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望的掙扎,弱女子怎敵得過一個男子的力氣。
偏偏此時,傅書怡從裡屋出來。跟在她身後的是一個眉眼犀利的丫頭,模樣倒是十分清秀。那丫頭迎上慕容夜玄似笑非笑的目光神色一滯,隨即低下頭來。傅書怡將披風交給那丫頭,匆匆上來勸和。見慕容夜玄放開卿笛,才道:“駙馬何須這般,今兒本宮邀殿下一敘。若是駙馬不願,本宮下次若是惦念殿下直接去府上便是。”
倒是有些中宮之主的架勢。
慕容夜玄只是笑笑,道:“娘娘多慮了。這幾次殿下總是稱病不肯見人。今兒,皇上來瞧殿下的病。怎奈我們在屋內等了許久都不見殿下有動靜。出了院子,伺候殿下的侍婢才說殿下來了娘娘這裡,微臣才來尋殿下。這尋見了,哪裡還有叫皇上等著的道理。”
傅書怡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安撫了那女子,才叫他們二人離去。她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宮女,悵然道:“你說殿下這般精明的人,怎會下嫁一介布衣?”
那宮女笑的詭異,手在傅書怡眼前一晃,傅書怡就暈倒在她的懷中。她喃喃自語道:“我怎會知道,當年,恆祺又為何會看上柳卿那賤骨頭。”
那人被慕容夜玄帶回錦繡別苑。當晚,慕容夜玄叫她在眾人面前露了個臉,隨即就被軟禁在卿笛的閨房中。無論她怎樣掙扎都不能衝破結界半步。看著站在結界外的慕容夜玄,卿笛眼中滴血,帶著十足的恨意看著慕容夜玄,聲音帶著幾分驚悚,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把我關在這裡,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慕容夜玄笑的溫和,眼中的笑意卻未達眼底,道:“你不過是卿兒體內的一部分,竟敢這般囂張。怨念委實是一個不大好的存在。若是卿兒沒了怨念,大抵對靈體也不會有任何損傷。你說,本帝是留你,還是不留你?”
那人仍舊在掙扎。
慕容夜玄又將結界牢固了一番才離開。
這一次,若是有人要將這人救走,只怕是要賠上性命才好。
在院子中漫步,陡然一抹白色的身影闖入慕容夜玄的視線叫他的身子一僵。腦海中還未有反應便追了上去。那人顯然是察覺身後有人追,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左閃右躲,片刻之餘,慕容夜玄便再也尋不著她的影子。心中不禁有幾分頹然。
正當此時,連晟出現在慕容夜玄的身後,身著白衣。叫慕容夜玄的心中憑空出現了幾分怒意。自然這連晟成了無辜的受氣包。他摸了摸鼻子,道:“陛下,天族出事了。”
兩個身影眨眼之間消失在蒼茫的夜空。
不遠處,卿笛從一棵樹後面走出,她看著慕容夜玄消失的方向畫了一個符。眼中是清冷,清冷中帶著恨意與居然。片刻之後,吟環出現在她的面前。卿笛冷冷地看了眼吟環,道:“長本事了吟環,敢在本座的眼皮子底下動手腳。”
那一日,卿笛叫吟環獨自去歇息便再也沒有見過吟環的身影。今日,天族異樣,有這本事的人,如今的天地間怕是尋不到幾個。再瞧瞧吟環討好的笑,心中便是再無疑惑。
見卿笛久久不語,吟環心中有幾分慌亂,拉著卿笛的衣袖,討好地說道:“尊者。”
卿笛拂袖,道:“本座不是琉璃尊者。”
吟環忽然變了臉色,道:“這些時日,你到底是知道了多少?”
卿笛鉗住吟環的脖頸,冷聲道:“知道多少,與你何干?你連天族都不肯放過,今日,本宮便在此將你了結。本座手上的人命不算少,不在乎再多一兩個。”
吟環忽然笑的有幾分不屑,甩開卿笛的手,道:“閣主,您真當沒了您,尊者就無法歸位嗎?以你現在的身體想要同我鬥?這勝負,明眼人一瞧便能瞧出。若是您不想其他的族人再出事,便莫要想著其他的法子擺脫尊者。否則,尊者的手段,您是最清楚的。”
白衣翩翩,帶著面紗看不出她的表情,一雙美麗的眼眸自始至終都從未有過波瀾。少時,她將目光投在這與素日相差甚遠的吟環身上,眼中笑意愈加的濃。少時,成了仰天大笑。不時,卿笛斂去笑意,道:“如今的本座是沒有這功夫。只怕,覆滅這天地的功夫,本座還是有的。吟環啊吟環,虧得以往本座還誇你聰慧。怎是這些年,你卻一點長進都沒有?”
吟環看著卿笛的眼,心中有幾分不安,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在卿笛的掌心出現一本書,書皮殘破,看上去是有些年歲了。卻叫吟環大驚失色。
此書乃是天冊,其書上語言不曾有過半分虛假。
吟環與上去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