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川對著華向淳的後腦勺,又是一巴掌,怒道:“滾蛋!本師兄此來是跟木寒道友鬥法切磋的,對第一百名的擂主之位根本不感興趣!虧你想得出來,你以為本師兄跟你一樣沒出息麼?”
這一巴掌雖然沒有灌注法力,也沒用多大力道,但還是把華向淳打的暈頭轉向。
華向淳不敢頂撞,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趕忙見風使舵的陪笑道:“咳咳,盧大師兄當然是志在先鋒榜首!又豈會看上倒數第一的末位?是小弟一時情急,說錯了話,還請師兄見諒。不過等大師兄大展身手,擊敗木寒後,這末席還讓給小弟,您看如何?”
“滾!”盧川被他這一攪鬧,面對邪修木寒這樣的強敵,難免有些心浮氣躁,但念在同門的份兒上,還是傲然道:“我若勝過木寒,末位擂主自然是你的。但是現在,少在我面前礙眼,有多遠滾多遠!”
華向淳如獲法旨,趕緊稱是,喜滋滋的連滾帶爬跑到了主擂邊上,臨了還不忘了給盧大師兄搖旗吶喊,招呼擂臺下的金閣仙門弟子一同喊,喝彩助威聲一浪接著一浪。
盧川平日裡自負乃是仙門二代弟子中的最強劍修,舉止做派,刻意學仙門壁畫上的上古劍修風采。
就見他白衣青劍,連拔劍的動作都極為講究,凌空瀟灑的挽了個劍花,青劍泛著凌厲的劍芒,斜指向地,道了一聲:“木道友,請!”
一直靜坐在第一百名擂主之位上的葉凌,對盧川、華向淳同門師兄弟的這一通耍寶熟視無睹,直到這時,葉凌才緩緩的抬起頭來,眉宇間閃過一絲厲色!
葉凌深知:像這樣築基九層巔峰的修士,又是同階中公認的強者,再加上他金閣仙門大弟子的身份,必然是戰力超群,極難對付。
如若此戰敗在盧川的手上,固然還可以再去挑戰其他擂主,不失徵海先鋒軍隊長之位。但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一旦敗了,這個跟頭就栽了!就會淪為眾修的笑柄。
莫說是沒臉去見紅棠、小桃和清婉她們,就是連崇拜他另一身份葉宗師的司寇聽雁看見他敗了,同樣是顏面掃地,臉上無光。
故此,葉凌打定了主意,此戰,只許勝!不能敗。哪怕對方無論是在修為還是實力上都強過他,也不能退縮,只能想方設法的取勝!
葉凌看著盧川的劍修做派,冷傲中透著孤高,雖然嘴上說的客氣,道一個請字,其實傲氣早已刻入了他的骨髓。葉凌對這樣的修士見過不少,目光何其毒也,腦海中電光石火的一閃,已然有了主意!
只見葉凌不緊不慢的站起身來,衝著盧川一抱拳,淡然道:“你我切磋鬥法,須有言在先!刀劍無情,法寶無眼,萬一木某失手傷了你,自有靈藥相贈,還會親自為你療傷,你不要有所顧慮。”
盧川微微一怔,聽他說的浩然正氣,儼然大家風範,不由得開始重新審視眼前的木寒。見他稜角分明的面龐上,一臉嚴肅,不似作偽,盧川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將他和殺人不眨眼的魔道修士,以及邪惡歹毒的邪修聯絡在一起。
盧川也鄭重的點了點頭:“木道友光明磊落,盧某佩服!你我切磋是君子之戰,點到為止,不必以死相拼。只要傷了對方的法器法寶,或是損毀法衣裝備,對方就得認輸。”
“正是此理!”葉凌說的斬釘截鐵,乾淨利落,不容盧川有任何懷疑。
與此同時,在主擂上負責評判的幾位金丹長老,也是十分贊同,含笑點頭,鼓勵道:“說的好!你們是徵海先鋒軍當中的強者,不能有任何閃失,點到為止!點到為止!呵呵。”
盧川飛身躍後,空出場地,祭起青劍在周身環繞,正是御劍千里的護體守勢,頗有一種劍道宗師的氣度,舉止神態也是瀟灑之極,吸引了擂臺下不少女修的目光,金閣仙門的女弟子們更是狂熱,給大師兄高呼助威。
聽到女修們的呼喊,盧川更是飄飄然,然飄飄,有意維持這君子氣度,言語間又客氣了幾分:“木道友,請亮劍!我看過閣下的飛劍,冰芒森寒,材質非凡,跟我的青芒劍不相上下,整個金閣仙門中,都難以找出第二把來,盧某正要會上一會,看看是你的飛劍凌厲,還是我的青芒劍更鋒銳!”
葉凌心中暗笑,要不是他從金閣仙門唐長老那裡學會了熔鍊鑲嵌之術,使誅邪劍外形改變,掩蓋了金屬性,用海冰晶花、紫雪石等,讓誅邪劍裹上了一層冰寒之氣,否則還真要被盧川識破他的飛劍的來歷。
葉凌朗聲道:“既然是君子之戰,我又怎會用飛劍與你對敵?免得兩劍相撞,有所損毀。所以,我要換法寶跟你切磋,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