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小景,有點暈船,適應了幾日,總算好了些,能吃些東西。
可是脾氣越發暴躁,除了沈月蘿之外,誰也不能近它的身。
豹發火,可不是開玩笑的。
一個弄不好,它上來,一條小命就沒了。
刀疤王跟他身後的兩人,在看見小景出來時,眼睛瞪到最大。
他們雖常年在船上,但偶爾上岸,或者行船經過山林間的時候,見過站在巨石上蜷縮蟄伏的野豹。
他們更是深知,野豹兇悍起來,比老虎還要可怕。
更重要的是,野豹的速度,即便是輕功厲害之人,也逃不過它的追捕。
“你……你怎麼將一隻豹子帶在身邊,”結巴說話的人不是刀疤王,也不是**的鬍子,而是那個長著八字鬍,一臉齷齪的瘦矮子。
沈月蘿抬起頭,笑容在陽光下,顯的那麼純潔,“因為小景是本夫人的護身符,譬如遇到一兩個讓人討厭的傢伙,小景最喜歡將他的脖子咬斷,再一口一口的吞下!”
小景站在沈月蘿腳邊,頗為不滿的抬起豹頭看她一眼。
它不要活生生的吞人,那個瘦高個,一看就是好多天沒洗過澡,它嫌髒。
沈月蘿像是知道它心中所想,安慰的拍拍它的頭,“別嫌棄,你要是實在吞不下,待會就將他扔江裡,回頭我給你烤牛排!”
按說一隻豹子,不該有人類的表情。
可偏偏,就連刀疤王都看出來了。
在那個女人說完烤牛排時,豹的一雙豹眼,像是突然亮了幾分,尾巴也歡快的搖了起來。
它是豹子啊,居然學著狗的樣子,衝主子搖尾巴。
要是讓它的同類知道了,不曉得會不會羞憤而死。
小景才不管它那些同類會怎麼樣,它只惦記著沈月蘿說的牛排。
惦記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再將一雙豹眼掃向對面的三個人時,心情就十分不好了。
它邁著優雅的步子,朝他們走了過去。
刀疤王本能的舉起劍,護在身前,“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說了要合作嗎?”
沈月蘿冷笑,“我是跟你合作,不是跟他,你也算像個當家的樣子嗎?放任這樣一個禍害在身邊,他早晚會出你,為了此次合作的萬無一失,我替你除掉不該活著的人!”
她說的好像多善良一樣,但在刀疤王聽來,無異於不把他放眼裡。
其實刀疤王太高看自己了,沈月蘿跟應時元等人,從沒將他放在眼裡。
之所以跟他說了這麼多,無非是為了方便自己。
小景晃了晃優雅健美的身子,在那個鬍子想要棄船逃跑之跡,一個輕鬆的跳躍,將人撲倒在地。
不等他哀嚎叫出聲,小景一口咬斷他的脖子,動作乾淨利落。
刀疤王根本連救的時間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昔日的手下,被一隻野豹咬斷喉嚨。
鬍子在地上掙扎了幾下,便斷了氣。
旁邊走上來兩個人,拖著鬍子的屍體,看也不看的扔下了船,便抬來水桶,將地上的血清理乾淨。
阿吉端著凳子從船艙裡走出,“主子,坐下歇會!”
沈月蘿淡淡一笑,從容自在的坐下了。
這時候,先前躲船艙裡的秋香跟冬梅也走了出來。
她們沒看見剛才血腥的一幕,只瞧見兩個人蹲在那清理甲板。
不過就算知道了,她們也不會害怕。
遇上匪盜,不是他們亡,就是自己死。
讓他們死,總好過主子受到損傷。
“主子……”冬梅跟秋香,看也不看對面呆滯緊繃的兩個人,來回穿梭的從船艙裡搬出桌子,茶杯,瓜果盤。
刀疤王已經有些搞不清對面那個嗑瓜子女人,究竟是什麼來路了。
按說如果她是良家婦女,就不該帶著一種痞氣,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邪惡的氣息。
可她看著也不像達官貴人家養出來的嬌小姐。
能將野豹當**物養,這能是一般的閨閣小姐嗎?
“怎麼,被嚇著了?其實吧,從你們上船之後,就再沒有選擇的權利,”沈月蘿突然對阿吉使了個眼色。
阿吉跟她的默契,修練到一定程度,已不需要多說什麼,阿吉只看見她手裡擺弄的兩顆藥丸,便知她要幹什麼。
迅速接過藥丸,再以閃電之勢,逼近刀疤王二人。
在他們驚愕之跡,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