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小舍滿臉堆笑的吹噓道:“蘇姑娘,你們從東邊來,一定路過臨武城吧?我們晏家在臨武城是數一數二的大修仙家族!我晏小舍,又是晏家這一輩中的翹楚,深受家族重視,提起我的名字,臨武城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陸冰蘭沒有搭理他,這傢伙不過是金丹七層的修為,既然是深受家族重視,又怎會派到長風堡,吹著風沙看門?
晏小舍並沒有感到尷尬,鍥而不捨的道:“我給姑娘安排的房間,是長風堡中地勢最高的,當年是一處祭壇,現在新修成了樓臺,可以登高臨下,一覽無餘!我這就讓人給姑娘排擺宴席,接風洗塵,到時候咱們小酌幾杯,別看長風堡地處荒野,野刺棘釀造的靈酒還是別有一番風味的!”
“不必!”陸冰蘭當即回絕:“我們來長風堡是暫時駐紮的,多謝晏家少爺的美意!天快黑了,晏家少爺還是趕緊回去鎮守大陣吧!”
晏小舍厚著臉皮道:“大陣那邊,有我陌叔在,萬?無一失!蘇姑娘,這邊請!”
說著,晏小舍領著陸冰蘭和梁老等一干人來到了祭壇下,現如今已經在原先的基礎上,修繕成了七層高臺,雕樑畫棟,如同一座塔樓一般。
葉凌悄然散開了神識,察覺到這祭壇上瀰漫著血腥之氣,雖然久經歲月的沖刷,但仍舊掩蓋不住這古老的氣息。
“當年這座祭壇,用的不是豬牛羊三牲,也不是妖獸之血,而是用人血來祭祀的?”葉凌忽然問道。
晏小舍正在向陸冰蘭大獻殷勤,冷不丁的被人打斷,臉上現出了怒容:“你什麼意思?是質疑小爺給蘇姑娘精心挑選的樓臺屋舍,不吉麼?”
陸冰蘭不冷不淡的道:“我師兄不過是隨口一問,我們行走江湖,什麼風浪沒有見過?既然這裡原先是祭壇,用三牲祭祀也好,用其他妖獸也罷,不知祭祀的是何方神聖?”
晏小舍一聽佳人詢問,趕忙轉怒為喜,臉笑的跟爛柿子似的:“姑娘有所不知,當年古戰場上,長風堡設這樣一個祭壇,確實是用活人祭祀的,殺晉國之修祭旗,以振我軍士氣!到了現在,我們抓到晉國魔修,或是來自晉國的奸細,通常是就地正法,很少再拖回長風堡,大張旗鼓的誅殺了。”
“所以祭壇就荒廢了,後來修繕成了樓宇。蘇姑娘不要害怕,你要是有所顧慮的話,在下願守在祭壇上,為姑娘護法!”
梁老和駱秋成見這小子是屬狗皮膏藥的,貼上不走了,不由得面面相覷,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如此之厚的!
陸冰蘭冷冷的道:“有我師兄在,不勞晏公子大駕!”
晏小舍卻道:“不妨事,不妨事!蘇姑娘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到了夜間,長風堡外戰魂廝殺的厲害,我看你師兄的修為還不如你呢,他又如何能肩負得起保護姑娘的重任?不像我們晏家,世代守衛長風堡,我伯父更是坐鎮於此的堡主!姑娘有什麼事,有什麼需要的,只管跟我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