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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哪怕只是一口酒,都會讓他對自己不放心。

故而再好的佳餚,他也不願意沾酒相送。

寧璞玉稍微有點奇怪,她沒有勸酒,是因為知道這個習慣。可席間,冷衍也並沒有勸徐飛喝酒,這是為什麼呢?

沒來得及多想,飯就吃完了。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人呢?”徐飛捲起了袖子,煞有介事的模樣。

“在南廂,師傅請隨我來。”寧璞玉朝冷衍眨巴眨巴眼睛,笑眯眯的帶著徐飛往南廂去。“師傅,等下您需要什麼儘管告訴我,我來準備。”

冷衍看著她歡喜的樣子,不知道要不要跟著去。

其實她的好辦法,贏了一場硬仗,也贏了父皇對他的期望。這個好訊息,他本來是想一回來就和她慶祝。沒想到的是,竟然在徐飛那裡遇到。看來,他得另想法子去找瀠繞了。

“爺。”馮鋮臉色發青,走進來的時候步伐特別沉重。

“出什麼事情了?”冷衍的第一反應,是前方的軍情有變。他站起身子,一臉的擔憂。“難不成他們還要負隅頑抗?還是押解途中被人救走?”

馮鋮搖頭,他要說的事情比這個嚴重多了。

“是瀠繞。探子來報。說前幾日有個女子,單槍匹馬的去了西傾山……快要把那裡……踏平了。”

“西傾山?”冷衍的心一揪。

他記得,有段時間,西傾山聚集的那些武林人士,和匪患沒有兩樣。

他們終日互鬥。為爭奪地盤,也為了他們所謂的“江湖地位”廝殺個沒完。朝廷上特別的擔憂,生怕因為這一個地方的不太平,毀了一方百姓的安居。

這事情,他和瀠繞在一起的時候提到過……

難不成,她想起了這些,所以才會去西傾山?

“她人呢?現在怎麼樣了?”冷衍看馮鋮臉色不好,就猜到瀠繞肯定會有危險。

“說是……引起了眾怒,被圍追堵截,幾乎喪命。不過最終被人救走了。”馮鋮憂心的說:“探子說她傷的不輕。”

“被救走了!”冷衍皺著眉頭。鬧不清楚是會又在暗中出手。“近來,我糊塗,你也跟著糊塗起來。”

馮鋮連忙道:“是奴才疏忽了。還請爺恕罪。”

“旁人的眼睛都盯在咱們身上了。一舉一動都被人注視。以至於瀠繞出府,就有人跟蹤,還暗中做了這樣的好人。馮鋮啊,你是不是不想幹了?要不要爺我給你幾畝地,回鄉娶媳婦?爺,您就別挖苦奴才了。”說來也是奇怪,二殿下從前從不開這樣的玩笑。這些日子,他是真的變化挺大的。可能,連他自己都沒發覺。“您放心,府裡府外我一定追查清楚。也會盡快找到瀠繞的下落。”

“嗯。”冷衍點了下頭,又陷入了沉思。

有些人,就像是在心裡紮了一根釘子,看到的時候彆扭。摸到的時候疼。可一旦拔出來,心就會止不住的流血,而這個傷口,也根本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癒合。

他是真的愛過瀠繞,也是真的想過和她共度此生。

可當初。一個錯誤的決定,讓他每每看見她,心就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熱的烤著,疼的他受不了。

他僅僅是覺得,她不會再開心了。

留在她身邊。未嘗不是煎熬,也許是時候放她走。

南廂房。

徐飛仔細的檢查了茵茹的病況。

“怎麼樣,師傅?”寧璞玉緊張的不得了,那感覺,比她自己生病了還要難受。

生怕師傅真的沒有辦法。可憐了茵茹。

“銀針。”徐飛想了想:“要一百零八根,一根不多,一根不少。且,要比尋常的銀針長兩分。三日,重複同樣穴位下針一百零百次。她就能動了。”

“真的?”寧璞玉高興的幾乎要跳起來。

茵茹也是不敢相信,滿眼喜悅的淚光。

“我幾時誆過你?”徐飛目光溫和之中透著一些擔憂:“只不過,因為要疏通經絡,會比較疼。得有準備。”

茵茹用力的眨眼,意思是說她能忍受。

寧璞玉握著她的手,微微用力:“再怎麼疼也是一時的。只要醫好你的病,你就可以向正常人一樣行動自如了。那這些苦也就不算什麼。”

“是。”徐飛點頭。“璞玉,這三天你給我打下手。為師正好把這套針法傳授給你。”

說到這裡,徐飛的眼底,流光有些淒涼。“等你學會了,為師也可以退隱江湖,娶妻生子,過幾天安生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