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勝之方才發現,不僅自家的屋子風水大變,就連祠堂也是,白氣聚集,氤氳入地,庇護福澤九地之下的先人。
透過殷勝之的目光,甚至能夠看到,在那白氣匯聚之中,已經形成了小塊的福地,將物質世界的祠堂投影為華堂廣廈,潤澤著宛陵殷氏一族的先人。
更讓殷勝之微微吃驚的是,祠堂之中的白氣之中,居然有著一小股紫氣,淡淡如龍,高貴無比,是謂龍氣。
殷勝之緩緩才想明白,這道龍氣應該是宛陵殷氏重新回到皇族宗譜之中,方才有的。
就是有著這一絲龍氣,宛陵殷氏才稱得上是真正的皇族!
不好辦啊!
殷勝之輕嘆,這下家族氣運可就再和皇家連在一起了。
尋常時候也沒什麼,但是在如今大廈將傾,大船將覆之際,遇到了一個行事操切的皇帝,可真不是什麼好事!
這時候大齊需要的一個成熟穩重,最好什麼都不要做的皇帝。
第二十六章 亂臣賊子?
這樣不論是對於大齊,對於皇家都好!
可惜,現在這位永平皇帝卻是不會明白這個道理!
而事實上,這個時候永平皇帝不僅不明白殷勝之的苦心,而且因為殷勝之的舉動感到了背叛,憤怒之極。
“啪……”
一個價值千金的官窯花瓶就那麼摔在地上變成了粉碎。
“豎子敢爾……這分明是和朕作對!”永平皇帝臉色發紅,憤怒咆哮。
關於殷勝之所出的公務員之策,已經傳到了他的耳中。
在這個新舊交替的時代,電報可以用短短的時間,將資訊給傳遞過來。
取消科舉之策,是永平皇帝趁著張秋臣不在,出訪國外的時候做出的決策。
而這個決策一出,頓時獲得了無數所謂開明人士的讚揚……
任何一個政策實行太久,都會變得漏洞百出,副作用也會越來越大。
所謂天下之事,興一利必有一弊。而時間越久,弊端開始越發放大,最終超過了益處。
科舉之事也是如此,幾次神罰之戰後,人們紛紛開始討論大齊為什麼打不過羅巴。
最後認為是思想僵化問題,而思想僵化的總體根源被歸結為科舉。
無數所謂的開明之士呼籲廢除科舉……
而永平皇帝所為,自然得到了大批開明之士的擁護。
如今正是感覺最好的時候,他甚至認為團結這些人,就能夠驅逐張秋臣,真正大權在握!
卻是沒有想到,在感覺最好的時候,卻是殷勝之這個他一直寄予厚望的同族兄弟,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所謂的公務員制度一出,這完全就是要破壞他的廢科舉詔令……
也難怪這時候的永平皇帝怒發如狂,拼命拿著宮中的奇珍異寶發洩。
實在是儘管他認為殷勝之背叛了他,但是永平皇帝卻一點懲罰殷勝之的手段都沒有。
這讓皇帝陛下越發覺著屈辱,也越發痛恨起殷勝之來。
“朕要把宛陵殷氏一族踢出皇族……”永平皇帝發狠說道。
然而,很快他自己就洩氣了。就算是他是皇帝,是皇族族長,也不可能肆意妄為。
尤其是自己打自己臉的事情,就更加如此了!
他在不久前把宛陵殷氏重新收入皇族之中,最不可能沒要過多久,又把宛陵殷氏再踢出皇族?
這般大事可不是過家家酒,傳出去可是會笑掉別人大牙的!
“難道朕對於這種亂臣賊子真的就再沒有辦法麼?朕是皇帝,是天子,朕才是受命於天,朕對他更是推心置腹,殷勝之他為何不擁護朕……”
永平皇帝實在是想不通這個問題!
但是他很快振作起來:“說不定他也只是一時糊塗,朕要重新奪回大權,恢復天下,就少不了人才之助。
哼,他現在不看好朕,等朕驅逐了張秋臣,收服中樞大權的時候,再看他作何選擇!”
。。。。。。。。。。
秋季水枯,若是往年泌河水流已經萎縮變小,水流一般只有春夏時節的三成,細細水流只能流淌在河床中央,其他地方都已經露出了已經曬乾的河底。
但是這幾年卻是不同,即使是到了隆冬時節,水勢也是依舊寬闊,不見半點水少的跡象。
泌河是流經過宛陵的大河,上游就是屬於中州總督府的泌陽。
原本這條河水水量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