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賜向四方散出神識,yù要感應府邸的位置,可是那浩瀚無盡、強橫無匹到可瞬間探知諸多位面的神識,居然被一股極為特殊的力量限制在方圓千米之處,甚至他還有種感覺,除非他們以大神通突破位面離去,否則甚至無法走出神識感應的千米外。
這樣的結果讓他被震得目瞪口呆,隨後露出既喜且憂的神sè,感慨道:“沒想到區區三個紀元不見,他果真脫離天道限制,晉入真正的‘神境’。可這個自私自利的混蛋,居然真的不見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
趙宣也震驚的同時,一臉無奈的嘆道:“我就知道,以他的執拗xìng子,不來尋我們麻煩就夠不錯了,他才不願相助我們,如今這情況你也看到了,我們還是回去做最後的準備吧,估計鴻蒙一族就快到了,他是指望不上的。”
“嗯?”王天賜訝異的望著趙宣,道:“不是你說……”但當他看到趙宣眼中閃爍的神sè後,目露了然之sè,隨即止住話語與他一同破開限制,離開這個位面。
在穿過罡氣、煞氣等諸多特殊極具破壞的能量之後,王天賜整理有些散亂的髮髻,驚詫不已的說道:“他從哪找到這麼多怪異的能量,恐怕大帝級強者不察之下,都有可能隕落至此,即便我等半神級,也需慎重以對。不如我們將……”
也微顯狼狽趙宣,聽出王天賜話中含義,連忙制止道:“千萬別,那裡雖然強者眾多,但你又不是沒有感應到裡面也有稍弱的婦孺,你要敢把鴻蒙一族引到這裡,萬一傷到白爺爺與白叔他們,以他那睚眥必報、肆無忌憚的xìng子,他甚至敢聯合鴻蒙一族一起攻打我們。”
王天賜衡量片刻,也只能放棄這個想法,語氣有些不滿的憤憤道:“白晟也真夠混蛋的,當年我們還以為他與師尊、師母都以身殉天,才使得洪荒世界晉升,要不是我等見到始元與他那些結拜兄弟出世,誰能想到他居然不但沒死,反而偷偷躲了起來,過這等悠閒的rì子。如今大劫將至,我們如果沒有一個神境強者坐鎮,總歸要弱勢許多。”
“呵呵!”趙宣悠然一笑,這笑容居然很神似白晟以往那狡黠的神態,慢條斯理的說道:“放心吧,白晟一定會出面的,即便他不想出來,我就不信當他那些嫡系屬下與結拜兄弟都參戰之後,他還能捨得不出來。”
“你……”王天賜望著趙宣從容自若的神情,半響後才啞然失笑道:“現在恐怕也只有你敢這麼算計他,如果換成別人,他早打上門來了!”
“哈哈!”趙宣暢快大笑道:“誰讓我們是兄弟來著,我又不像你,轉世前就屬你算計的厲害,轉世後還不得他喜歡。”
“得瑟什麼啊。”這些年一直憂心謀算如何抵禦鴻蒙一族入侵的王天賜,在得知將會有白晟這個聖盤世界唯一的“神境”強者相助後,心中徒然放鬆許多,甚至還出言調侃道:“有你這麼個兄弟惦記,白晟可真是有福啊,我們還是趕緊分別去留住yīn聖羽和樊龍飛他們,否則讓白晟將他們召回,可就沒那麼容易再逼他出來了!”
隨後二人簡單商議過後,分別傳訊族人尋找,而他們在得到準確訊息之後,則各自親身前往邀請那些與白晟相交莫逆,在各個位面遊歷之人。
當這二人離開之後,那消失的府邸又緩緩顯現原地,白晟仰望天際,撓著光潔的臉頰,猶疑的喃喃道:“不對啊,這兩個王八蛋怎麼這麼容易就走了?難道又在想什麼鬼主意算計我?管他呢,反正小爺打死不出去,我看誰能奈我何,惹急了我,我就先鬧他個天翻地覆!”
白晟回首瞪了始元一眼,不滿的說道:“老不死的,一會兒再跟你算賬,你居然還親自帶他們過來,聯合外人害自己的徒弟,有你這麼當師傅的嗎?師母你也是,怎麼就不管管這個為老不尊的傢伙?”
一旁的始元破口大罵道:“沒大沒小的兔崽子,居然敢跟你師傅這麼說話?我怎麼就收了你這麼個逆徒……”
而容貌更顯亮麗的後霓裳,嗔怪又含寵溺的拍了白晟一下,隨後望著氣急敗壞的始元,美目中泛起濃濃的幸福之sè,笑意盈盈的一言不發,任由那兩個同樣不拘小節的師徒互相指責怒罵。
白晟與之鬥嘴幾句之後,斜睨著怒氣漸升的始元,微嘲道:“切,你也不想想,我是怎麼拜你為師的,你還好意思說我?”隨後留下面含尷尬的始元,一甩頭徑直離開。
白晟回到屋簷下,向著左旁那個唇角含笑,但目中有著無視一切漠然之sè的黑衣青年說道:“白影,你派人,不,你親自出去一趟,讓我三哥他們沒事儘早返回,順便轉告樊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