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挖走了山嶺上的冰靈礦巖,繼續趕路。
這一路上,梁玉珠對於雕琢冰靈礦石,製作丹瓶格外上心。
她見小師弟和紫萱煉製了不少極品聖靈丹,怎麼也得把丹瓶雕琢的晶瑩剔透,頗具賣相,這樣才能賣出一個好價錢。
此時的葉凌,取出了元嬰血魔遺留下來的幾塊玉簡,神識掃過,一塊上邊記載的是鬼修功法,想必是幽冥老鬼傳承下來的,此物對他來說沒有什麼用處,但是對於始祖的神魂來說,或許還有一些參考價值。
除此之外,還有一塊玉簡引起了葉凌的注意,這是塊地圖玉簡,上邊標註了幽冥洞府中一座法王臺的所在,似乎是血魔在幽冥洞府的閉關修煉之所,或者是他身為幽冥老鬼座下的十三鬼將之一,所管轄的區域!
而最後一塊,是黑玉令牌,背後篆刻著一個令字,葉凌舉起來,跟碧水麒麟上的天機使韓婉蓉說道:“你看這塊黑玉牌,可是血魔的鬼將令牌?”
韓婉蓉用神識仔細觀察了一番,茫然的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沒見過幽冥鬼將令牌是什麼樣子的。不過既是那個元嬰血魔之物,想必跟幽冥洞府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如今幽冥老鬼被神尊封困囚禁,幽冥洞府被封印,也成了我們的歷練之所。想來幽冥老鬼的黨羽和部下,樹倒猢猻散,像血魔這樣的,逃亡了不少,咱們一路上可得多加小心了!”
王世元連連點頭,經過與山魈獸王一戰,又與元嬰血魔三兄弟一戰,令他心驚膽顫,此行實在是太兇險了,這還沒到幽冥洞府,在路上就遭遇了這麼強悍的對手!
以至於他駕著風雕在前面帶路,也不敢飛得太遠,還是離著小師弟的飛梭和師妹的碧水麒麟近一些,畢竟小師弟和陸冰蘭都有神尊賜予的符籙,這才是他們此行最大的保障。
葉凌收起了玉簡,望見大師兄駕著風雕,飛著有些遲疑的樣子,左顧右盼,小心謹慎
,於是他遠遠的招呼道:“大師兄!還是我們在頭前探路吧,你去保護師姐和韓使她們!”
王世元巴不得這一聲:“那就有勞小師弟了!”
紫萱跟葉凌駕著飛梭,來到了隊伍的最前頭,也不需要葉凌環顧四周,留意敵蹤,自然有紫萱悄然散開神識,別說是方圓百里、千里的範圍,就是整個北荒,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葉凌給紫萱神識傳音道:“你看大師兄他現在都有些疑神疑鬼了,你在血霧谷中,雖說沒有露出施法的痕跡,但是做的也太明顯了!”
紫萱委屈的道:“那還不是你的吩咐?師尊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也是一一照辦的。”
葉凌苦笑道:“血霧不穩,令元嬰邪修走火入魔這些倒也罷了,我剛說完,萬一他自曝而亡呢?結果就真的爆體而亡了!大師兄當時都驚呆了!若非是他格外的信任我,否則咱們連圓謊都圓不回去。”
紫萱笑道:“那下回再遇上元嬰強者,我讓他換一種死法!或者是假借牛鼻子老道之力,也散發出化神後期的威壓,嚇跑他們!”
葉凌點了點頭:“嗯!這個主意甚好,既不會過於巧合,也不會讓人懷疑。”
紫萱輕點螓首,又挽著葉凌的胳膊,斜靠在他的肩膀上做枕頭,雙眸微閉,似是睡著了。
葉凌對此習以為常,只得一邊操縱著飛梭前行,一邊心中感慨,他深知紫萱本是青狐妖,被他所救,恢復了魂魄和心神,覺醒了記憶,回想起了前世今生,而又孤單無依,所以哪怕紫萱現在修為通天,恢復了青狐仙的法力,仍舊對他有一種依戀之感。
但後邊的碧水麒麟上,天機使韓婉蓉卻不知道其中內情,反倒是一臉羨慕的望著飛梭上的葉凌和紫萱,讚歎道:“好一對兒神仙眷侶!”
陸冰蘭正在閉目凝神,打坐修煉,聽到韓婉蓉的羨慕聲,抬頭望去,還以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確定沒有看錯!
“這……”陸冰
蘭瞪大了眼睛,呆呆的望著這一幕。
梁玉珠卻是多少知道點兒小師弟的心意,眼看陸冰蘭有所誤會,而韓婉蓉算是徹底誤會了,趕忙強行解釋道:“韓使說笑了!紫萱妹子是小師弟的女弟子,跟他學煉丹之術,而且學有所成,什麼神仙眷侶的,談不上!”
“小師弟可不像大師兄那樣,左一個侍女,右一個侍女的!他心思單純,不近女色,在天丹仙門時,就時常跟我說起冰蘭妹子來!”
陸冰蘭冷冷的道:“哦?是嗎?他在天丹仙門時,誠如玉珠師姐所說,我是怕他在幽月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