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而照這篇文章所說,似乎伊川先生也很看重那紅梅書府的山長,這又是為何?
一個個疑惑冒出。
一個個人都在詢問這篇報導更詳細的資料。
第五卷天龍寺第十七章採訪
洛陽南,伊川書院內一處書房。
書櫃,書桌上擺著不少稿紙,這稿紙上寫著的都是四書註解,作為程頤門下四大弟子的楊時,自然是有資格參與程頤的《四書章句集註》修編的。
此時楊時正看著報上那篇‘神秘高手挑戰程頤,將出《四書章句集註》’的新聞。
“這秦仙傲……”
楊時眼睛瞪得大大的,他與自己老師程頤寫《四書章句集註》的事,居然被登上報了。
“這報紙,連這也刊出來?”
楊時一愕之下臉色有些凝重。
“這事秦仙傲怎麼知道的?”楊時疊好報紙,拿在手上出了門,他老師程頤與劉琴打賭之事,知道的人極少,劉琴那邊有幾人知道他們不清楚,但這件事劉琴是處於弱勢的,輸的可能性超過九成,劉琴一旦輸了,她壓蓋下這事,不讓其傳播出去給自己臉上抹黑才是第一要緊的,又怎麼可能將其四處宣揚?
劉琴不可能宣揚。
而他們這一方。
真正進行修注《四書章句集註》的便是以程頤為主導,他楊時、遊酢、呂大臨、謝良這程門四大弟子為輔助。
他們都知道這件事對劉琴的刺激之大,只能暗下鬥,更不可能宣揚得人盡皆知,不然一者太過不給玉清靜齋面子,二來,外人也會說他們惡僕欺主,逼人太甚。
“洛學一脈,也就秦婉清那丫頭與秦仙傲很是相好。”楊時腦子裡冒出秦婉清的身影,對秦婉清以前楊時不怎麼在意,可是自龍神宮開啟,這女子便渙然一新,表現出深不可測的潛力。因此楊時也對這個弟子很是關注。
“不對,婉清也不知道這事,即便她知道了,以她的品性,也不可能和秦仙傲說起。”
楊時走上一間閣樓。
“老師!”楊時敲了一下門。“進來吧!是!”楊時推開門,屋子內是一個長鬚方臉老人。正聚精會神的批改著一本書。
“可是今天的報紙出來了?”
程頤轉頭一眼便看到楊時手上的報紙,他眼睛微微發亮。
與大部份身居高位,有思想的老人一樣,程頤一方面對報紙的出世很是反感,認為此物不詳,理智上反感,但是報紙實在太精彩了,特別是讀了這麼多期,那《三國演義》漸入高潮。認人慾罷不能,那重讀歷史讓人深思,那《邊城》,那上面的白話文章所帶來的藝術感染力,完全不亞於他們一直所倡導,所使用,所學習的古文。
因此,程頤雖然嘴裡不時說說報紙出世是如何不好。另一方面又叮囑弟子替他將每一期報紙送來。
“確實是今天的報紙。”楊時恭敬說道。
“放一旁,等我批完這一句。再看。”程頤又轉頭在書上批寫起來,楊時不敢打擾,將報紙小心翼翼置於案頭,恭恭敬敬立於一旁,沒一會程頤放下筆,又將書移到一旁。
“中立。可有精彩文章?”程頤伸手拿起報紙。
“這一期確實有不少精彩內容,只是……”楊時沉聲道,“這一期秦仙傲弄出一個新欄目,叫做新聞。”
“新聞?”
程頤當然明白這個詞的意思。“他弄這新聞做甚?”程頤暗自思索。
楊時說道:“這秦仙傲在這新聞欄目中把我們的事給披露了。”
“我們的事?”程頤看向楊時。
楊時沉聲道:“我們與劉琴暗中比試,爭著寫《四書章句集註》的事被他寫在報紙上。傳得人盡皆知。”
“他把這事寫在報上?”程頤愣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他微微皺眉,“查明瞭是誰洩露的麼?不知道?”楊時搖頭,“我們自己按理是不可能洩露了,劉琴又更不可能,而且就算秦仙傲知道了這事,他也不該……”
“這秦仙傲是唯恐天下不亂。”程頤沉聲,“我早就說了,他和那段海峰一樣,都不是站在我們儒家這一邊的,他披露這事是要挑起我們內鬥,削弱我洛學一脈。”
“嗯。”楊時當然明白,他老師和劉琴的事,只是私底下的暗鬥,知情者不多,劉琴輸了後,也只是不多的人知道,可一旦公開,便將矛盾激發了,誰都不敢輸,誰都輸不起,因為這一次沒面子,是整個天下,所有人,不僅是那些武道界的,更是普通讀書人,甚至那些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