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的目光投向了這名身披黑色斗篷的乾瘦修士,見他額頭高聳,瘦骨嶙峋,露在披風外的雙臂,細如枯木,隱隱散發著死氣!
“鬼修士?”葉凌不敢確定,疑惑的目光轉向了二師姐玉珠。
梁玉珠的臉色有些凝重,搖搖頭道:“不!他是一名魔修,修煉的應該是某一種噬血功法,想必修煉起來極耗氣血,一旦氣血不足,就會出現像他現在這樣的情況。體內氣血被逐漸的抽乾,只有靠吞噬妖獸的血液,才能夠維持體內的生機。此類修士極為兇悍,你要是跟他競價,恐怕會惹禍上身。不過有師姐在,他一個築基初期的魔道修士,翻不起什麼大浪來!”
葉凌暗暗點頭,又等了片刻,樓上的雅間之中,有人傲然道:“這柄風魔劍不錯,本公子志在必得!兩萬三千靈石!樓下那個,你,還敢跟本公子競價嗎?”
乾瘦魔修猛地抬頭,灰暗的眼珠子令人望而生畏。
在場的眾修士當中,有認得樓上雅間的這位公子的,又是羨慕又是嫉妒的道:“原來是北街吳記符莊的吳少東主,怪不得出手如此闊綽,一提價便是多出四千靈石,真有錢啊!”
乾瘦魔修沙啞的聲音沉聲道:“兩萬五千!”
眾人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態,饒有興趣的觀看樓上樓下兩方的競價。
吳少東主的臉色有些難看,一拍桌子,喝道:“本公子出價三萬靈石!有本事你接著抬價,本公子奉陪到底!”
盈字號雅間中的幽月仙門三女修,全都傻眼了,穆錦薇和陳桂蓉本想幫襯著築基三層的小師妹,購得風魔劍,誰承想居然競價到了三萬靈石,連那身量嬌小的師妹都一臉的絕望,徹底死心了。
樓下角落裡的乾瘦魔修,瘦骨嶙峋的額頭上青筋直跳,沙啞聲音如同破鑼,沉聲道:“吳記符莊的少東主?本修記住了!你等著!”
吳少公子見他認栽了,哈哈大笑,催促奇寶齋主快將風魔劍送上來。
“慢!我出五萬靈石!”
葉凌清冷的聲音淡淡的道,傳在在場的所有修士耳中,無異於一聲驚雷!
樓上樓下,登時像炸開了鍋一樣,紛紛驚歎:
“啊?五萬靈石!這比尋常的四階上品飛劍,價格貴了將近二十倍!”
“荒字號雅間的這位身著月白緞長衫的年輕修士,到底是什麼來頭?比吳少東主出手還要豪闊!”
“看他的腰牌,似乎是天丹仙門的二代弟子,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咳咳,多半兒是天丹仙門某位金丹長老的子嗣吧,再就是修仙家族世子,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可能了。”
樓下的坐著不少天丹仙門弟子,凝神望去,見葉凌十分面生,從來沒有見過,連連搖頭:“咦?陌生的很啊!我敢斷定他絕不是仙門長老的子嗣,因為長老們的子侄我都認識!”
“看他腰間懸掛的藍葫蘆腰牌,確實是同門師兄弟啊!他身旁坐著的這位桃衣師姐我倒有些眼熟,啊!是了!是東竹靈山劉長老一脈的梁玉珠梁師姐!”
樓下好一陣的竊竊私議,甚至有些天丹仙門弟子,連連向荒字號雅間中的葉凌和玉珠拱手抱拳,賠笑道:“梁師姐!這位師弟也是東竹靈山的弟子麼?”
梁玉珠瞪了他們一眼,冷哼一聲,根本不加理睬。
好在他們對這位梁師姐有所耳聞,是出了名的刁蠻霸道,見師姐不喜,都不敢再問,不過一個個還是眉飛色舞,彷彿葉凌的這一聲競價,令他們這些同門師兄弟臉上也增光不少。
吳記符莊吳少東主臉上的笑容早已凍結了,一雙虎目瞪著荒字號中端然穩坐的葉凌,半晌沒言語。
樓下天丹仙門的弟子見狀,起鬨道:“吳少公子,你不是說要奉陪到底麼?趕緊抬價啊!”
“哈哈,吳記符莊的買賣興隆的很吶,吳少東主也有出不起靈石的時候?嘿嘿,看來還是我們天丹仙門的同門師兄更勝一籌啊!”
他們認不得葉凌,又打探不出,只好模稜兩可的尊稱為同門師兄。
盈字號雅間的幽月仙門三女修,根本沒有料到這相貌平平的月白緞長衫修士,竟然比他蠻不講理的師姐還要狠!一出手就是五萬靈石,令她們有些接受不了。
穆錦薇的秀眉蹙起,懷疑道:“這小子真有五萬靈石?不可能吧!他拿得出麼?”
陳桂蓉沒有說話,咬著朱唇,板著俏臉,一直看著奇寶齋主派上侍者,屁顛屁顛的給荒字號雅間送上風魔劍時,又親眼瞅見葉凌隨手丟給他五塊晶光燦燦的上品靈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