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的四人頓時反駁的啞口無言,看了看身著月白緞長衫的公子,又瞧了瞧凶神惡煞的鬼修,在他們身後,還跟著一個黃髮垂髫的小姑娘,一個個面生的很。
攝於他們散發出的元嬰氣息,為首的阮氏弟子只得躬身作揖:“不知前輩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實在是前輩的僕從屍氣太過濃郁,擾亂了我們阮家神祠供奉的長明燈火,還以為是有鬼魅邪祟之物侵襲,族妹這才冒然出手的。”
阮家女修見自己的飛劍碎裂,心痛不已,同時對這名鬼修士肉身的強悍暗暗心驚,連這樣的元嬰鬼修都只是僕從,那麼來者的身份定然非同小可!
聽族兄向他們解釋,阮家女修只有硬著頭皮上前萬福一禮:“是小女子冒失了,班門弄斧,還請鬼修前輩勿怪!”
魔頭一看是個女娃娃出的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哼!看你是個弱女子,本魔君不跟你這女流之輩一般見識,要是換成是他們三個,一定把脖子給擰下來!”
就在這時,一聲長嘯聲震山野,瞬移來了一名鬚髮花白的老者,擋在了阮家子弟身前,呵呵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西畦澤的醉道友!多年不見,你的脾氣還是這麼暴烈。”
魔頭不由得一愣,聽這老傢伙的口氣,似乎認得醉死鬼,而且這老傢伙的靈力波動竟然是元嬰中期,魔頭眼睛再次眯起,不動聲色的站在了主人身側。
阮氏子弟們見家族老祖親臨,精神為之振奮,趕忙上前參拜:
“拜見老祖!”
“老祖,就是他們擅闖神祠!”
“原來他就是西畦澤的屍魁!怪不得家主嚴令我等,外出歷練時,不得靠近西畦澤,果然有點道行!”
“區區鬼修,也敢來我們阮家的地頭上撒野!老祖,別跟他們客氣,教訓此獠,以示懲戒!”
阮家老祖臉色陰沉了下來:“都給我閉嘴!這裡沒有你們說話的份!”
阮氏子弟們見老祖動怒,噤若寒蟬,但畢竟有老祖給撐腰,再面對屍魁時,明顯沒有了之前的懼意。
小石榴氣呼呼的瞪著阮家的子弟們,方才他們又是賠罪,又是道歉的,等阮氏老祖一來,一個個立馬翻臉,比禿尾巴狗還橫!
“公子,來者不善吶!沒想到這荒山野嶺的,竟然藏龍臥虎,還有此等人物!”
小石榴小聲嘀咕著,她沒有阮家子弟們那麼囂張跋扈,察言觀色,見魔頭都沉默不語,更不能挺身而出,直斥其非了。
阮家老祖掃了一眼地上斷裂的飛劍,猜到了其中緣由,嘆了一口氣:“哎,都怪老夫教導無方!把他們慣壞了,簡直是無法無天!是族中小女得罪了醉道友?看在老夫面上,此事作罷!知道你好酒,來敝莊飲上幾罈佳釀,權當是賠禮!還有這位公子也一同來,還未曾請教公子尊姓大名?”
魔頭沉聲道:“少跟我套近乎!這位是我家主人,今日之事,如何了結,但憑主人吩咐!”
說到這裡,魔頭退了一步,在葉凌身邊垂手而立。
阮氏老祖目露奇芒,上下打量著身穿月白緞長衫的年輕人,能讓屍魁心甘情願的認主,絕非是等閒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