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慶把小眼珠子一瞪,皺眉道:“青魔宗除名了!眼下是我的地盤,更名為無峰宗。嘿嘿,這幾位都是天丹仙門弟子,也是本宗主的上賓,還不快放我們進去!”
漁陽鎮南門的守衛修士聽的愣了又愣,顧不上詢問於老三如何篡了宗主之位,反倒是伸手阻攔,警惕的打量著葉凌、王世元四人。
“你們是天丹仙門弟子?有何為憑?我可聽說了,天丹仙門出師不利,在蒼南郡受阻,幽月仙門昨日派人接應,至今尚無一人趕回漁陽鎮,你們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守衛修士言語之間,充滿了懷疑和不信,登時吸引了周圍不少修士駐足,都用詫異的目光盯著葉凌等人。
梁玉珠性子最急,亮出葫蘆狀的身份玉牌和東海徵召令,毫不客氣的爭鋒相對:“看清楚了!姑奶奶是天丹仙門東竹靈山弟子,梁玉珠。這是東海徵召令,上面有靈力波動,難道是假的不成?”
守衛修士根本不為所動,看都懶的看一眼,一副恪盡職守的樣子,冷笑道:“哈哈!難說的很。天知道是不是東海妖族殺人害命,奪了仙門玉牌和東海召喚令改扮的。我沒空跟你們分辨,你們且在這裡候著,等到天丹仙門老祖駕臨,便知真假。”
梁玉珠氣的柳眉倒豎,於慶也大感臉上無光,直衝守衛修士發火。
陸冰蘭俏臉一沉,不悅道:“我們的確是天丹仙門弟子,被東海妖禽一族的先鋒化魔仙鷲衝散,輾轉至此。”
守衛修士只是搖頭,秉承著嚴守城門的宗旨,可疑人等一律不準放入,寧可得罪人,也要他們在漁陽鎮的護城大陣外等候。
梁玉珠怒氣衝衝的厲聲道:“我們接了東海徵召令,匆匆趕來抵抗妖族入侵,你個小小守衛,把我們晾在城門外頭,這算怎麼回事?”
最後,就連木然的王世元都對這謹小慎微的守衛修士大感不滿,待要發作。
只有葉凌的神色泰然自若,淡淡的道:“不必爭執,免得惹旁人注意,不消片刻,他自會放我們進去。”
眾人似信非信,聰明如陸冰蘭,對葉凌的這份自信也不抱有任何幻想。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而又不是嬌柔的女子的聲音,從半空中傳來:“這幾個人本座看過了,領他們過來,休要誤事!”
葉凌微微一笑,他早就料到幽月仙門老祖鳳採鈴會召見他們,聽這口氣,比二師姐梁玉珠還要急切,看來這些天來,率先趕到的幽月仙門定是遇上了什麼麻煩事。
此音轟在了守衛修士耳朵裡,令他整個腦袋嗡嗡作響,彷彿頭都大了三圈,趕忙向葉凌等人點頭哈腰的賠禮,恭請他們進城。
王世元和梁玉珠她們,對守衛修士的前倨後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同樣對葉凌的胸有成竹暗自佩服。
陸冰蘭壓低聲音,詢問葉凌:“方才傳音之人是誰?看樣子,你似乎知曉她要傳喚我們。”
葉凌淡然道:“嗯,此人非別,正是幽月仙門老祖,鳳採鈴!依我看,她除了會過問我們天丹仙門眾人近況,說不定還要讓我們為她效勞。不過你放心,有我在,你只管放心的恢復元氣,儘早恢復修為。”
陸冰蘭微微一怔,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幽月仙門老祖的心切之意,她也聽出了幾分。
一行人穿過漁陽鎮的南街,一直來到了城中的一座豪宅闊院,進進出出的都是幽月仙門的女弟子,佩環叮咚響個不住。
這些女弟子一個個臉上佈滿了愁雲,乍然見到守衛弟子領人來,不由得抬頭觀瞧,饒是她們自負貌美,看到梁玉珠還能升起些攀比之心,但等她們再瞥向陸冰蘭時,不由得人人為之氣餒,酸勁兒上來,擋也擋不住。
“呵,看她們腰間懸掛的葫蘆狀玉牌,是天丹仙門的吧?”
“嘖嘖,天丹仙門中,竟有這等人物。”
一時間,幽月仙門女弟子的目光,都被陸冰蘭吸引了過去,幾乎沒有人留意到王世元驚喜四顧的神情,更沒有人去留意跟在王世元身後的葉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