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份嫁妝,就是王侯嫁女也未必比得上,他沒有什麼不滿的,蓉兒也應該滿意了吧。
越歌不差錢,也不缺好東西,準備這一份豐厚的嫁妝省得讓人說她苛待繼女。
“這都是飛兒和他媳婦準備的,我也只不是後期看看。”
越歌說的是真話,雖說給黃蓉的嫁妝豐厚,但裡頭卻沒有她的東西,除了黃藥師給的,其他的都是從外頭購的,這事她全都交給兒子辦自己當了甩手掌櫃。
“飛兒是個好哥哥。”
想到自己的三個大的兒女,黃藥師心裡承認越兒比他教育孩子更好。
“哥哥,哥哥,找哥哥……”
萱兒聽到說哥哥蹦了起來叫嚷著找哥哥。
“行,咱們找哥哥去。”
“飛兒正在安排接待來參加明日喜宴的客人呢,你帶萱兒過去做什麼?”
“帶萱兒去看看熱鬧。”
黃藥師抱著萱兒起身,伸手拉著越歌放在桌上的手道。
“快放手,我自己走就是,這讓人看見了成何體統。”
都多大年紀了還牽手,真真是讓人笑話。
越歌不好意思想抽出手,不過黃藥師握得緊她卻拽不出來。
“咱們老夫老妻的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他黃藥師何時在意過別人的想法下。越歌無奈只能任他拉著走,看他逗女兒,聽著小女兒清脆的笑聲,越歌臉上的笑容從沒下過,算了就這麼吧,這樣挺好的。
黃藥師嫁女明月山莊莊主嫁妹,整個明月山莊客似雲來,託明雁飛等人在江湖的好聲音,大半個武林人都聚在了明月山莊。
黃藥師和越歌坐在主位,丫鬟扶著蓋著蓋頭的黃蓉出來,黃蓉在兩人膝前跪下拜別父母,黃藥師和越歌依禮依規矩叮囑了一番。鞭炮聲響起,外面人喊著新郎到了,喜娘扶著黃蓉上了花轎,郭靖在門口拜謝之後,接新娘離開。
響徹天際的喧天嗩吶鑼鼓聲。
新郎騎著駿馬,大紅的花橋,花轎後是長長的嫁妝隊伍。綿長的嫁妝隊,第一抬已經抬出老遠,明月山莊這還有嫁妝源源不斷的抬出。
這可是真正的十里紅妝。
不僅是觀禮的百姓津津樂道,便是來參加喜宴的賓客也是瞠目結舌。
“黃島主和黃莊主好大的筆。”
有些賓客忍不住感嘆。
“新娘子可是黃島主的掌上明珠,黃莊主的親妹妹,丐幫洪幫主的弟子,如此身份這麼豐厚的嫁妝不足為怪。”
不說明月山莊,單是桃花島就是富可敵國,這些怕是在黃島主眼中不算什麼。
月上樹梢,終於酒盡客散,越歌梳洗出來,一頭頭髮還帶著水氣,越歌沒讓丫鬟擦拭,也沒用內力哄幹,她擦著頭髮邊進臥室。
臥室內黃藥師還沒睡下,正倚在床上翻著書,似乎在等她。看到越歌進來,見她一頭溼發,黃藥師扔下手中的書站了起來接過越歌手中的布巾。
“怎麼沒叫丫鬟給你擦乾了。”
“我不習慣。”
越歌到現在還不喜歡丫鬟貼身侍候,不僅是她,黃藥師也不喜歡。
“都一大把年紀還這麼任性,明知身體不好流了頭也不擦乾。”
黃藥師拿著布巾很自然的給越歌擦拭頭髮,熟練的動作像是曾經做過千百次一樣。
“不是還有你嗎。”
越歌眯著眼睛享受頭上傳來的輕柔感覺。
“等等,你剛剛說什麼?”
越歌突然扭頭抬頭看黃藥師,他看起來比實際年紀年輕許多,明明已經五十好幾了,看起來卻似剛剛不惑。
“什麼叫我一把年紀,你覺得我老了嗎?”
拿著銅鏡左右看了看,她的容貌還很年輕,說她才二十出頭沒有人不信,再說她實際才三十來歲好不好。
“你聽岔了,我沒說你,我說自己呢。”
黃藥師睜眼說瞎話,剛剛是他一時口誤,他可是深知妻子對年紀的在意,之前他就犯過一次這樣的錯,惹她生氣了許久,這次絕不承認。
當然他的越兒的確也不老,越歌比他小近二十歲呢,要說老也是他老。
“你老嗎?我瞧瞧?”
越歌任性的扯著衣襟將黃藥師扯低拉過來,兩人面對面四眼相對。
“不老,看著還是壯年漢子呢。”
在黃藥師的臉下親了一下,越歌嫣然一笑。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