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的。”再也不聽孟雲洲的勸,雷霆轉身離開了音樂教室。
獨自留下的孟雲洲沉默了半晌,突然一拳砸在牆上。
“咻咻——”口哨聲自背後響起,孟雲洲轉身,任文清從窗簾後現身。
第 23 章
“你……”孟雲洲不由自主的露出驚訝的神色,想掩飾已經來不及了。孟雲洲對任文清的印象一直是停留在韓凌霄的小跟班,目中無人,輕浮放蕩。同時孟雲洲也清楚,任文清能在一班站穩腳跟,他本人決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難得你喜歡雷霆,這麼為他著想,可惜人家不領情。”任文清摸摸下巴,眼睛裡寫滿了算計,語出驚人。
孟雲洲猛然抬起頭,面無血色的盯著任文清,“不是的。”嘴上這麼說,孟雲洲確定自己心裡最大的秘密被任文清窺探到了。
“不只是我啊。”任文清少有的良心發現,他覺得只有孟雲洲一個人被矇在鼓裡太可憐了。“凌霄知道,雷霆也發現了。你要是和吳羽寒接觸多了,估計他也覺察到了。”
孟雲洲頓時仿若雷劈,“不可能。”
見到臉色煞白的孟雲洲,任文清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你的眼神太露骨了,只要懂得察言觀色的人都能看透你的心思。”
“我沒有。”在任文清犀利的言辭下,孟雲洲的辯解蒼白無力。
“我告訴你啊,喜歡一個人不能有事沒事的偷看他。不能一聽到他的事情就渾身緊張。也不要對他言聽計從。”任文清訓誡小朋友一樣教育他。“不過你也別擔心,除了我們,應該沒有人知道你的心思。畢竟人和人不同,你平時掩藏的夠好了,別人都被你好朋友的演技騙過去了,請繼續努力。”
“不可能的,雷霆他若是知道了,不可能裝作若無其事。”孟雲洲抓住了最後一棵救命的稻草。
“你要是想自欺欺人,請自便。”任文清拍拍他的肩膀,打算結束談話。走到門口,任文清回頭,一改剛才的調笑。“若是你真的喜歡他就讓他現在停手。一個韓凌霄就能把你們耍的團團轉,再加上一個同樣段數的吳羽寒。你們沒有任何逆轉的機會。”
任文清關上了音樂教室的門,留孟雲洲一人在裡邊。懊惱的拍了下頭,怎麼圖一時嘴快把實話給說出來了。隨即,任文清釋然,以雷霆的性格要是真聽孟雲洲的勸,太陽就從西邊出來了。
因為任文清的話,孟雲洲一天都不在狀態。
“雲洲,雲洲?”雷霆都喊他三遍了,孟雲洲一直在愣神。伸手試探孟雲洲額頭的溫度,也不像發燒的樣子。“雲洲,你今天怎麼了,若是不舒服就回去休息。”雷霆難得表現出關心的樣子。
孟雲洲因為雷霆的動作臉色緋紅,仔細觀察雷霆的表情,沒有什麼異常。試想若是一個人知道自己的朋友喜歡自己,會做出剛才那麼曖昧的動作嗎?一定是任文清故意挑撥他和雷霆之間的關係。孟雲洲猛然醒悟,對啊,任文清是他們的對手。孟雲洲越來越確信自己的想法,認定任文清的話是一場騙局。
董事會三天期限的訊息不脛而走,這夜註定是一個未眠夜。
韓凌霄發出最後一封郵件,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撒下了天羅地網,就等著大魚自己往裡鑽。
本應是早讀的時間,教室裡空蕩蕩的,除了韓凌霄一個人都沒有。隱隱的聽到操場上有人用擴音器在喊:“肅清校園,還我公正。”韓凌霄託著下巴,瞅著窗外抽出新芽的柳樹。世界上怎麼可能有絕對的公正?從出生開始人就有貴賤之分,在英國皇室的孩子抱怨著沒有自由的時候,非洲的孩子卻在生死線上掙扎。韓凌霄自己如果不是生在韓家,也有可能成為操場上學生中的一員。
難得韓凌霄有時間思考人生,可惜被人打斷了。
“學長,有時間一起喝杯茶嗎?”吳羽寒第一次在這個時間出現在二年級的教室中。
“一直被你喊學長,我也該有前輩的樣子。我請客,怎麼樣?”算了算時間,同學們也該收到最後一封郵件了。韓凌霄欣然發出邀請。
“好。”吳羽寒有一瞬間的遲疑,雖然和計劃的不同他還是答應了。即使是鴻門宴,他也沒有退路。
韓凌霄招來司機的時候,吳羽寒有些動搖。“簡簡單單的喝杯茶,用得著特地申請外出嗎?”
韓凌霄開啟車門做出邀請的動作,“是不是愉快的上午茶,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原來學長早做好了準備。”汽車從學校駛向港江的首都A市中心,終於在一間有名的甜點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