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地,比他們還鎮靜,指揮抱錢箱,兩不誤。
瞧她把錢箱子抱的,那叫一個緊,跟長在她身上似的。
沈月蘿當然得抱緊錢箱,過路的行人不少,她要是不看緊了,被誰順手抱走,還不得把她嘔死。
烏雲越壓越低,天黑了下來,看來還有一場更大的**雨。
他們滯留的地方,恰好就是那片石山。
在雨水沖刷之下,山頂的碎石塊隨時都會掉下來,把他們幾個砸成肉餅。
鄭林等人心裡都很著急,鞭子都快將驢子屁股抽爛了。
蕭寒站在那,起初還一副事不關已的神態,可是眼看雨要下的更大了,也顧不得什麼矜貴,跑上前推開沈月蘿,“你們這樣拉拽根本不行,要不就將驢子丟下,人先安全了再說。”
聽他說的多輕巧,在他看來,兩頭驢子根本一毛不值。
沈月蘿被他推的往旁邊歪倒,還好她定力夠足,晃了幾下總算站穩了。
聽見蕭寒不知疾苦的話,她心裡的怒火蹭蹭往上竄,“蕭寒,你知道驢子有多重要嗎?什麼都不懂,別在這兒瞎指揮!”
她還沒罵夠了,忽然感覺到懷裡抱著的東西一輕。沈月蘿下意識的轉頭雲看,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尼媽,這幾個身形魁梧的壯漢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為什麼個個手裡都拿著刀?
為什麼他們的眼神好像盯著獵物?
沈月蘿只愣了一秒,視線便已挪到被其中一人抱著的錢箱子上。
她怒了,從未有過的爆怒。
明明頭上下著瓢潑大雨,蘇蘭,蕭寒,鄭林等人,恍惚間好像看見她頭頂冒出來的火。
刺啦刺啦的響著,火與水的對撞,白煙四起。
“操,你大爺的,敢搶本姑娘的錢!”
沈月蘿閃電般抽出板車上的砍骨刀,朝著那人重重的砍了過去。
抱錢箱的人,乍一看她不像有武功的人,暗想接這一刀,也沒什麼。
所以他握劍抬手一擋,只聽‘鐺’的一聲。
刀劍相撞,火花四濺。
抱錢箱的人,竟被她的力道震的腿軟了下,虎口有劇痛傳來。
老話怎麼說的來著?兔子**急了還咬人。
沈月蘿被**急了,那可就不是咬人那麼簡單,吃人都不在話下。
一擊不重,沈月蘿更火了,握刀的手挪開,抬腳便朝那人踹過去。
因為剛才受了她的一刀,那人身子微彎,沈月蘿這一踢又快又準,剛好踢在他的襠部。
若是擱平時,有內力的男人被沈月蘿這樣沒武功的女人踢一腳,頂多疼一陣子。
可現在不是平時啊!沈月蘿就跟一頭炸了毛的獅子,力道之下,難以想像。
一腳踹下去,絕**的廢了他。
被踢中命根子,那人也火了,順手拽住沈月蘿的腳,往前一拉。
一個標準的一字馬,被沈月蘿艱難的擺出來了。
在他倆撕打的同時,鄭林等人早已跟其他三人拼在一處。
蘇蘭也有武功,可對方也不是小混混,蘇蘭又躲又閃,有幾分狼狽,卻沒有落在下風。
至於蕭寒,他抱著手臂,遠遠的站著,置身世外。
鄭林幾人沒有對方的武功高,也沒有沈月蘿的不要命,所以應付的比較吃力。
路過的行人,也沒一個上前幫忙的。
開玩笑,人家拿是刀,一看就知道是搶劫,要是被刀劍劃一下,小命就沒了。
沈月蘿跟那搶錢箱子的人,打的最激烈。
一個武功很高,一個只會簡單的擒拿格鬥術,但好像不怎麼管用。
這兩人居然能打的難分難捨,那男人還被踢了一腳,臉也被抓破了,好幾次錢箱子都險些被那女人搶了去。
鄭林等人擔心的要命,知道沈月蘿是不捨錢,他們一個勁的勸喊,讓她別去搶了。
錢沒了可以再掙,命沒了,就真的沒了。
可爆怒中的沈月蘿哪聽的進去,殺昏頭了,敢搶她的錢,等著下地獄吧!
那人揮著劍,再一次擋開沈月蘿的砍骨刀。
這回兩人離的近,刀被擋開了,腿腳施展不開,沈月蘿一時沒****可用,**急了,猛的用頭去撞他。
撞頭也是有技巧的,人的頭骨,有的地方骨頭很硬,有的頭骨卻很軟,比如鼻子,比如眼睛,比如後腦勺。
沈月蘿額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