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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到了這裡,怎可能還會離開。

閉上雙眼,盛宇呢喃道:“萱兒,此生,我幫不了你了。”

卿笛出了暗牢便去了蘭花園。蘭花早已枯萎,這樣冰冷的初冬裡,沒有了花香來平息她心中的那一股怒火。

每一次去暗牢,卿笛總是會想到第一次在暗牢之中看著一個人就那樣活生生地被斬於劍下。那個時候的卿笛也不過才五歲罷了。爾後的時日裡,時間長了便也就麻木了。她不知曉在卿閣的那個暗牢裡處決了多少人,也不知道那個暗牢裡,究竟吞噬了多少人的性命。

饒是昔年那般強大的琉璃族,從不曾如此。

走出幾步,腿已經開始打顫。卿笛咬緊牙關,用顫抖的腿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子回到寢殿。碧玉路過想起方才卿笛的模樣不大對勁,便遣人前去將慕容夜玄匆匆叫來。

同慕容夜玄想的一樣。

卿笛躺在床塌上,雙眸緊閉,神色不安。不知是夢到了什麼,卿笛的手攥緊了被子,力道之狠,足以將棉被扯爛。

碧玉同慕容夜玄講了些關於今兒她所聽見和看見的。自然是不包括卿笛和秦唯之間的談話。卻是引起了慕容夜玄對於那卿閣的好奇。卿笛體內的氣息不穩,隨時都有可能變做自己原身的模樣。碧玉在這裡焦急踱步,慕容夜玄自然是不能夠冒險。他道:“碧玉姑娘,且先去準備些晚膳可好?”

晚膳的時辰早已過,軟玉今兒也未到御膳房去拿食材。

碧玉的臉卻是一紅,道:“是。”

打發了碧玉,慕容夜玄才轉過身去檢視卿笛的狀況。

卿笛已經滿頭大汗。臉上的不安神色愈加的濃烈。她的眼猛然一睜,雙眼猩紅。若不是慕容夜玄的動作敏捷,怕是要叫卿笛的用手穿透了心臟。

“卿兒,你?”

此刻的卿笛全然聽不進去慕容夜玄所言。卿笛胡亂的攻擊,慕容夜玄狼狽地躲閃。不若一刻,這屋子裡的陳設都叫卿笛破壞了去。待卿笛體力耗盡,慕容夜玄才找準了機會劈在卿笛的後頸子,叫她昏睡過去。

抱著昏睡的卿笛,慕容夜玄皺的眉頭愈加的緊。

☆、第肆拾叄章 痴纏鬥之盛怒(1)

04

過了整整二十四個時辰,卿笛是全然沒有轉醒的跡象。且宣墨到醉芷閣已是來了幾趟,都叫軟玉和碧玉擇了理由給搪塞過去。直至第三天傍晚時分,宣墨顯然是有備而來,帶了數位太醫。在前廳候著。

許是再也擋不住。碧玉匆匆進屋請示慕容夜玄。

慕容夜玄看著絲毫沒有醒來意思的卿笛,為她掖好被角,又關上才開不久的窗子,站在窗邊負手而立,道:“請皇上進來便是。”

碧玉看著躺在那裡的卿笛,猶豫不決,道:“這?”

“這是卿兒體內的毒發了,已經服下藥物。想不若幾日便可醒來。這幾日,我們等得了,皇上是等不了了。若是有老臣前來,再看不著殿下。怕是就連皇上也不好給前朝一個交代。”

慕容夜玄言之有理。碧玉偷偷地瞄了眼慕容夜玄的側顏,又是羞紅了臉。應了慕容夜玄的話,低著頭跑出屋子。

桌案上的蘭花盆栽開的極好。可是躺在床榻上的主人,你何時才會醒來。

宣墨在前廳坐著,估摸著是過了晚膳十分才由軟玉和碧玉二人引著去了卿笛的寢殿。

卿笛躺在床榻上,面色蒼白,雙手緊緊地攥住被子。宣墨坐在卿笛的床邊,命太醫為卿笛診脈。慕容夜玄旋身落座在卿笛的床沿,鉗住太醫的手,面色鐵青,道:“殿下的病並無大礙,不用叫太醫醫治。”

宣墨冷麵,道:“你懂什麼。姑姑如今這樣,若是不叫太醫醫治不知會躺到幾時。你又是何人,為何要插手我皇家之事。”

“我絕不會將殿下交到這庸醫手上。”慕容夜玄冰冷的目光一掃,叫太醫的身子一顫。太醫低眉順眼地跪在床沿,不敢再有半分動作。

卿笛這幅模樣不過是神智在自己試圖開啟,同體內殘缺的正在修補的靈體發生了衝突。體內的靈氣編織著靈體,若是叫凡塵的醫者看著定是毫無大礙,到了那時還不知會鬧出怎樣的事情來,怕是難以收場。

宣墨冷哼一聲,道:“你以為你是何人。今兒,姑姑的病朕倒是叫太醫看定了。張太醫。”

張太醫用衣袖拭去額角的冷汗,唯唯諾諾地應了一聲,提著藥箱顫顫巍巍地走到床沿。正欲開啟藥箱給卿笛診脈就被長劍限制住了行動。

持劍者正是軟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