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的,徐飛龍嗅到一種令徐飛龍心動的幽香,這幽香與綺玉身上的香味不同,極為清雅,以蘭非蘭。徐飛龍一驚,舉目四顧,側耳傾聽,卻無動靜,再嗅,異香消失了。
“怪!這附近有蘭花不成?”徐飛龍想。
剛將傷處纏了三圈,驀的“蓬”的一聲大震,火光一閃,茅棚前方火光熊熊,有東西在爆炸燃燒,光度很是明亮,像是一隻火把,煙硝刺鼻。
火光下,人影乍現,左、右、前三方、兩名穿薄袍的老人,一名中年道姑,將茅棚圍住了,後面是岩石,沒有退路了。
徐飛龍扭身撲向插在棚中的長劍,必須先獲得兵器。
道姑一閃即至,速度可謂是駭人聽聞,手中金光閃閃的金笛一揮,頓時八音齊鳴。
徐飛龍只感到腦門一緊,似乎被金笛嘯風所發的笛音所震,無端感到一陣昏眩,頭重腳輕,猛地腳下一軟,身軀一震,屈膝脆地,向前一栽。
但徐飛龍靈智還算清明,猛的伸手向前爬。
“錚”的一聲脆響,道姑到了,笛將劍擊飛,擋在前面喊道道:“站起來,如想反抗,有死無生。”
徐飛龍靈智一清,笛聲消逝,徐飛龍也恢復正常,緩緩爬起悚然大叫道:“魔笛飛仙!名不虛傳。”自從聽了八魔的事情徐飛龍特意打聽了一下這些人的身份本事。所以這會倒是不至於認錯人。
徐飛龍藉火焰漸弱的火光,定神打量這乾坤八魔之一的魔笛飛仙。看年紀,肌膚晶瑩,白裡透紅,應該不會超過三十歲,穿的是玉色道袍,衣領上插了一柄佛塵。手中的金色笛子幻化著奇異的金芒,映著火光極為刺目。
道姑淡淡一笑,笑意很動人,狠狠的打量著徐飛龍。金笛隱在肘後,用威嚴的口吻道:“退出去,聽吩咐行事,如敢故意違背,休怪貧道出手太重。魔笛飛仙含笑殺人,心狠手辣,你大概會有所耳聞,因此不要妄動什麼逃走的念頭,你是逃不掉的。”
徐飛龍不敢不遵,徐徐向外退,扭頭打量那兩位老人,心中暗凜。
兩人穿的是寬大的灰布袍,一般高矮,一樣的穿著打扮,斑白的頭髮挽一個道土髻佩了劍,身材高瘦,灰髮垂胸,背手而立飄飄如仙。
兩人穿著打扮與身材全同,唯一可分辨的是臉型,蒼老的臉容留下了太多的歲月刻痕,只有一雙老眼依然明亮,煥發陰森森令人不安的利光。左面那人是長臉,右面那個是三角臉,有一隻難看的鷹鉤鼻。
到了棚外,三角臉老人陰明一笑道:“這小輩真沒有出息,擄來一個大閨女,竟將這處荒山野嶺作為陽臺,大概是被慾火逼急了。”
徐飛龍哼了一聲,大聲說道:“老伯,你可不要血口噴人?你活了偌大年紀,怎麼說話如此難聽?豈有此理!”
“咦!你還敢頂嘴?”魔笛飛仙錯愕地,頗感意外的問。
“我為何不敢?”徐飛龍強硬的反問道。
“你知道你在對誰說話?”
“我不管是誰,這是非與否,可必須分明。”
鷹笛飛仙噗嗤一笑,向西老說道:“長江後浪催前浪,世上舊人換新人,眼下江湖上是青年人的天下,老一輩的人都過時啦!宇內三劍眼下已經不受世人重視,你們兩位氤氳二老,連一個小輩娃娃,也沒將你兩老放在眼睛啦!”
氤氳二老,老大姓包名元亨,老二姓曹,名雲深,是與宇內三劍同時其的人物,也是魔的頂尖兒的高手。這兩老的輩份,比乾坤八魔還高一輩,但年歲卻並不比八魔大多少。
這兩個老魔的武功比起小一輩的八魔也不見得厲害,但他們的氤氳毒煙無色無味,隨身施放委實可怕,數十米之內無人敢近,嗅入一絲便頭暈目眩,噁心反胃,手腳發麻失去活動能力,如同中暑。因此,死在氤氳毒煙下的枉死鬼甚多,有些功力超過他們幾倍的人,也束手被殺,毫無機會,在江湖上可說是神憎鬼厭,被人恨之刺骨,卻又無可奈何。江湖上一有人提起氤氳二老,莫不聞名色變,望風遠避。
至於這位魔笛飛仙,則是八魔之一,平時喜穿五色道裝,其實她並不是女道姑。
乾坤八魔都不是什麼好人,畢竟好人的不會稱魔。這女人愛好金珠寶玩,但最感興趣的卻是英俊雄壯的青年人,手下網羅了不少年青貌美的女弟子,遊戲風塵不在乎世人眼光,我行我素,自得其樂。
傳說她的輕功超塵拔俗,號稱天下第一。她手中的金笛是令人費解的神物,以內力御使時,所發的神奇魔音,可今對方麻痺,威力可覆蓋數十米左右,遠了便傷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