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擺了擺手“好了!破了洞中禁制,拔出雷斧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你們再進洞探查一番,如果有雷靈礦巖就挖出來,總之,入寶山不能空手而回,懂嗎?”
三大鬼僕立刻行動起來。
葉凌把沉重的雷斧扔給了古蠻傀儡,見它淡金色的上古蠻族戰將之軀,又扛著雷斧,倒也是威風凜凜。
被困在九雷天罡陣中的巴陵祭司,見此情形,同樣是一臉的震驚,沒想到才頓飯的工夫,這個身著月白緞長衫的年輕人,居然把雷斧拔了出來!
別看此人的修為不過是元嬰初期,但論手段,卻在他之上,這讓巴陵祭司心中稍稍的好受了一些,這一戰慘敗,不是他大意了,小覷了這隊修士,也不是運氣不佳,而是技不如人!栽在對方手中,並不冤枉。
巴陵祭司訕訕的道“道友有如此神通,敢問尊姓大名?等老朽回到了巴陵血羅巫族,必定為道友供奉長生牌位,日夜禱告。”
天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是想日夜詛咒我家公子,做你的清秋大夢!”
說到這裡,天香又向葉凌勸說道“公子!這個老傢伙修為高強,絕非良善之輩,倘若出了神隱之地,以他元嬰後期的修為,又怎肯向公子屈服?即便公子有他的魂血,也難以控制,與其使喚一個心懷怨恨的人,倒不如直接將其斬殺!”
被困在陣法中的巴陵祭司聞聽此言,汗毛直豎,這個妖女實在是心腸歹毒之極,趕緊告饒“道友!別聽她的,老朽心服口服,情願為道友效力!”
這時候,從山洞中出來的魔頭,正捧著一大塊上品雷靈礦巖,要獻給主人,聽到天香的提議,心裡也泛起了嘀咕,倘若血羅巫祭司追隨了主人,直接就能威脅到他的地位!
於是魔頭也連忙勸說“尊主,天香姑娘說的對!這老傢伙修為太高,一旦出去,他拼起命來,說不定要跟我們同歸於盡,不可不防啊!像這樣的人,絕對不能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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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凌當然知道,他跟這隊血羅巫的祭司和巫師大打出手,甚至天香和魔頭他們還滅殺了血羅巫的五名巫師,像這樣的血海深仇,豈能輕易化解?
巴陵祭司只是身陷囹圄,迫於形勢,不得不交出魂血,肯定是心不甘情不願的。
故此,葉凌也沒有打算將他留在身邊效力,難保不會存有異心,又想到此行若去西蜀,巴陵是必經之地,放他回去,用處更大。
“你的儲物袋都歸我了,包括你的巫族祭司令牌!犀角杖是你血祭的本命法器,我取之無用。暫且還你自由,趕緊逃命去吧!回到巴陵血羅巫,隨時聽候本公子調遣!”
葉凌說著,揮手散去了九雷天罡陣,誅邪劍光重新落於掌心。
巴陵祭司本以為他會聽信手下讒言,自身凶多吉少,生死難料,這把老骨頭就要扔在神隱之地了。
沒想到月白緞長衫的年輕人,居然把他給放了,這讓他大感意外,頗有一種劫後餘生之感。
巴陵祭司趕忙丟下犀角杖,跪倒參拜“多謝道友不殺之恩!此恩此德,老朽銘感五內!從今往後,血羅巫上下,全都聽公子號令!老朽這就告辭了,回去還要為公子立長生牌位,令族人們日日供奉,一定恭候公子大駕!”
葉凌微微頷首,他也不知道血羅巫族是什麼習俗,如此執著於立長生牌位,不過祭司的魂血還在他的手裡,一損俱損,一亡俱亡,哪怕祭司再怎麼懊悔,也得祈禱他安然無恙。
魔頭和天香望著巴陵祭司手持犀角杖,連滾帶爬的下了雷火山。
魔頭遲疑的道“公子,就這麼輕飄飄的把他放了?太便宜了他!”
天香會意過來“元嬰後期的巫族祭司,在巴陵地位尊崇,在庸國卻施展不開拳腳。公子放他回去,是為了人盡其才,物盡其用。”
葉凌點了點頭“不錯!我沒有去過巴陵,對那裡人生地不熟,有了血羅巫祭司的令牌,在巴陵地界行走會方便的多,遇到難以應付之事,也可以召來此人出面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