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老怪紀倫見葉凌封印了路引玉簡,臉色微變,眼瞅著這兩個小輩離去後,紀倫還是心有不甘,暗地裡散開神識觀瞧。
等到他看見葉凌用神識掃過玉簡,又遠遠的丟到街邊角落時,紀倫的鼻子險些氣歪了,臉上如同罩了一層寒霜,喃喃的道:“這小子夠機靈!他是怎麼識破的?”
跟葉凌走在一起的玉珠,同樣對師弟的反常舉動大惑不解:“好好的路觀圖玉簡,幹嘛當著金丹老怪的面兒封印了,現在又隨手丟掉?”
葉凌冷笑道:“二師姐難道沒有看出來嗎?那個金丹老怪在玉簡上做了手腳,留下了神識印記,又想哄騙我隨身帶著,好讓我走到哪裡,他就能尋到哪裡!嘿嘿,我當面封印,為的就是讓他徹底死心,打消了跟蹤盯梢的念頭。”
玉珠激靈靈打了個寒顫,直到這時,她才反應過來紀倫老怪的惡毒,同時又對葉師弟的眼力佩服的無可無不可。
“其實以我的修為,根本看不出他做的手腳來,只是覺得他衝我們笑的有些詭異。試想,又有哪個金丹前輩,會如此熱衷的跟咱們這些築基晚輩攀交情?其中一定有鬼!無外乎是看中了我們的靈石,或許是還惦記著我那件傳承靈寶。”
葉凌侃侃而談,說的玉珠心服口服,在葉凌面前再也端不起二師姐的架子了。
兩人又在天丹城坊市中,收購了一批仙門任務中規定的靈草,這才踏上傳送陣,傳送回了天丹仙門。
玉珠等待葉師弟去仙門主山清虛峰側殿,交割了靈草,完成了仙門任務。兩人又相約上,同去東竹靈山拜見師尊,更重要的是去勸說大師兄王世元,十日後一同趕赴藍月谷。
葉凌笑道:“無論如何也要拉大師兄下水!我與大師兄僅僅見過一面,須二師姐極力勸說。”
玉珠拍胸脯保證:“沒有問題!憑葉師弟的聰明機敏,只管隨機應變的配合師姐,定能教大師兄出山。不過此事千萬不可告知師尊,不然的話,咱們誰也去不成,白白被幽月仙門的狐媚子笑話。”
兩人一邊駕著劍光往東竹靈山飛去,一邊商議著如何把大師兄哄上賊船。
這時,一直守候在清虛峰側殿的周氏家族家僕,匆匆的把葉凌歸來的行蹤,稟報給了週六公子周明輝。
“啊?姓葉的一去月餘,終於回來了?”
週六公子霍然從打坐中驚起,存有周衝魂魄的六階蒼鷹撲稜稜的拍打著翅膀,似乎在催促著周明輝趕快動身,為衝叔報仇。
周明輝現在對葉凌的恨意,與日俱增!要不是葉凌的出現,周源和周興武兩大叔祖就不會派給他監視葉凌的任務,說不定周明輝早已突破築基六層的瓶頸,踏入築基後期了!
而現在,周明輝為了監視和伺機除掉葉凌,東奔西走,尋了半個多月都沒有葉凌的下路,耽誤了修煉不說,憋著一肚子火,致使道心不穩,衝擊築基後期也失敗了。
周明輝咬牙切齒的道:“姓葉的這趟採購靈草的仙門任務,耗費的時間可不少啊!當初都怪你們這幫飯桶,做事不密,辦事也不力,提供葉凌出行的路線非但不準確,簡直就是故意來折騰本少爺的!”
“六少爺息怒!小的這回親眼所見,看的真真切切,他跟梁玉珠離開仙門側殿後,往東竹靈山的方向去了!六少爺的劍光比他們快,定能趕上的。”周氏家僕一臉的諂媚之色,小心翼翼的道。
“呸!”周明輝狠狠的啐了他一口,頹然坐倒在地,怒喝道:“你是想讓本少爺被那兇名赫赫的梁玉珠羞辱一番麼?再探!什麼時候葉凌外出,再來稟報本少爺,他在仙門裡待著,我們也無可奈何。”
周氏家僕唯唯而應,又打出傳音符,知會其他的周氏族人,務必時刻留意著葉凌的行蹤。
葉凌和玉珠來到東竹靈山,正要去拜見師尊劉長老,卻遠遠望見大師兄王世元,踏著木靈氣環繞的木系飛劍來迎接他們了。
王世元見他們倆在一起,似乎相處的十分和睦,一向面無表情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意:“師尊外出雲遊未歸,你們是見不上了。對了,玉珠,你可曾欺負過小師弟?”
玉珠大呼冤枉:“天地良心啊!你問問葉師弟,我們倆十分投緣,親如姐弟。哼哼,葉師弟可比你這個做師兄的強悍多了。初初見到他時,二話不說,一刀斬殺了築基四層的奪寶修士,在天丹城奇寶齋裡,更是出盡了風頭,連帶著我這個做師姐的,臉上都有光彩。用不了幾日,你就會聽到仙門裡流傳著師弟跟我在奇寶齋裡,是如何揮金如土的!”
王世元這時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