釁,就鑽到洞裡跟他們爭論道理呢?
他連交談的興趣都奉欠,直接下逐客令道:“無聊之極,我不管你們想幹什麼,但別來打擾我,數到三,就給我滾出去。一!”
這話頓時像一瓢水潑到了滾油裡,引起激烈的反應,眾人群情鼎沸,怒然斥責。
“狂妄之徒,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這麼對我們說話,你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嗎?”
“可笑,死皮賴臉住在別人的家裡,還讓主人滾出去,我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別以為巴結上大小姐,我們就會怕了你,有本事別在那用關係嚼舌根,出來單挑,這才是男子漢大丈夫該有的擔當!”
這群人個個戳指怒罵,就像是見到一個喪盡天良的惡徒,要替天行道一般。
然而,他們儘管嘴上罵得兇,卻沒一個有動手的趨勢,這就是精明的地方了。
無論羅豐再怎麼討人厭,他終究跟大小姐有著相當的交情,至少比自己一幫人更親密,因此不管有理沒理,打了他就相當於扇了大小姐的面子,必然會被厭惡,若是別人先動手,自己倒是可以幫腔的說上幾句,或是推說不知情。
犧牲自己,成全別人,這麼偉大的事情他們可不會做,一個個心裡亮堂著。
“二!三!”
羅豐可沒心情陪他們玩心機,三字剛唸完,單足一頓,元功震地,勁氣狂飆,如暴潮般向前方湧去。
屠家子弟沒料到這位真敢動手,面對數名同境界的對手,居然沒有一絲猶豫,說趕就趕,他們回過神來,一個個運功抵擋,更有人直接揮掌反擊。
然而,羅豐這一招下馬威,全以自身內功催動,圓滿境界的兩門陰陽元功發出的氣勁雄渾如山,四下的空氣都給帶動了,如衝城撞車般向前方碾去,那種彷彿連山都能一撞而翻的氣勢剛猛無鑄,所有碰觸到的人都毫無抵抗的震飛出院子,如滾地葫蘆般摔成一團,無論根基高低深淺,都是一樣的結果。
那些揮出的掌力,也在懸殊的氣勁碾壓下,如蚍蜉撼樹般消散無形,眨眼之間,院子裡變得空空蕩蕩,只有簌簌飛散的泥塵,見不著半個人影,院子外則是一片哀鴻。
通天古書兇狠道:“你太心軟了,這點皮肉痛有什麼用,敢打你女人的主意,簡直是觸人逆鱗啊,至少也得折幾根肋骨,好讓他們記住教訓。”
“首先,屠百靈不是我的女人,其次,這是屠家的地盤,最後,不看僧面看佛面。”
話雖如此,為了防止屠家人惱羞成怒,一波接一波的上來尋釁,羅豐想了想,祭出無天魔羅令旗,插在院子的中央,佈下鬼煞大陣。
如此一來,就能過濾掉一大批麻煩,尋常的六重境弟子,絕無可能闖過陣法的考驗,那些真正的高手都是屠家的長輩元老,他們很難拉下面子來親自挑戰小輩,否則一旦上面追究起來,就沒有推脫的藉口了。
“這年頭,想找個清靜的地方都難,等此事了結,還是早日回懸命峰吧。”羅豐有些懷念起冷冷清清的懸命峰了,搖搖頭回了房間。
那些被教訓得灰頭土臉的屠家少爺們哪裡忍得下這口氣,能被長輩推出來追求屠百靈,他們自然不會是單純的紈絝,各自有著誇耀的本領,在外人口中都是年輕有為的天才人物,其中不乏本身是六道宗的弟子,今朝丟了這麼大的一個臉,肯定是要討回來。
其餘因為換班而沒有撞上羅豐的少爺們,先是對這批人好生譏諷了一番,接著趾高氣揚的出馬,宣稱要給屠家討一個公道。
但他們的下場更加不堪,連羅豐的面都沒有見著,一踏入院子就被轉移入無天魔羅鬼煞大陣,雖然本著殺雞焉用牛刀的想法,陣法中並沒有鬼郎將坐鎮,只有數十頭鬼將,但這些鬼將最低也有六階水準,即便同階鬼物不如修士,可得到陣法的加持,欺負一下根基虛浮的修士並非難事。
於是,後一批少爺們進入院子沒多久,就一個個鼻青臉腫的被拋了出來,然後被前一批少爺們嘲笑風水輪流轉。
在痛罵羅豐不懂禮儀,竟敢在主人家的地盤上私自佈置陣法後,少爺們開始思考應對之策,可惜思來想去,也沒能想出一個切實可行的辦法,哪怕再對人不滿,他們也必須承認,羅豐的修為遠遠超過他們,而這個差距就如天塹般難以跨越,不管是什麼對策,不能解決這個問題就毫無意義。
“要不,我們去找叔叔伯伯幫忙?”
“有什麼用,就算他們幫忙破掉陣法,打不贏這野小子,就沒有任何意義,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