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冰冷的目光掃過這些跪地求饒的駐馬寨守衛修士,令他們脊樑骨都直冒涼氣,惴惴不安的哀求著,極力撇清與彭寨主的關係。
那些來駐馬寨交易的數百人,無論是練氣小修還是築基修士,全都在遠遠的觀望,一邊頗為忌憚的望著葉凌的四大六階靈獸,一邊在暗自裡揣測,竊竊私議:
“這名月白緞長衫的年輕修士,一定是馭獸仙門的精英弟子!至少也是某位金丹長老的嫡系子孫,否則不可能擁有如此眾多的靈獸,還都比自身的修為要高一個小境界,這可是馭獸仙門的不傳之秘啊。”
“何止如此!前些天他攜帶的這些靈獸只有五階,才幾日的工夫,隨著他踏入了築基四層,所有靈獸也全都進階到六階,實在是駭人聽聞!如若沒有掌握著大量的修仙資源,又怎能辦得到?我懷疑,他很可能是馭獸仙門元嬰老祖的晚輩子侄!”
眾人越想越對,即便是馭獸仙門金丹長老,也沒有人能夠在短短几天的工夫飼養出四隻六階靈獸,所以他們自然而然的把眼前的月白緞長衫修士,看成是馭獸仙門老祖身邊的親近之人。
“馭獸仙門的羅長老是我叔父,嘿嘿,有這層關係,說不定這位道兄會網開一面,我先行一步!”
“在下也認得馭獸仙門的幾位長老,咱們同去!”
不大會兒的工夫,人群裡走出了一撥與馭獸仙門有舊的修士,隨後又有更多的修士跟上,大都是妄想矇混過關的,跟在後頭,一溜煙來到了護寨大陣的缺口前,眼巴巴的瞅著這個缺口,又頗為忌憚的望著守在這裡的赤火青尾豹。
“站住!你們是急著要去通風報信?”
葉凌清冷的聲音響起,赤火青尾豹趕緊配合,一聲怒吼,令這些想矇混過去的修士激靈靈打個寒顫,趕緊打躬作揖的辯解:
“不敢不敢!我們只是來駐馬寨坊市交易的,被那萬惡的彭寨主扣留,是道兄為我們剷除了本地一害,我等感激之至!”
“在下羅文翰,馭獸仙門的羅長老正是在下的叔父!還請道兄看在叔父的薄面上,放我們離去。”
一時間,這些人紛紛搬出了馭獸仙門的長老,同時大拍馬屁,在生死麵前,對葉凌的阿諛之詞,絲毫不比戰戰兢兢的駐馬寨守衛修士差。
葉凌微微一怔,隨即會意過來,原來他們見自己攜帶的靈獸多,誤認為是馭獸仙門弟子了。
葉凌也不反駁,目光轉向了山澗邊上方圓數十里的駐馬寨,不冷不淡的道:“既然是來駐馬寨坊市交易的修士,定是知曉坊市中的寶物了?”
羅文翰等人見葉凌沒有殺他們的意思,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紛紛點頭稱是,陪著笑臉道:“回稟道兄,這些天來駐馬寨坊市的各大店鋪都在舉辦交易會和拍賣會,果然有許多價值不菲的寶貝!如今彭寨主一死,這些寶物自然是歸道兄所有。不用他們駐馬寨守衛修士領路,我們就可以為道兄代勞了。道兄,請!”
跪在地上的駐馬寨守衛修士聞言,趕忙蹦起來,爭先恐後的要為葉凌帶路,並且拍胸脯大表忠心:
“您老人家就是我們的新寨主,駐馬寨的一切,包括我們的性命,都是新寨主的!豈能讓這些外人領路?您一聲令下,駐馬寨坊市的所有店鋪,敢不聽命?”
葉凌見這兩撥人竟然為此爭執起來,心中暗笑,如此一來,有他們相互揭露,倒也不用擔心這些守衛修士刻意隱瞞寨中的寶物了。葉凌留下六階冰岩獸守在護寨大陣的缺口,令妖龍在駐馬寨上空飛旋,震懾群修。
隨後葉凌又讓六階獸王冰蝶和赤火青尾豹護駕,五階冰劍靈的劍靈虛影不離左右,這才對守衛修士們命令道:“搬出駐馬寨坊市的所有寶物,本修要一一過目,如有隱瞞,死!”
眾守衛修士打了個寒顫,拼命點頭:“一切但憑新寨主吩咐!我等這就去知會各大店鋪,擺出寶物和賬目,請新寨主清點。”
葉凌冷冷的道:“本修雖然殺了姓彭的,但不會做你們的新寨主。倘若寨中的寶物能令我滿意,非但會饒了你們性命,還會分給你們靈石。”
眾守衛修士聽到不僅能夠生還,而且還有靈石可分,無不大喜過望!他們深知彭寨主多年來經營駐馬寨坊市,賺的靈石成千成萬,平時只給他們發放零星的一點兒月俸,弟兄們早已心懷不滿了,如今聽聞這位年輕修士親口許諾,怎能不令他們興奮激動!一個個趕忙給葉凌叩頭:
“寨中上下的寶物甚多,包您滿意!”
“那姓彭的平日裡刻薄寡恩,只管自個兒守著金山銀山,卻不顧及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