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微微搖頭,淡淡說道:“好像聽家師傅說起過這個名字,不過那人名聲在修真界不怎麼樣,定是與先生同名罷了,畢老前輩怎會收那名聲狼籍之人為徒。”接著抬手引路道:“家師正在‘竹琅福地’小恬,先生請隨我來。”說完嫋嫋而行,在前引路。
躍千愁跟在後面,卻是滿臉的狐疑,心中暗自嘀咕,修真界除了老子難道還有人叫躍千愁?靠!這麼孤僻的名字也會同名,還名聲不太好?不行,有機會一定要將這人除掉,免得敗壞老子名聲,尤其是在美女面前。
竹林內一條一米來寬的小路,貌似都是用鵝卵石所鋪成,曲徑通幽深入竹海深處。行走在小路上,左右兩邊的竹林茂密,幾乎讓人不見天日,偶有陽光灑落,光光點點照射在積了一層的厚厚竹葉上,別有一番意味。而小路上零星的紫竹葉,在紫衣走過的時候,自動飄到了兩側的竹林內。
初見如此異景,躍千愁也忍不住四處打量,那紫脆脆的竹子確實好看,有節節纖細苗條的,有節節高尚提拔的,也有節節如羅漢肚的,想必都是些稀有品種,找個機會要移植點到烏托邦去。
正如是想著,已經穿過了竹林,眼前豁然開朗,在這竹海深處出現了一座別院,紫色的別院,取材於紫竹做成的別院。數棟房子連環相銜,還穿插著幾座竹亭,佈局見心思,極是淡然雅緻。外有紫竹籬笆圍繞,與小路相通的門廊牌坊上,有塊紫得發黑的匾額,上書“竹琅福地”想必這匾額是塊老紫竹對半破開截了一段做的。
竹院內,隱隱有著紫色的氳氣繚繞,果然有點世外桃源人間福地的氣象。有些不知名的鳥雀悠然在內雀躍,人來了也不怕。躍千愁忽然發現正屋的門口,一名中年男子正懶散的倚靠在那,目光灼灼的好奇的上下打量著他。躍千愁也打量他,第一印象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帥”雖然樣貌已經是中年,但絕對是個老帥哥。
身材高挑,不胖不瘦恰好,儒士打扮,腰上掛著一支紫黑色的竹笛。一方頭巾束髮於頭頂,髮質黑亮。一對星眸漆亮,一對劍眉更顯英氣。鼻樑挺拔,雙頰削瘦,略顯薄的嘴唇勾勒出些許微笑,在臉頰兩側隱隱有兩個酒窩。臉上呈現出的滄桑感,迷人,可惜卻被渾身散發的慵懶感給破壞了,但這種男人特殊的魅力卻毋庸置疑,加上出色的外貌,十足的一個老帥哥,是超帥型的男人,而不是那種漂亮型的男人,是那種連男人都不得不承認的帥哥。
躍千愁心裡一陣悲哀,世上居然有如此帥的男人,還讓不讓其他男人活了,這樣的男人走出去簡直是禍害,專門禍害良家婦女和小姑娘的那種,估計女人看上一眼就得春心大動,禍害啊!大禍害!可偏偏修為還高的嚇人,實在讓人無語。
紫衣抬手指引道:“這就是家師。”躍千愁上前兩步,恭身行禮道:“晚輩躍千愁,見過弄竹先生。”
“不用多禮。”弄竹隨意的擺了擺手,臉上釋放出魅力無限的慵懶微笑,可隨即笑容一僵,怔了怔問道:“你說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躍千愁撓了撓頭,再次行禮道:“晚輩名叫躍千愁。”
“你叫躍千愁?”弄竹雙眼一亮,離開了靠著的門框,幾步下來,圍著躍千愁打量並轉了兩圈,問道:“外面修真界也有個叫躍千愁的,那躍千愁兩次背離師門,而且在修真界鬧出了不小的動靜,聽說還修煉了一套火訣,可謂名聲不小,修真界稱其為‘修真界敗類’。我曾暗中找過幾次,奈何那小子神出鬼沒,連我也沒見到過,你可認識?”
躍千愁越聽臉越黑,感情前面紫衣說的那個名聲不怎麼樣的躍千愁就是自己,自己想找機會除掉的人也是自己,媽的!難道老子名聲真有這麼臭,飛洋過海都傳到這裡來了?躍千愁神情有些抽搐的回道:“恐怕先生說的那個躍千愁就是區區在下。”
“你是躍千愁?”紫衣詫異的叫了聲,再看向躍千愁時,臉上的神情彷彿已經有些鄙夷了。躍千愁無語,老子貌似已經將自己的名字重複了好幾遍,這話怎麼聽起來有點不是味道。
“不像。”弄竹搖頭晃腦的認真打量一番,道:“不像那傳說中的修真界敗類,何況畢老頭一本正經慣了,也不可能收那個躍千愁為徒,你有什麼能證明自己是躍千愁的證據。”
“我……”躍千愁脖子一粗,隨即又洩氣了,垂頭喪氣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證明,難道我是不是躍千愁很重要麼?”
“當然重要,我遍尋不著的躍千愁,如今卻自動送上門了,我當然要驗明真偽。”弄竹捏著下巴道:“我出幾個問題考考你,透過了才能證明你是躍千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