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王世元反應過來,已然遲了!
守在東谷口的兩名築基期大圓滿的女修,同時打出了數十張水系靈符,整個東谷口都充斥著水靈氣。
緊接著,二女又聯手施展水爆術,水波宛如層層疊浪,湧向風雕。
王世元眼看躲無可躲,七階風雕一頭扎向了漫天的水靈氣中,連眾人的護體和法衣都打溼了。雖然不會受到多少傷害,但連人帶七階風雕,登時陷入了遲緩的狀態,飛行速度大打折扣!
守衛東谷口的二女迅速退後,不敢與風雕硬碰,只是遠遠的冷眼觀望著,只要哪個離開風雕逃遁,她們完全有實力阻截。
最令王世元忌憚的是後頭追來的幽月仙門金丹長老,現在的風雕一時半刻飛不快了,眨眼間便被冷菊長老攆上!
“哼哼!看你們還往哪裡逃!快把我的兩個徒兒放下,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冷菊長老接連拍出三件七階法寶,又擺出了五個陣旗,封死他們的一切退路!
王世元臉色變了數變,見風雕猶自在撲閃著羽翼,抖落身上的水珠,只得大喝一聲:“大家動手!殺了她就能脫困!”
冷菊長老好像聽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縱聲長笑道:““自不量力!你們除了七階風雕,還有什麼?只管使出來!”
玉珠抓起了穆錦薇,放出碧水麒麟在水中穿行,簡直是如魚得水,絲毫沒有阻礙,令兩名築基九層巔峰的守衛女修吃了一驚!
王世元的兩大侍女也跳上了碧水麒麟,與昔日的同門師姐對峙,彼此刀劍相向,並無一言。
葉凌見情勢危急,冷菊老怪後頭,還有蘭系弟子趕來助陣,拖延一刻,就多了一分危險!
於是葉凌毫不客氣的掐住了陳桂蓉的玉頸,冷冷的道:“我們確實比不上前輩的修為和實力,但是莫要忘了,你的菊系弟子還在我們手中!你或許能殺得了我,但在我死之前,你的徒兒會為我陪葬!”
“卑鄙!可惡!”冷菊長老氣的渾身直哆嗦,怒喝道:“你們天丹仙門盡出些無賴!跑到藍月谷來撒野,丟人現眼!”
葉凌的神色鎮定如常,絲毫沒有被這個半老徐娘的痛罵擾亂了道心,葉凌清冷的聲音淡淡的道:“你不用激將!妄想我心浮氣躁,出現一時的疏忽,好讓你趁機奪回此女?哈哈!這等伎倆對我無效!我只知道我的小命最重要,至於什麼仙門身份、名節,人都死了,徒有虛名還有什麼意義?”
冷菊長老氣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一時間投鼠忌器,實在找不到葉凌的破綻,也無法動手。
曾芳領著蘭系弟子趕到,見冷師姑和守衛東谷口的兩位師姐困住了他們,長出了一口氣。
但最令她們驚奇的,還是當先站著那個身著月白緞長衫的築基二層修士,正掐著菊系弟子陳桂蓉的脖頸,從容不迫的環視著四周,神情泰然自若,出奇的鎮定!
“這小子真夠狠的!”
“面對冷師姑,竟然面不改色,倒也有幾分膽識!”
蘭系弟子嘰嘰喳喳的議論道,她們對陳桂蓉沒有什麼好感,都是看在冷師姑的面上,不得不趕來營救。不然的話,她們早就盼穆錦薇、陳桂蓉栽個大跟頭,死了最好!
王世元也暗暗佩服小師弟的膽量,雖然要挾一個女修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但誠如葉凌所言,事到如今,小命要緊,還管什麼光彩不光彩!更何況以築基二層挾持築基中期女修,不算丟人。
他們哪裡知曉,葉凌一手掐著陳桂蓉的脖子,一手卻緊緊攥著師尊劉君堂給的血色玉簡,可以打出金丹中期的一擊,所以才有恃無恐!
蘭系大弟子曾芳請示道:“冷師姑,兩位師妹尚在他們手中,怎麼辦?總不能一直跟他們耗下去吧?不如我再向仙門求援,多請幾位金丹長老,徹底斷了他們逃跑的念頭?”
冷菊長老沉聲道:“不妥,他們殺了我菊系弟子,本座要親自為死去的徒兒們報仇!他們已經無路可走了,何必再請人來?一旦逼得緊了,本座最疼愛的兩個徒兒也要喪命!他們天丹仙門弟子的命,能跟穆錦薇、陳桂蓉的命比嗎?”
曾芳碰了個釘子,只得唯唯而應:“咳咳,冷師姑教訓的是,咱們幽月仙門女修都是千金貴體,豈是這些天丹仙門的無恥之徒能夠相提並論的!”
冷菊長老略一沉吟,給曾芳神識傳音:“你去跟那身穿月白緞長衫的臭小子談判,就說只要完好無損的歸還我兩個徒兒,我可以放他們一條生路!不過你要暗暗的派人去谷外堵截,再讓當值的守衛弟子盯緊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