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是天衣教的傳承延續,其二,便是阿唸了。
‘君行歌’的存在,固然是為了完成當年的因果閉環,卻也是為了替阿念掃平武學路上的障礙。有他的幫助,再加上阿念自己的努力和悟性,或許有一日終能觸及天道,來‘水月鏡花’與他相見。”
顧惜朝道:“蘇行止是想要白姑娘來阻止他?”
雲重華點頭:“不錯,當初行止用自己逸散出來的,從未受過‘水月鏡花’影響的殘魂來組成‘君行歌’,投放到源世界中。之後君行歌究竟指點了阿念些什麼,我瞭解的不多,只能確定這個計劃和‘泉中玉’有極大的聯絡。”
顧惜朝點頭,饒有興趣的看著雲重華:“如此說來,雲兄現在是站在白姑娘這邊的?”
雲重華沉默半晌:“那裡,終究也是我的故鄉。”
顧惜朝道:“既然如此,雲兄之前為何要與白姑娘為敵,是否是為了取得蘇行止的信任?”
雲重華在短暫的沉默後,淡淡道:“雲某隻是想知道,經歷過這些年的分別後,她還是不是我記憶中的那個人。”
想起冒死引動假泉中玉內暗藏的火藥的瞬間,阿念臉上陡然出現的驚恐,和之後撲來搶救自己的奮不顧身。雲重華默然,無論分別了多少時光,彼此面目全非到怎樣的地步,阿念還能做出這樣的舉動,就已經值得他將自己僅剩的信任交付了。
徐小彥哼道:“小白向來是個很好的人。”
雲重華溫和道:“徐小郎所言極是。”向蘇折柳道,“阻止自己的黑暗面,這也是行止的願望,還請蘇教主不要阻攔。”
蘇折柳半晌道:“既然行止自己也……”啞聲,搖頭,“最多,我只能做到不出手阻止。”
白元秋肩上鬆鬆搭著長袍,身上的傷口已經被仔細包紮過一遍了,寧小初坐在桌子前,正試著拿各種五顏六色的藥粉合成丸子來喂她。
“寧姑娘,念在多年交情,可否放我一馬?”白元秋道,看著對方手中那些分辨不出原型的藥,苦笑,“區區實在不值得這般費功夫。”
寧小初笑嘻嘻:“難得你把內外傷都集齊了,我怎能不好好對症下藥?”把藥粉傾入碗中攪合攪合,遞過去,“愛冒險的白大人,將它喝了吧。”
紫色,泥漿狀,冒氣泡。
白元秋盯著碗,半晌:“你我無冤無仇……”接到小美人斜睨的眼神,長嘆,捏著鼻子一口灌進去。
寧小初託著下巴問:“味道怎麼樣?”
“一言難盡。”白元秋面無表情道,仰天長嘯,“寧願周兄給我個痛快。”
寧小初笑得花枝亂顫。
此時屋外有人敲門,白元秋合上衣襟,聽見門外的指令碼聲大約輕重與小初相仿時,便知來者何人,淡淡道:“甘叔叔請進。”
門自己開啟了,站在外面的果然是甘竹。
“阿念姑娘現在傷勢如何了?”甘竹親自提著藥材補品,客客氣氣的上門探訪。
“藥師弟子在此,阿念豈敢不好?”白元秋笑道,“多謝甘叔叔今日來看我。”
甘竹笑,瞥了一眼寧小初,後者知趣起身道:“後廚還熬著藥,我去看看,你們聊。”體貼的關上門。
白元秋笑容變淺:“甘叔叔有事找我?”
甘竹道:“巡察是聰明人,我便直說了。”嚴肅道,“姑娘明明已成功給周林下毒,後來為什麼又把解藥給他?”頓了頓,接著道,“將解藥給他也罷了,此人的身手,若能為天衣教所用,自然甚好,可巡察為什麼又讓寧姑娘把周森放了?”沒人質在手裡,誰知道他會不會反撲?
他急切的等待著白元秋的回答,卻正正撞入一雙冷若涼玉的眼裡。
白元秋不言不笑,靜靜看著他,直看得甘竹所有的激動不滿都化成冷汗,從後頸上涔涔淌下去。
“甘叔叔說完了?”白元秋平靜問道。
“是,說完了。”甘竹不由自主的垂下頭,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
“這些話是甘叔叔一個人的意思,還是丹景分舵的意思?”白元秋支靨,淡淡問道。
“姑娘!”
“看來是你一個人的意思。”白元秋笑,“周林與我師兄乃是同一級別的高手,你若有本事攔他,儘可去攔,又何必迫我殺人?”
甘竹囁嚅道:“可你當時已經能夠毒殺他了……”
白元秋笑:“可人家當時也能殺了我呀,若周林也像甘叔叔這樣想,我恐怕就回不來了。”淡淡道,“此外,若是周兄察覺到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