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第九重塔樓,塔頂吊著一盞長明孤燈,閣樓上擺著香案,供奉著畫像,唯有香案上的玉鐲,晶瑩剔透,散發著寶光,看上去很是不凡!
葉凌深知,這就是鳳瑤上仙的仙玉鐲了,也是吳國的鎮國神器。而在九重鎮魂塔中,卻是用作鎮壓始祖之魂!
香案後的畫像,同樣吸引了葉凌的注意,赫然是始祖的背影畫像,跟瑤光殿中供奉的主畫像不一樣,手中沒有酒罈,而是揹著手,仰望蒼穹的樣子,看上去高大威風,又孤傲無比。
葉凌仔細一看,墨跡新幹,甚至還散發著墨香,顯然是始祖為了準備迎接女兒的到來,匆匆作畫,新畫的。
這令葉凌目光中露出古怪之色,心中暗道:“這也可以?看來這鎮魂塔的九層塔樓上,主要是供奉鳳瑤上仙的仙玉鐲,而這幅畫像是始祖臨時添置上去的。”
幽月仙子臉色蒼白,心跳加劇,扶著葉凌的肩頭,環顧閣樓,並沒有看到始祖之魂,只是覺得心潮起伏不定。
當她凝望著始祖的背影畫像時,悄聲問道:“葉凌,你不是說,始祖的神魂在此安息麼?他去哪裡了?還有始祖的畫像,為何只有背影?”
葉凌淡然道:“瑤光殿中供奉的始祖畫像,也是背影,手捧酒罈,俯仰天地間,甚是瀟灑!始祖是上古之修,後世之人,自然是沒有見過始祖生前的模樣,所以只能畫個大概。”
葉凌嘴上如是說,心中卻已然明瞭,他是這世上為數不多見過始祖神魂的人,哪怕只是虛幻之影,卻也是真實面目。
始祖面對幽月仙子不肯露面,新畫像上只是畫了個背影,這明顯是怕被幽月仙子看出破綻,認出來。
因為他們是父女,相貌上頗有神似之處,如果始祖神魂現身,很容易引人遐想。
葉凌心中暗歎:“始祖不易啊,三千年了,即便是親生女兒來到他的近前,也不能出來相認。”
葉凌佇立到香案前,焚香祭拜,躬身一禮:“弟子
蘇塵,祭拜始祖神魂!”
幽月仙子也上了一炷香。
葉凌督促道:“仙子,你是頭一次來,應當行大禮參拜,已慰始祖在天之靈!”
幽月仙子自從登上九重鎮魂塔,莫名心悸,渾身乏力,腿腳都軟了,聽葉凌說的很有道理,跪倒後叩首參拜。
“幽月仙門鳳採鈴,祭拜始祖神魂!望始祖保佑吳國盛世不衰,國祚不絕!”
始祖的聲音再次響徹九重高塔,欣慰的笑道:“今日得見吳國後起之秀,吾心甚慰!幽月仙門能有你二人操持,郎才女貌,倒也不錯!特賜予蘇塵一卷道法,至於鳳採鈴你,初次相見,本尊給你精心準備了一個金鎖。”
說話之間,九重高塔中,凌空漂來了一束卷軸,此外還有一個金光燦燦的金鎖,看上去古樸之極,上面還刻著鳳採鈴的名字,龍飛鳳舞,正是始祖的字跡。
葉凌收起卷軸,正是始祖新撰的封妖之法,又瞥了一眼金鎖,看出上面所刻的字似乎歷經無數歲月,都有些風化了,磨平了稜角。
葉凌明白過來,這定然是始祖在將近三千年前,渡劫前夕,給他剛出生的女兒鳳採鈴,精心準備的長命金鎖!
到如今,這麼多年過去,始祖一直珍藏著!今日終於如願以償的見到了女兒,始祖親自給她送上長命金鎖,也算是了了一樁心願。
幽月仙子鳳採鈴接過金鎖,拿在手中細瞧,發現此物並沒有什麼靈力波動,似乎只是一個小小的金鎖而已,上面還刻有自己的名字,這令幽月仙子大惑不解,但一想到此物終究是始祖所贈,她還是拜謝過了。
始祖的聲音再次迴盪:“你是覺得,這塊金鎖平平無奇,算不上什麼至寶,是也不是?”
幽月仙子趕忙搖頭:“晚輩豈敢?絕無此意!既是始祖相贈,必定視若珍寶!”
始祖笑道:“那就好!這是本尊的心意,是保佑你平安順遂。你可瞧見香案上擺放著的玉鐲了?此物乃是我吳國的鎮國神器!堪稱仙家
寶物。你如果能拿得動,玉鐲歸你,替本尊守護吳國!”
幽月仙子聽到這裡,大喜過望!她早就聽說諸神殿中,傳說有一件始祖留下來的鎮國神器,原來是在這裡,竟然一隻散發著寶光的玉鐲!
幽月仙子伸出芊芊玉手,目光中滿是玉鐲的寶光,卻有些遲疑的道:“只是晚輩的修為不足,恐怕難當此重任啊!”
始祖的聲音迴盪在塔中,鼓勵道:“萬事萬物皆有緣法!寶物認主,不在修為之高下,你且試試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