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龍宗主看到手下被葉凌的氣勢所懾,都不敢出手,這讓他異常惱怒。
“都給我上!”
墨龍宗主厲聲高叫,鐵了心讓手下親信和種了墨種的傀儡修士試探葉凌的實力,而他自己卻就謹慎的駕著猙獰的劍光,在後面不疾不徐的跟上,始終與葉凌保持著一定距離,隨時防備著葉凌反戈一擊。
從龍澤山頂趕來的眾墨龍宗弟子,乍然見到駕著五階妖龍、身著月白緞長衫的葉凌,妖龍的龍身上還馱著好幾只五階靈獸,都是吃了一驚!等他們看到胡老六和矮瘦修士這些人紛紛讓路,也都心生怯意,不敢擅自阻當。
“這不是前些天孫老大沒有追上的五階妖龍嗎?上面正是那築基一層的小修!怎麼他們都不阻攔?奇哉怪也!”
一個黑袍牧蛇人聞訊趕來,見到呼嘯而過的葉凌,一臉的迷茫。
“連宗主都不出手阻攔,你我又何必費力?沒看到妖龍身上那幾頭五階靈獸,都是不好招惹的存在,我們還是避一避風頭吧!”
牧蛇人的蛇陣對騰空而起的妖龍無效,所以也都是心懷觀望之態,沒敢去觸碰黴頭。
墨龍宗主遠遠望見,俊朗的面容變的陰沉可怕,罵道:“一群膽小如鼠的廢物!墨印詛咒!”
說話間,墨龍宗主祭出一支三尺長的妖狼毫筆,散發著晦暗的烏光,隨著他在半空中畫出詭異的符文,幾乎整個龍澤山頂,只要是被種下墨種的傀儡修士,眉心的墨印都散發出黑氣,雙目也都轉成了黑紅色!
佇立在龍頭的葉凌,發現了這奇異的一幕,心咯噔的往下一沉,幾乎大半個墨龍宗都被魔化了!原本對他坐騎和靈獸頗為忌憚的墨龍宗弟子,一個個如飛蛾撲火一般,悍不畏死的衝了上來!
那些沒有被種下墨種的,大多是墨龍宗主的親信,他們看到宗主震怒,也是心有餘悸。胡老六和矮瘦修士映著頭皮跟在墨種傀儡修士後頭,也去盡力追趕葉凌。
葉凌命五階妖龍施展水龍吟,逼退衝上來的修士,同時命赤火青尾豹如餓虎下山一樣,撲到龍澤山頂,驅逐那些被魔化的傀儡修士,在前面開路。
墨龍宗主見葉凌始終不出手,只派靈獸出擊,多少有些奇怪,但有道是小心使得萬年船,葉凌越是如此,墨龍宗主便越覺得葉凌是在引他上鉤,故此他遲遲的沒有冒然行動,只是冷眼觀望著,他已然魂魄受傷,多年未愈,倘若再被扮豬吃老虎的同道擊傷,將永無翻身之日。
“本宗主養你們多年,給你們開闢山場,佔據龍澤山山脈。眼下正是本宗主用人之際,你們一個個畏首畏尾,哼!張紀春、胡達,你兩個敢在本宗主眼皮子底下偷懶懈怠,膽子不小哇!”
墨龍宗主一聲怒喝,矮瘦修士和胡老六激靈靈打個寒顫,趕忙打起精神,縱起劍光去圍攻葉凌。
葉凌見勢不妙,立刻召喚回赤火青尾豹,命妖龍載著,急速的往龍澤山東麓飛去。
妖龍的速度堪比築基修士的六階飛劍,如今全速飛騰,瞬間便甩開了大部分墨龍宗修士。
墨龍宗主在後面發覺不對勁,登時恍悟:“啊?此人不像是要屠殺我墨龍宗,這是要倉皇逃命啊!都給我追!”
矮瘦修士張繼春見宗主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趕緊上前來,陪著笑臉道:“宗主放心!殺雞焉用牛刀,有我等在,諒他也飛不出龍澤山脈!”
“對對!宗主保重身體要緊,只管放心療傷,他飛去了龍澤山東麓,那裡有孫長老連日來領著新門人追拿逃逸的修士,只需傳音符一道,便可讓孫長老去圍追堵截。”胡老六也是一臉的諂媚之色,生怕宗主怪他們攔截不力重責下來,趕忙勸說道。
墨龍宗主沉吟片刻,點了點頭,打出了傳音符,調東麓追捕入山修士的孫向榮,去阻截葉凌。
直到現在,墨龍宗主雖然心中疑雲頓起,但還是無法斷定葉凌的真正修為。他始終想不明白:如果對方真是築基一層的修為,即便築基期的靈獸再多,也無法破開他的金丹期禁制!或許是見墨龍宗人多勢眾,不願交戰,匆匆跑掉了?
想到這裡,墨龍宗主冷冷的瞪了手下一眼,沉聲道:“本宗主的藍葉丹參被這廝搶去,誓要追還!限你們日出之前,給我追回此人!”
“屬下遵命!咱們龍澤山脈四圍都是大澤,六階甚至七階孽龍無數,只要不是望月之夜,他休想逃出龍澤山!”張紀春和胡達趕忙拍胸脯保證。
墨龍宗主沉吟片刻,嘆了口氣道:“倘若他飛渡大澤,無懼於澤中的七階孽龍,你們就不要去招惹了,隨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