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林逸人知道司曉想說什麼:“就當再努力一次吧。為了我和她。”
這場酒不但沒有酣暢地大醉一場,反而往心上壓了更多石頭。司曉走出酒吧的時候,被冷風吹得鼻子發疼,吸了吸鼻子,暗暗決定以後再也不要跟林逸人喝酒了,無聊得很。
想到家裡的空蕩和狼藉,司曉的步子變得緩慢而散亂,在夜裡漫無目的地流浪著。
陽光捲土重來,黑夜帶走了它的故事。
陽光灑在司曉臉上的時候,蜷縮了一晚的司曉腰痠腿麻,頭也疼得厲害。可是頭再疼,司曉也沒忘了今天她是一個人了。再聰明的人也有留不住的東西。司曉用力地拉上窗簾把陽光收攏,動作失控得手背撞上了窗臺。
林逸人天矇矇亮就去了B市,高速上空蕩得視線範圍內看不到別的車。早上的天蒙了一層霧霾,汽車劃過空氣兩側風吹草動,整個世界好像和她一樣心煩意亂。
歸蘭被剪不斷理還亂的思緒折磨得失眠到凌晨,好不容易睡下了一整個晚上也都沒睡踏實。
大早上,被抽離夢境的歸蘭瞪著眼看著天花板,感覺自己被一種奇異的溫暖包圍了。歸蘭掀開被子,狂喜地叫了出來,光著兩條腿就跳下了床衝進了廁所。
蹲在廁所的歸蘭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感動得簡直想哭,扯開一包衛生巾,在她心尖上磨了一晚上的小石子終於剔出去了。
“原來是你這傢伙從中作祟!”歸蘭看著床單上的一灘血跡,惡狠狠地一把把床單扯下來抱進了洗衣機裡泡著。
開啟手機,竟然有4個未接電話,都來自郝姐。
“你個小兔崽子,昨晚你是怎麼回事兒!孔老闆說你溜了的時候我都懵了!你這不是砸場子麼!”郝姐囤了一晚上的火藥終於點著了,一上來就連珠炮似的連環爆炸。
歸蘭立刻感到了被強烈需要的熱情,莫名燃起了熊熊壯志豪情:“放心吧郝姐!我什麼事兒都沒有,就是大姨媽搗的鬼。她提前來了,還讓我亂想了半天,以為自己出事兒了。”
“真的只是大姨媽的事兒?來大姨媽也不至於中途落跑啊,你確定沒出別的問題?”
“郝姐你這就不懂了,一來大姨媽啊,我就容易心虛氣短,脾氣暴躁,產生各種不良反應疑難雜症……”歸蘭歪著腦袋把自己從第一次來例假之後所有反應都搜刮了一遍,最後下結論道:“總之啊,不關別人的事兒,就是這大姨媽的錯。”
“那,你以為自己出什麼事兒了?”郝姐問。
“……”歸蘭不知道怎麼回答,尋思了一會兒後一拍腦門答道:“我以為自己腦袋壞掉了。”
竟然以為自己對那傢伙有感覺……這簡直等同於腦袋壞了!
這件不恥之事歸蘭恨不得馬上從記憶裡刪除,放在腦袋裡萬一哪天不小心被洞悉了怎麼辦?
“我不管你腦袋壞沒壞,只要你好手好腳臉沒花就給我道個歉去!那麼得罪人的事兒你叫我咋辦?”郝姐吼道。
歸蘭知道自己的莽撞有些讓郝姐為難了,要了孔金平的手機號打算道個歉,順便順水推舟地跟郝姐幾天假。
“你來月事兒了,我當然不安排別的給你。所以——你請的是工作假?你可好久不來跳舞了。”郝姐有些失落,寧玉和小如走了她還沒緩過勁兒,當然主要是寧玉跟了她好些年,這瀟灑地一走夠郝姐消化好幾天的。這會兒郝姐隱隱感覺歸蘭也開始若即若離。
“嗯嗯。”歸蘭換了一副林妹妹的語調,嬌嬌喘喘道:“一晚上兩三支舞,得折騰到凌晨一兩點。我這身子恐怕受不住。我現在可不是一個人啊……哦,肚子好像又疼了……好疼好疼……”
“知道你還有你姨媽。”郝姐聽到歸蘭這嬌滴滴的調兒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吼了聲:“你別忘道歉去!”匆匆掛了電話。
歸蘭難得地戰勝了郝姐,心情大好,扭著小腰哼著歌就去洗了個熱水澡。
一會兒,歸蘭洗完澡換了居家的睡裙出了浴室,赤著兩腳踩在窗外投進來的細碎陽光上,在地板上留下溼漉漉的一串水痕。
手機響了,歸蘭站在窗邊享受著陽光浴,一邊用毛巾擦乾頭髮,一邊拿著手機接電話。
寧玉在家設宴,慶祝搬家結束,邀請歸蘭過去吃完飯。
歸蘭一口答應,打趣道:“這搬家效率真高啊,這就過上幸福的同居生活了。”
今天週末,小海也得從學校回來了。
歸蘭有些懶洋洋的,懶得下樓買菜,上本市的網上超市買了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