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些軍士都是周身浴血無數的鐵血戰士。
這一點,從郡守隻身一千多里到這偏遠之地,卻是之帶了二十餘騎便可看出。顯然,郡守十分的信任這些手下的軍士們的。
大乾國雖然較為安定,強盛,但是各郡之中,匪患也有不少,各處深山叢林之中,也是妖獸盤踞,所以需要軍隊駐守鎮壓。
還有就是,周邊之處,也時常會與其他各國發生衝突。
所以,大乾國軍士絕不是不經歷廝殺,沒有沐浴鮮血的閒兵。
“郡守大人言重。教書育人,在於平日積累,並不在乎這一時片刻的。郡守大人來我楊家村,若是不相迎之,也便亂了禮數。”
老夫子微微一禮,恭敬開口。然後,他挺直而立,身上雖然沒有靈力懾人的氣勢,但是卻有一股淡然自若之感。
郡守微微動色,連忙一禮,道:“夫子氣度不凡,教書育人,想必是已經徵得那古時聖人之道。可惜,旗雲身在其位,必謀其政,卻是沾染了塵世利慾之汙穢,怕是此生都無法與聖人共鳴了。”
“郡守說笑。古時聖人之道,博大精深,老夫怎可妄言觸之。讀書之人,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此乃聖人之言,乃是讀書大道,郡守之行,才是符合聖人之道,怎麼會觸之不及呢?”
老夫子微微苦笑,如是說道。話語之中多有苦澀之意,怕是想起了年輕時的苦事,但是卻沒有絲毫的羨慕之色。
大道三千,聖人之道也不是隻有一條,教書育人與出仕治國同樣是聖人之道的一條,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郡守細細一思索,片刻之後,才點頭道:“夫子之言極是,可是,身不由己,一如官場深似海啊。旗雲不甘隨波逐流,不願沾染汙穢,可奈何……算了,不提也罷,提了反而攪人心緒。”
郡守表情多有無奈和遺憾之色,可是卻沒有絲毫悔意,想必此人也是心智堅毅之人,對於自己所走的道,堅定不移。
“今日能和夫子這樣真正的儒士交談,實乃旗雲此行大幸,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今日,旗雲定當於夫子把酒言歡。”
“不敢當,不敢當!”老夫子謙虛的一禮,繼續道:“不知郡守此行所謂何事?若是,為了我那不成器的學生而來,怕是郡守此行要白袍一趟了。因為,我那學生與另一位仙師,剛剛離去兩個時辰。”
什麼,走了?確實有兩位仙師麼?
郡守臉上表情一暗,露出失望的神色。想不到,自己得到訊息之後,快馬加鞭,日夜兼程,最終還是晚來一步,直叫人感嘆命運捉弄人。
前後僅僅兩個時辰,仙師便已經鴻飛冥冥,飄然離去。仙師神龍見首不見尾,行蹤不定,這次錯過不知還有沒有相見的時分了。
“恭迎郡守大人,有失遠迎,還請郡守大人恕罪!”
就在此時,楊舟四爺爺帶著村裡人趕來,單膝跪地,躬身迎接。
“快快快,大家請起,不必多禮。旗雲此番前來,乃是要拜訪兩位仙師的。可奈何天意弄人,仙師已經離去……”
郡守嘆了一口氣,令所有人起身。
“不知郡守大人,尋小兒所謂何事?我那小兒無緣與大人相見,是他沒有福氣。”
楊遠山硬著頭皮而來,如此說道。郡守此番前來,怕是因為之前提過的提親一事,楊遠山也只好裝傻充愣,矇混過關。
對於楊遠山這樣的平頭老百姓,郡守大人這樣的達官顯宦遠遠見上一面的都是福氣。
而楊遠山到現在他都沒有身為仙師父親的覺悟,所以才會感到榮幸無比。
仙師雖然儘量的辟世,神龍見首不見尾,但是畢竟仙師也是凡人之身修來,所以和凡人的世界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在這方大陸上的地位都十分的超然,仙師的父親身份,自然也是水漲船高,郡守也不敢等閒視之。
雖然郡守手握大權。但是,仙師卻掌握著毀天滅地的力量,與百萬軍中取人頭顱如探囊取物,所以即便是朝廷大員,也絕不敢輕易得罪仙師的。
“楊兄免禮,借一步說話可否?”
郡守不敢都絲毫怠慢,連忙將楊遠山扶起,環視一週後,為難的道。
這仔細一看,頓時讓郡守大人心中一顫。
因為他感到楊遠山身上竟然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恍惚間似乎能夠感到楊遠山身上散發著一陣如暖爐一般溫暖的熱量,十分的舒適。
而他的眉宇之間也多了一絲靈動、輕靈之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