害!”
柳慕晴見到丁逸並沒什麼大礙,心中也是放了下來,將丁逸扶起,來到這骨杖前,她抬眼望去,卻見這骨杖之後便有一座高十丈有餘的女媧神像,這神像也不知道出自誰手,被鑄刻的栩栩如生,好似雖是都能活過來一般,靈狐妖仙望著女媧的神像,不禁感慨道:“沒想到女媧娘娘的容貌如此美麗絕倫,果然如傳說一樣,真的是人首蛇身!”
“蛇紋之姬,聖靈之身!不論萬千生靈,不論是妖是人,她都是我們的聖祖!”聖姑一陣感慨,心念此地方圓十幾裡之處的福地定然都是被女媧娘娘的福音所庇護,想來那白巫族一定便在此地了。
丁逸終於知曉了女媧的神力,心中更加敬畏,雖然並不知道這巫族人究竟有什麼禮節,可是此刻也管不了許多,當下再次上前,只用中原的禮節跪拜於地,心中虔誠道:“女媧娘娘在上,請受您的子民一拜,若您在天有靈就一定保佑要保佑我爹爹能夠順利度過劫難,保佑林師姐能夠相安無事!”言罷畢恭畢竟的向著女媧的神像端端正正的叩了三個響頭。
眾人心中一陣感慨,也不由向著神像紛紛施禮,柳慕晴則跪倒在丁逸的身邊,亦是念念有聲,向丁逸道:“逸哥哥,你一個人怕是女媧娘娘不容易聽得到,現在加上我們幫你一起發願祭拜她,人多力量大,女媧娘娘就一定能夠聽得到!”
丁逸望著柳慕晴一臉虔誠的向著神像不住的磕著頭,一陣深深暖意浮上心頭,他知道自己再怎樣去做都不能報答柳慕晴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心中不禁暗暗發誓,今後定然要保護好自己的妹妹,如同親生手足一般,捨命相護。
就在幾人祭拜之時,忽然只聽得神廟之外,響起一陣隆隆的巨響,好似大地也在微微的顫抖。
聽到這巨大的動靜,神殿當中每個人面上都是一片震驚。
“發生什麼事?”聖姑趕忙招呼眾人原路返回退出了神殿門外,卻見神廟的前方正有一群人馬向著神殿洶湧而來。
看情形這隊人馬少說也有百人之多,每個人坐下都騎乘著一隻似鹿非鹿似馬非馬之物,卻見這東西奔跑洶洶,有著駿馬的奔騰之力,又有鹿的靈動,一時間卻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那隊人馬越來越近,聖姑看在眼中,那原本凝重的表情卻漸漸舒展開來,不由興奮道:“這些是靈駒鹿,據傳只出沒在萬里綿延的天莽大山當中,這些人多半就是失散已久的白巫族人矣!”
聽到聖姑如此一說,柳慕晴一顆心便隨之緊張起來,更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究竟是何樣子。
未消片刻那隊人馬便飛馳到了神廟的近前,為首一人渾身被一襲褐色的袍子裹住,竟然連臉面也看不清楚,其後在那靈駒鹿上所騎乘之人有男有女,皆是一身勁裝,看其裝扮雖然與黑巫族人極其相似,可是細看之下也有些許差別,大多數人的身上皆用白玉白銀作為裝飾,正與黑巫族當中的烏金烏木正好形成鮮明的對比。
此人來到了眾人身前,丁逸這才看到,這靈駒鹿竟是十分的高大,身形矯健,四肢粗壯有力,面上好似龍一樣長滿了觸鬚。
這身著長袍之人將手中的靈駒鹿的觸鬚放開,跳下了鹿背,一張臉面仍然隱匿在袍子當中,也不上前也不施禮,只是嗓音有些沙啞,能夠聽出語聲似乎有極大的警惕之意。
“剛才我就覺得奇怪,會是誰不遠千里穿過大澤,來到天蛇沼福地當中,原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