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著黃衫的盧姓少年躲在鬼修大師兄身後,仗著師兄的威勢,大嚷大叫道:“姓葉的小子毀了師父賜給我的神木鼎!大師兄,你可要為師弟出了這口惡氣!他竟敢在咱們木傀仙門的地盤上撒野,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住口!”陸雪竹沉聲喝道:“明明是你上前硬要挑戰葉大哥,也不掂掂自己有幾斤幾兩,一照面就敗下陣來,現在又惱羞成怒了?想讓大師兄替你出氣,真沒出息!大師兄你別聽他的,容葉大哥走吧!”
盧姓少年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對葉凌怒目而視,卻十分忌憚他手中的修羅血刃,沒膽子上去再戰。
鬼修大師兄冷哼了一聲,陰測測的道:“姓葉的!你當著我師父的面,損毀了她老人家賜給師弟的法寶。如果不教訓你一頓,傳揚出去,還以為我們木傀仙門是好欺負的!”
葉凌皺起眉頭,冷眼一瞥護山大陣中的金丹女長老拂袖離去,顯然是不打算插手此事,縱容這築基後期的鬼修大弟子為所欲為。
葉凌見她去的遠了,突然駕起風魔劍光,往西飛去,清冷的聲音隨之傳來:“有膽量的,就跟我來!”
鬼修大師兄喋喋冷笑,駕著一柄六階的靈蛇骨杖,在後面緊追不捨。
陸雪竹雙眉緊鎖,隔著仙門的護山大陣,大聲呼喚道:“大師兄,手下留情!千萬別傷著葉大哥!”
在一旁的梁玉珠卻是胸有成竹,滿不在乎的傲然道:“嘿嘿,放心吧!你那鬼骷髏師兄若能勝得過了葉師弟,我輸你五萬靈石。”
陸冰蘭雖然跟葉凌相識不久,但對他的戰力和靈獸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她冷漠的點了點頭:“嗯!你們東竹靈山一脈,在野外爭鬥絕對是大佔上風的。葉凌的靈獸雖有折損,但實力強悍的獸王尚在,倒是這鬼修一不知情,二又輕敵冒進,恐怕要倒大黴了。”
四女在護山大陣中遠遠的觀望著,黃衫盧姓少年和守衛護山大陣的佟師兄也在滿臉興奮的眺望,他們期待的是鬼修大師兄狠揍葉凌一頓,最好能把他手中的血紅法刀奪回來,那才稱心如願吶!
葉凌一直飛到離著木傀仙門的護山大陣足有十里遠近,這才佇住劍光,霍然回頭,冷冷的道:“就在此地!”
“好小子!你竟然不打算偷襲?還敢跟我正面交鋒!哈哈哈!”鬼修大師兄縱聲長笑,腳下一頓,靈蛇骨杖如同活了一般,在半空中游走,飛奔葉凌而來。
葉凌毫不客氣的一拍靈獸袋,放出了五階冰蝶王!
霎時間,徹骨的冰風颳過,鬼修的靈蛇骨杖如同僵死過去,直挺挺的凍住,從半空墜落!
“什麼?!”鬼修狠狠的吃了一驚,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冰蝶王的冰風襲來,令他躲無可躲。
但是以鬼修築基後期的修為,全身又都是骨骼屍骸,渾然不懼陰寒,冰蝶的冰風無法把他凍成冰蝶,只在他身上凝出了一層薄薄的冰雪,使得他陷入了短暫的僵硬狀態。
然而就是這短暫的一刻,葉凌足以施展極招,沉聲喝道:“天雷斬鬼!”
一道詭異的紫雷弧光,正中鬼修!令他悶哼一聲,肋骨碎裂了數根。
葉凌沒有來得及看結果,迅速的吞下一粒極品百脈靈丹,急速的恢復著法力。
“可惡!看你小子修為一般,施展起雷系極招來,威力還不小啊!”
鬼修好不容易從僵硬的狀態中掙脫出來,氣的七竅生煙,這還是他自打修煉到築基後期,頭一回被築基初期的修士所傷,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不等鬼修喘過這口氣,葉凌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第二斬!”
鬼修這一驚非同小可!他深知一旦施展極招之後,法力消耗甚巨,這小子居然在轉瞬間再次斬出天雷斬鬼,令他始料未及。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呼,鬼修的右臂骨骼喀喇碎裂!
葉凌再沒有多看他一眼,即刻駕著風魔飛劍遠去,五階冰蝶王在他身後翩翩飛舞,一劍一蝶,漸漸的消失在了天際。
鬼修拖著右臂,又是忌憚又是憤恨,對葉凌的恨意,可謂滔天!再沒有哪一次鬥法比這次還要窩囊,愣是沒來得及出手,就被個築基三層的小修打成重傷。
不過鬼修終究有幾分自知之明,現在身受重傷,倘若不依不撓的追上去對付葉凌的五階冰蝶王,只能是自取其辱,惟有勉強掙扎著回來。
黃衫的盧師弟見大師兄慘敗歸來,臉都綠了,小心翼翼的道:“大師兄,你沒事吧?斷臂能否接上?咳咳,咱們這就去請師父,讓她老人家替我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