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

心中有些煩躁，他素不知道原來還有女人與他認識的不同。

再度看向那淡定得不成樣子的女人，他回想一下以前京城的傳聞，道：“曾經聽說沉香樓出現一個藍衣蝴蝶面具的女子，莫不成那人便是你？”

雖然詢問，其實已經肯定。

“殿下英明。”洛丹學著別人臭屁了一句。

“那一首歌……”

皇甫飛龍略顯支吾，自從洛丹在沉香樓演繹了一曲之後，那首歌就在京城傳唱，他聽過，其中的歌詞大膽而感染人。

一番接觸之後，他反倒覺得那樣的歌詞出自身側女子之口，很是正常，大概唱出那樣的歌，她也不會有任何忸怩之態。

“‘我們的歌謠’。”洛丹及時補充歌名，好像她唱了那歌，還沒把歌名說出來。

“很美！”皇甫飛龍幽然讚歎，似乎也是一個喜歡音律之人。

洛丹若有所思地瞟了他兩眼，道：“時候不早了，我也該走了，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本宮答應你了嗎？”皇甫飛龍冷哼，就算是權衡利弊之後覺得對方各方面都不錯，他也嘴硬地反駁，身為太子被人半要挾著做事，不爽。

站起身的洛丹還沒走，對方話音方落，她美眸忽地一眯，身形快如閃電般掠過來，意念取出的匕首橫在皇甫飛龍的脖子上。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言語中有些火氣，今夜她費了不少口舌，如果皇甫飛龍還不能做出決定，那她當真懷疑皇甫飛龍是否能勝任太子之位了。

“給本宮唱一遍那首歌。”

皇甫飛龍不怕死地提要求，洛丹有求於他，他知道無論如何洛丹也不會置他於死地。

洛丹稍稍愣了下，道：“太子殿下的身材不錯，去找一個女人陪你比較好。”

“如果本宮就想找你呢？”繼續挑釁。

“事成之後，一定給你唱一遍。”洛丹只得妥協了，這世上居然還有如此難纏的太子。

“那本宮也不妨答應你。”皇甫飛龍這會爽快了。

“敢反悔，我一定會來取你性命。”洛丹冷然要挾，手上握著的匕首往前逼近一分。

“你變臉還真是比翻書還快。”

皇甫飛龍半諷刺著誇讚，距離太近，女子灼熱的氣息噴薄到他的臉上，在他如此裸露的情況下，明明不能有任何邪念，身體卻不由自己地做出了一些反應。

“別忘了你的承諾，為了你的百萬大軍，你也應該努力才是，至於那百萬大軍，我會盡力履行承諾。”

洛丹不想與他糾纏下去，字字句句都嚴肅認真。

什麼變臉比翻書還快？皇甫飛龍還沒見識到變臉比翻書還快的。

語罷收起匕首，揮手扇開大殿的門，閃身出去。

“你當真是將軍的女兒嗎？”

這是皇甫飛龍衝出去的問話，然而他已經看不見藍衣女子的蹤影了。

好快的身法！

心中正在驚歎，頭頂卻是飄下來一句很有壓力的話。

“這很重要嗎？”

抬頭，皇甫飛龍驚得下巴幾乎掉地，女子是從天上飛來的，難怪大膽闖入他的太子府，甚至是闖入他的寢宮，至今仍無人察覺她的到來。

驚歎之後，心下又換做驚駭，揚言來取他的性命，如果那女人真有那種想法，他逃得掉嗎？

洛丹故意透露了自己的位置後，倏然飛向高空。

清冷的月下，藍色的衣袂飄飛，那模樣如九天玄女般虛無縹緲。

皇甫飛龍幾乎看呆，直到洛丹走了許久，他才回過神，拍開昏迷不醒的太監的穴道，要求更衣。

時候不早了，他也該上朝了。

收起那兩張叛國罪狀，他嘴角冒出了邪氣的笑意，好聰明好古怪的女子，她的所作所為叫人措手不及，也叫人無懈可擊。

知道要借用他太子之手，這叛國罪狀才具有說服力，那他就幫了罷。

不是被對方威脅而願意做，而是多番考慮下來，對他有百利無一害，況且他也想賭一把是否能得到那百萬大軍，雖然他壓根就不相信對方能夠做到。

當東方現出第一縷曙光，他已經整裝待發。

……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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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　百萬大軍

天亮後，烈陽高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