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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幾乎要記不起當年少年的模樣,她總會看看鼬,以此緬懷。

那樣年少時期的愛戀,未必會有多麼深刻,但她卻必須有所依託。

她也說不起自己喜歡佐助什麼,或許是年少時的情誼,或許是佐助的優秀,但是她卻知道,在佐助說“我沒有夢想那種無聊的東西,但我有一個野心”的時候最愛他。

就好像,在這麼大的世界裡,看到另一個自己。

不是鳴人想要當火影那種可以拿出來誇耀的夢想,而是野心,那種或許不會被世人理解,卻依舊想要堅持的野心。

從小到大,她都沒有得到過被愛的機會,那麼只有用仇恨來支援她成長。

可是她也不知道佐助和她究竟誰更倒黴,仇恨會讓人走向巔峰,但是佐助最恨的是他曾經最崇拜的大哥,而她,在偌大的世界裡,卻無人可恨。

此刻月下的睡顏其實和佐助一點都不像,佐助有一種明目張膽的孤獨,而鼬,卻是小心翼翼的落寞。

千裕將手輕輕地覆蓋在了他的額頭上,鼬忽然睜開眼,正好捕捉到她臉上流露出的那個有些複雜的笑意。

“我吵醒你了嗎?”

“我沒睡。”

月光照得滿室瑩白,千裕忽然盤腿坐到地上,卻聽到鼬說,地上涼,然後看他拍了拍椅子的扶手,千裕又站了起來。

她抬頭往那個小小的窗子望去,忽然有些懷念小時候,她很少會這樣想,因為小時候的自己任人宰割,在大多數大人的眼裡不過是一隻高階一點的寵物,然而她懷念的卻不是最初在宇智波家的日子,而是十二歲,那個時候自己只不過是一隻井底之蛙,因為不會死的預言敵視春野櫻,以為把對方弄死自己就是世界的王。

鼬帶她跳出了那口井,她此刻盯著一扇窗,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安然於窗內的世界。

“佐助是個好孩子。”

千裕沒有收回自己的目光,而是繼續出神地盯著窗外,然而鼬似乎也在貢獻了這樣一個無厘頭的開場白後再也無話可講,過了許久,才看到千裕露出一個清明又無奈的笑意。

“鼬,你真可憐。”

她說。

她的語氣不是憐憫,甚至帶了一點點譏諷,那樣意味不明的語氣,卻像是一聲嘆息。

“好好在木葉做佐助的大哥不好嗎?為什麼要選擇這麼艱難的道路?”

月色醉人,她說話也越來越放肆了。

鼬沉默了許久,並沒有再像往常一樣用“度量自己的器量”之類的鬼話來敷衍她,而是想了一會兒,問她:“千裕,對你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呢?”

“佐助。”千裕並不吝於坦露自己的真心,雖然僅限在鼬的面前。

“為什麼呢?”

千裕輕笑了一下,“因為我沒有其他重要的東西了啊。”

“包括你的母親?”

鼬的語氣依然平靜,彷彿只是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而千裕想了許久,才慢慢回答道:“我不知道,她帶給我的只有一團模糊的影像,或許我需要感激她生下我這件事,可是那也是她的選擇不是我的,有的時候會覺得,她只是希望她死之後世界上還能有茈神一族吧。”

“而且啊,血緣這個東西非常奇妙。”她看了一眼鼬,發現他正認真地聽著,忽然覺得很安心,繼續說道:“我和佐助小時候演話劇之前……就是,出狀況那一次……”她有些不好意思,看到鼬點了點頭示意她他明白她的意思,於是繼續說下去,“我們去翻了很多家族的族譜起源之類的文獻,鳴人算是我在木葉的第一個朋友,而且漩渦這個姓很少見,所以我去查了一下,發現漩渦和茈神算是同根出生,可是我也只不過感慨一下緣分的奇妙而已,並不會忽然就因為血緣決定和鳴人生死相依不離不棄。”

她的思維有些混亂,想到什麼說什麼,如同小時候一樣,鼬依然喜歡揉千裕的腦袋,千裕透過輕紗似的月光看到鼬的眼睛,不由地感到心裡一暖。

你看,小時候那個在大雪盡頭等你的大哥哥,他還在這裡。

“我曾經,在湯忍村過得很不好。”

千裕忽然轉變了話題,彷彿被鼬那雙溫潤的眼睛迷惑,忽然說出了藏在心底已久的事情,她並不擅長於做這種自揭傷疤的事情,她覺得那是給別人惹麻煩,或者給了別人嘲笑自己的機會,可是在鼬一定不會笑話她,也不會嫌棄她的小家子氣。

“那個時候,我就會想到你。”

“不是佐助嗎?”

千裕紅了臉,狠狠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