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的執導是何導,這是個很認真也精益求精的人,所以羽早川試鏡透過後就被送去一個老中醫那裡學習,羽早川那是什麼人,不到一星期就可以熟練的背誦四大經典,也看了不少四大經典的輸注,對於草藥也認了個七七八八,扎針灸更是穩準,老中醫直嘆可惜了,這麼個好苗子幹什麼去演戲啊,從醫多好,一個醫生,死記硬背的功夫過關不算,還是要有悟性的,中醫這個東西,老實話說,古籍中的很多的東西表達的很含糊,或者有些感覺不是語言能表達出來的,所以需要臨證體會,羽早川在這方面相當有慧根,所以在羽早川完成一般的訓練後,老中醫開始遊說羽早川從醫,可以作為他的弟子傳承。
羽早川咧嘴笑:“您一天坐堂下來,看病人無數,濟世救人,是為大愛,但是我只有小愛,我只希望自己照顧好一人而已,何況關老師啊,您一個月掙的銀子,還不夠我給愛人買條領帶的,我覺得我從事這個行業錢途無亮啊。”氣的關老拿起脈枕砸他。
何導只是希望羽早川在關老這裡瞭解下中醫,起碼學個形似,這樣在影片裡更自然一些。等何導給關老打電話的時候,關老很是抱怨了羽早川的見錢眼開,說他演戲根本就是錯誤的,這樣一個好苗子不繼承中醫的優秀文化,簡直是眼睛瘸了嘛。所以正式開機的時候,何導很是驚奇的看著羽早川,這是得多天才啊才讓挑徒弟比挑和田玉還精細的關老這樣讚不絕口,至於什麼見錢眼開的什麼的,何導自動遮蔽。
劇本的拍攝採取同一場景的不同階段,所以採取時間的縱向來拍攝。一次性記錄的瞬間表演。在慈善堂這個大環境,儘管年代不同,有殷觀棋的爺爺、父親在此坐診的情形,因為開始的背景是晚清的,慈善堂也按晚清一名江南名醫故居的照片來複原,甚至花大價錢租賃、購買了一些椅櫃。
殷觀棋幼年時期很頑皮,把一部《雷公炮製論》拿來墊床腳,被父親打一頓,每次父親讓他修制草藥,洗、焙、曬、鍘、切,他都有本事把草藥都弄成渣渣。鏡頭一晃,年幼的殷觀棋在研磨的過程中變成少年,仍舊是邊碾藥邊打瞌睡,不把醫術放在心中。
接下來戰火紛飛,成年的殷觀棋有了自己的藥房。導演叫停,然後記錄這個場景的服飾,配件,到下場連續性的戲份開拍的時候造型師可以對著照片裝扮。
羽早川開始琢磨下面的場景,趁機醞釀下情緒,畢竟十六歲少年的跳脫和青年是不一樣的。接下來殷觀棋的家族已經沒落,可以說是家破人亡,父親臨死在他手心寫下“懸壺濟世”四個字。
大段的臺詞採用殷觀棋旁白的方式:“那個時候……我才明白。過去的無憂無慮的日子真的一去不復返了,儘管我心底從來不願意相信。過去的無知和自大,化為人生的悔恨。我看不到眼前的路,在沒有希望的國家。可是……還是要走下去,作為醫者,走下去。”(此臺詞來自扇大《重生之名流巨星》)羽早川的臺詞功底向來都不錯,加上刻意放緩的語速,不屈中有懷念,堅韌中有失望,最後還有失望後的一抹堅定,青年人的聲線,語調是遇事的滄桑。何導對羽早川的演繹十分滿意。
在接下來戲份中,殷觀棋坐堂行醫,只有一個學徒,做些跑腿的活計,殷觀棋包攬了看病,開方,司藥的所有程式。中醫骨子裡的悲天憫人和從容,讓殷觀棋生活都難以為繼,啞徒看到門口過來的衣衫襤褸的患者,不想提醒殷觀棋,但是殷觀棋在見到門口的患者後手上的動作一頓,讓啞徒把病人請進來,因為這個演員稍有搶鏡,羽早川示意啞徒去那針包,要給那人行針刺療法,然後順勢的還一個位置,不至於出鏡。讓病人躺在診床上,取針包中的兩寸毫針刺中脘、章門、選一寸半毫針刺三陰交、梁丘、足三里,用一寸針刺公孫、大敦,下針利落,沒有任何停頓,然後提插捻轉得氣後留針,對於一個從事中醫的人來說這是很容易的,但是對於一個演員來說,這是令人驚奇的,影片中的患者得的是胃痛,止痛來說足三里中脘即可,但是為了表現殷觀棋技術已今非昔比,導演要求扎一大排的針,這是在診療過程中不可取的,畢竟是演戲,要的是震撼效果,不要求多精準的醫學,但是羽早川還是選擇了很合適的配方,即使一箇中醫內行看來,這樣的選穴位,用針也是無可指摘的。
中場休息化妝的時候,化妝師是業界的老前輩,和羽早川聊著:“剛才看你那架勢,以前學過中醫嗎?”
羽早川本來想笑,但是正化妝,就說:“何導送我到一個名醫那裡培訓,學了些皮毛。”
化妝師說:“看你那架勢,以為很精通呢,我最近有些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