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葉凌除了日常打坐修煉,就是修煉道術,不理會二師姐梁玉珠的牢騷。
王世元比他還要木訥,面無表情的駕著風雕,默默的替師弟師妹抵擋罡風。
陸冰蘭就更絕了,素來冷漠,彷彿冰山上亙古不化的冰雪,坐在那裡如同泥塑木雕一般,端的是個冷美人,令性烈如火的梁玉珠,整日價氣悶不已。
最後,梁玉珠實在無法忍受這沉悶的飛行,還是把目光投向了若隱若現的葉師弟身上,哀嘆道:“葉師弟啊!你的高階水隱術已經修煉的爐火純青了,何必再耗費法力?大師兄和陸師妹,一個是木修,一個是冰修,靈根資質如此,天性使然,沉默寡言倒也罷了。葉師弟,你可是八靈根俱全啊!好歹陪師姐說說話。”
葉凌搖了搖頭,只顧著點指掐訣,努力讓水隱術的幽藍水泡,覆蓋住十幾丈的範圍,甚至把二師姐都容納了進去。
梁玉珠沒好氣的捅破他的水泡,呆呆的俯視著荒原,望著這荒涼的大地,心中更增煩悶。
驀然間,梁玉珠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異色,騰的站了起來!她遙遙的指著左前方,激動的呼喊道:“大師兄!快命風雕飛下去,有修士的蹤影!”
王世元不鹹不淡的道:“早就看見了,十幾個練氣小修在狂奔,後面還有幾道劍光交錯。想必是本地修士爭鬥,跟咱們沒什麼關係,還是趕路要緊。”
葉凌睜開眼簾,遠遠的望了一眼,又閉上了眼睛,繼續修煉他的高階水隱術。
梁玉珠見他們無動於衷,氣哼哼的道:“連著好幾天了,總算見到了人影!咱們不去多管閒事,問問路也是好的。離著海岸有多遠?哪裡是去漁陽鎮的道路?這些都需要打聽!”
葉凌淡然道:“按我說的,此去東行必定會到達海岸,再沿著海岸往北,自然會趕到漁陽鎮。任它道路千條,咱們這樣走,決計不會差的。”
梁玉珠頭搖的跟撥浪鼓相似,反駁道:“如果能抄近道,少走多少路哩。我去抓兩個人來,問他們附近東海妖族的情況!”
說話間,也不等他們三個反對,梁玉珠跳上了火系飛劍,直衝下去。
王世元無奈,只得按落風雕,緊跟在梁玉珠的劍光後頭。
荒原中,拼命奔逃的練氣小修們,眼瞅著梁玉珠風風火火的劍光和靈壓強大的風雕,險些唬了一跌,驚叫道:
“天吶!又是一隊魔修。快,稟報長老!”
“長老分身乏術,被那些窮兇惡極的傢伙困住了。哎!咱們寒煙門,算是徹底完了!”
這些練氣小修緊縮在了一團,戰戰兢兢的望著滿面春風的梁玉珠,彷彿在他們眼中,梁玉珠就好比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梁玉珠詫異道:“別害怕!我們只是路過而已,不是來取你們性命的。你們是寒煙門修士?此地離漁陽鎮,還有多遠吶?”
為首的練氣修士唬得腿肚子都轉筋,聞聽此言,猶自發怔,一臉絕望的道:“宗門裡,人都要死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其中有個機靈的女修,跳出來脆聲道:“前輩,我跟師父去過漁陽鎮!您帶我走,我給您指路!”
“還有我,我也去過!”
一時間,這些練氣小修,無論真去過還是假去過的,全都自告奮勇,還不時的回過頭來,望著呼嘯而來的劍光,臉上現出了焦急之色。
葉凌把一切都看在眼裡,冷冷的觀望六道霸道凌厲的劍光飛來,其中一道尤為刺目,赫然是一名金丹老怪!
更讓他心驚的是,這個金丹老怪不僅踏入了金丹中期,周身上下的血煞之氣也極為濃郁,顯然是一個嗜殺的魔道修士。
緊接著,一陣肆意妄為的叫囂聲響起:“寒煙門餘孽,你們還往哪跑?我青魔宗正缺幾個奴僕,能被宗主看中,那是你們前世修來的福氣!”
“哈哈!還有四個築基修士送上門來了,嘖嘖,這兩個女修真是國色天香啊!”
“宗主!應該把她們全都俘獲來,做您老人家的宗主夫人!剩下的寒煙門練氣小修,都賞給屬下吧,您看如何?”
五名魔修眼紅耳熱的望著對面的梁玉珠和陸冰蘭,但他們在金丹中期的青魔宗主面前,還沒有被興奮勁兒衝昏了頭,極力的阿諛奉承著。
梁玉珠聽到這些汙言穢語,早已氣的柳眉倒豎,陸冰蘭冷漠的臉上更是如同罩了一層寒霜!
但她們兩個都震懾於一身紫蟒袍的青魔宗主的威勢,誰都沒有造次,只往回路看,梁玉珠腸子都悔青了,恨不聽大師兄和葉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