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月仙門的蘭系弟子見了藍月谷口的情形,都是一愣,顯然這裡有鬥法的痕跡。
曾姓中年女修緊鎖雙眉,詫異道:“兩位師姐都是築基後期的強者,連我都自愧不如。她們的水系法瓶居然碎裂了?難道闖入藍月谷的,另有強敵!”
蘭系姐妹們不由得點頭稱是,但她們怎麼想也想不出闖進藍月谷的強者到底是誰?天丹仙門的一男一女兩大弟子,她們是見過的,在她們眼裡,修為太弱,根本不可能與守衛谷口的師姐激烈鬥法。
正在她們沉吟之際,從西邊飛來一道橙黃色的霞光,曾姓中年女修登時臉色大變,驚呼道:“快走!是菊系一脈的冷菊長老來了!”
這些蘭系姐妹剛痛扁了菊系弟子一頓,自然而然的把冷菊長老的駕臨當成是替門人弟子出氣,尋她們的麻煩。
誰知,金丹女長老冷菊的霞光停落,赫然是一朵金菊花似的飛行法器,擋住了她們的去路,卻絲毫沒有責怪的意思,只是催問道:“曾芳!你瞧到本座的菊系弟子了麼?她們可有危險?那六階獸王現在何處?還在落葵林嗎?”
蘭系大師姐,中年女修曾芳本以為冷菊長老會興師問罪,沒料到冷菊長老臉上露出了焦急之色,詢問什麼六階獸王。曾芳一臉的茫然,小心翼翼的道:“回稟長老,弟子不曾看到六階獸王!至於穆錦薇她們麼?咳咳,我們剛剛跟她們切磋鬥法,互相印證道術和招法,是以增加戰鬥經驗為目的的。雖然各有損傷,但都是切磋導致,小傷而已,不足長老掛懷。”
蘭系姐妹們趕忙點頭稱是,七嘴八舌的給自己辯解。
冷菊長老不瞭解內情,聽的雲山霧罩,頭都大了三圈,呵斥道:“休要說那些沒用的!為何本長老接到穆錦薇、陳桂蓉她們的傳音符,說是谷中有六階獸王出沒,已經踩死了兩名菊系弟子?”
蘭系弟子們又是一怔,曾芳連連搖頭道:“這不可能!哪有的事兒?我們才跟她們別過,一個個都好好的,只是有天丹仙門的兩名築基二層和五層的弟子進了藍月谷,似乎與菊系姐妹們有約戰,我們不便參加,就撤出來了,從不曾撞上什麼六階獸王。”
冷菊長老見她們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禁半信半疑起來,正要駕上她的金菊飛行法器去落葵林探個究竟,散開的金丹期強大神識,猛然間察覺到草叢中被捆住的兩名身著鳳冠綠裳的守衛弟子。
“啊?!是什麼人吃了熊心還是豹子膽,竟敢擅自捆上本仙門的守衛弟子!”
冷菊長老驚怒交集,橙黃色的霞光閃過,飛劍往空斬出,登時絞斷了她們身上的捆妖繩。
曾芳等蘭系弟子見狀,都是狠狠的吃了一驚,怪道不見了谷口的守衛弟子,原來是雙雙被人捆了起來!
冷菊長老點指掐訣,強行擊碎了兩人身上的隔音禁制,近乎於憤怒的叫道:“誰幹的!人在哪?”
兩名鳳冠綠裳的谷口守衛弟子,趕忙雙膝跪倒,顫聲道:“方才有一名金丹強者闖入藍月谷,自稱是馭獸仙門長老,往南谷去了!似乎要抓女修做爐鼎,採陰補陽,還放出靈獸傷人,天幸冷師姑及時趕到救了我們,大家快隨冷師姑去南谷滅掉那馭獸仙門的禽獸!”
冷菊長老聽了肺都要氣炸了,還從來沒有其他仙門的長老,敢來幽月仙門的地盤上撒野,簡直是*裸的藐視她們幽月仙門的金丹長老!
“確定是去了南谷麼?本長老座下的菊系弟子可是在北谷落葵林啊!她們被六階獸王所傷,難道也是這馭獸仙門的老不死放的?”冷菊長老出離的憤怒,但還是很關切門下弟子的安危,不由得疑雲大起。
兩名鳳冠綠裳女修對視一眼,趕忙說道:“馭獸仙門的禽獸的確是去了南谷啊!至於菊系姐妹們是否遇上了六階獸王,我們也不清楚,還是由我們倆前去北谷搭救吧,長老除害要緊,免得有更多的姐妹們遭了魔掌!”
冷菊長老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生怕自個兒一個人人單勢孤,立刻喊上曾芳等七名蘭系弟子往南谷尋去。
兩名鳳冠綠裳的守衛弟子駕著劍光往北谷去,回頭見她們去遠了,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相對苦笑。
“好了,總算把冷長老誆騙到了南谷!咱們是繼續留下來哄騙進谷的金丹長老?還是去北谷走一遭,應個景兒?”
“主人和我說了,讓咱倆騙進了藍月谷的金丹強者去南谷,然後留意一味叫紫荊靈草的藥材。依我看,再哄騙長老對我等十分不利啊,不如去尋這一味靈草吧!反正主人也不能怪咱們偷懶。”
二女正御劍飛行中,她們身後驀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