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一支羽箭向離弦而出。
“當——”這支箭釘在了李文軒腳前不過一尺外的船板上,箭尾的翎毛顫個不停。
“嗖——”又是一箭,這一箭落在了嶽盈的身前不到一尺的地方。
“嗖嗖嗖……”幾十支羽箭不斷的向著小船射來,或是釘在船板上,或是落在湖水中,卻沒有一支是傷到人。
不知道是不是箭塔上的人沒了興致,還是另有他故,幾十支箭落空之後,忽然水寨中鼓聲響起,三通鼓響之後,箭矢全部停住,弓箭手也都退後,大寨的正中卻是多了一位一身戎裝的將軍。
李文軒向那人拱了拱手,說道:“士別三日,楊寨主可好啊!”
那人正是楊欽,楊欽輕輕的哼了一聲,取過一張鐵膽強弓拿在手中把玩,過了好一陣子才緩緩說道:“你們可知道我為何要放箭嗎?”
嶽盈放下了酒杯,站起來說道:“楊寨主是要逐客了?”
楊楊欽微微點頭,說道:“不錯,我方才對兩位已經是禮遇,只盼你們知難而退,從哪來的,快快回到哪裡去,不然,我下次放箭,可就不會再像方才那般留情了。”
嶽盈笑道:“方才的箭,既然都是楊寨主手下留情,那不知道這後面的箭應當是什麼樣子的呢?”
楊欽說道:“是這樣的!”話音未落就見楊欽猛的一個轉身,右手已經多了一枚狼牙箭在手,跟著箭上弦,雙臂一張,只聽得“嗖——”的一聲,這一箭就正衝嶽盈眉心而去。
李文軒見他拿著弓,早就有了防備,儘管楊欽轉身雖快,李文軒卻也是看的清清楚楚,就在他羽箭剛剛離弦的那一霎,便已經擋在了嶽盈身前,然後就見一道青光從小船中躍起,與那支羽箭撞到了一起,“啪——”不過小指粗細的羽箭,竟是被青霜劍從正中齊齊的切成了兩半。
楊欽見李文軒露了這一手,口上雖不言語,但在心裡頭卻是由衷的讚歎不已。
嶽盈說道:“現在我們可以進寨子了嗎?”
楊欽說道:“想要進我的水寨,除非再接我三箭!”
李文軒說道:“好!”
楊欽仍是與之前一般的手法,又是一轉身便一箭向李文軒射來,李文軒正待要一劍將這枚羽箭斬落,忽然卻聽得這箭來時的聲音有些古怪,不是尋常箭矢那般清亮,而是夾雜著一些雜音,但李文軒長劍在手,也沒多想,這就一劍將那箭矢劈開,這是這一劈之後,心頭卻是猛然一凜,原來這一箭的後面還藏著一支箭,楊欽方才竟是發出了竟是一對連珠箭,方才的箭音渾濁,也是因為後面這枚羽箭的緣故。
李文軒的劍雖快,可是看到後面這支箭的時候,距離自己的的面門已經不過兩尺,想要回劍已經是萬萬趕不上,情急之下李文軒索性一拼,不退反進,向著那箭迎了上去,一聲悶響過後,只見那箭落入了李文軒的口中,嶽盈原本雖說鎮定,但見此狀也是嚇的不輕,正要詢問,卻見李文軒的臉上透出一絲笑意,微一轉身將這枚箭吐到了水中,說道:“敢問這算是一箭,還是兩箭呢?”
楊欽這連珠雙箭的本事練成以來,可以說是百發百中無虛弦,多數人連這第一箭都避不開,而有幸能避開第一箭的人,卻是怎麼也想不到後面還藏著一箭,再難閃避。之前幾次官兵圍剿的時候,喪命在他連珠箭絕技之下的官軍將校不知道有多少人,其中不乏武功高強之輩,但李文軒還是頭一個能避開的。
楊欽喃喃說道:“難道……”隨後便指著嶽盈朗聲說道:“還有最後一箭,嶽姑娘,我叫你來接!”
李文軒自己不管他來多少箭也是不怕的,但要是嶽盈,這可就是放心不下了,如果尋常人射箭嶽盈自然可以應付,可是這楊欽箭矢上的力道,李文軒已經領教過了,之前用劍劈箭,儘管瞧著輕鬆,但李文軒的手腕上也沒少使力氣,後面用嘴巴咬住的那一箭,看著輕鬆如常,但李文軒卻是被釘的滿口白牙生疼,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罷了,李文軒料定嶽盈十之八九接不住楊欽的箭,便小聲說道:“盈盈,不可,這楊欽的箭法著實有些門道!”
楊欽在上面雖說沒聽清楚李文軒說的是什麼,但看神色就知道李文軒擔心嶽盈接不下自己的箭,便說道:“你們若是沒這個膽量,就請速速回去吧!”
嶽盈卻道:“慢著!誰說我不敢!”
李文軒小聲道:“盈盈,性命攸關,不可胡來!”
嶽盈說道:“楊欽現在搖擺不定,他若是想要你我性命,剛在在上面早就是亂箭齊發了,他如今是想要將我們暫且嚇退,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