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您記得一定要叫醒我!”
墨月點了點頭,又說了好些話,這才總算是打發走了素素,
半個時辰後,她將砂鍋裡藥液濾掉藥渣,端了一碗便去了江若鳶的房間,
“師傅!”
江若鳶見她走來,身子往後挪了挪稍稍坐直了些,蒼白的小臉上寫滿了愧疚,
“弟子真是不孝,自己不能照顧師傅不說,現在還得麻煩您來照顧我......”
“說的哪裡話?!”
墨月不滿的嗔責她,
“我把你看做自己的孩子,又像是妹妹,你還跟我計較這些做什麼?!來,先把藥喝了,這是素素給你熬的,我看那小丫頭太累了,便先教她下去休息了,”
她將藥碗遞給若鳶,又囑咐著說,
“小心燙,可能會有些苦,但這是驅寒的,對你身體有好處,都喝下,一滴不準剩。”
若鳶接過只喝了一口,便搖了搖頭,
“不行,師傅,太苦了......”
墨月笑了,從她手裡接過藥碗拿起勺子,舀了滿滿一勺遞到了她的嘴邊,半是命令著說,
“喝了它,素素費心為你熬得,她的一片心意,”
若鳶強忍著一勺一勺喝下了,然後一陣反胃,差點沒都吐了出來,開玩笑抱怨著,
“素素真是良苦用心,不說功效,單就這味道來講,但凡能喝下去的,都是信得過她的人.......”
墨月淺笑著給她遞了一碗清水,輕拍著她的後背,問道,
“不聊她了,說說吧,昨天是什麼情況?”
若鳶眼睛有些溼潤了,她大概講了一下昨天發生的事情,她講的輕描淡寫,但是墨月聽得卻是心驚肉跳,她忍不住指責著若鳶說,
“你怎麼這麼糊塗?!當真是我把你給慣壞了!等你身體好些了,我非要好好罰你一回,讓你張張記性!”
若鳶也自責的很,
“都是我的錯,師傅,要打要罰我都認,只是聽素素說雁宣被您給扣進地牢裡了,我斗膽請您放了他吧,本來我受傷的事情跟他也沒什麼直接關係,而且還是他不顧危險衝進陣裡救了我,還給我解了毒又將我送了回來,沒有他我就死了.......”
“可是沒有他,你也不會身涉險境!你真是個傻孩子!事到如今還在為他說話!”
墨月忍不住打斷了她,語氣中多了些無能為力的憐憫,若鳶眼淚叭叭的直往下掉,再次苦苦哀求著說,
“不管魔教怎麼做,但是我跟雁宣的感情是真的,以往的點點滴滴,他給過我的快樂,哪怕是讓我以再死一次為代價,我都覺得值了,師傅,我別無他求,只希望您能放過他,別為難他.....”
“然後呢?讓他繼續為難你?”
若鳶沉默了,良久,她才淡淡地說,
“他不會再為難我了,因為我們之間結束了,今後相見,形同陌路,刀劍相向,我也不會再對他手下留情,我們散了,也該散了,”
墨月深深的嘆了口氣,
“他人在地牢,要打要殺,要留要放,全憑你自己做決定吧,我累了,不想再管你們之間的事情了,跟他斷了最好,貪戀他給你的不切實際的溫存,只會讓你陷得更深,傷的更重,及時止損,才是目前你能做的最好的決定。”
她走到門口,又回過頭,
“你體內所中之毒看似清理乾淨了,但是我探著總覺的這毒透著些古怪,若是近幾日你身上哪裡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是,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