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寸。”砍幫與地鬼龍神之爭壓根兒就不是追魂閣主座駕的事,而是蜃龍珠以及勢力之爭。如果蜃龍珠是潛龍淵的東西,她理當把蜃龍珠給地鬼龍神,可蜃龍珠在遺失後便成了無主之物,那自然是誰搶到手上歸誰。況且蜃龍珠是蜃龍城的東西,蜃龍城是砍幫打下來的,怎麼算也落不到淵龍淵的頭上,潛龍淵自恃實力強大就想強搶,包穀是不可能低頭把東西交出去的。如果她交了蜃龍珠,開了先例,會有更多的勢力覺得砍幫怕事好欺,會有更多的勢力欺上門來。她手上值得各大勢力出手的至寶實在太多,與之相比,蜃龍珠實在不堪一提。
紫雲姝對包穀說道:“包穀,我看你也累了,早點休息。玉修羅,來,跟我去復刻玉簡。”
包穀說道:“小師叔,你稍等。玉修羅送了份大禮給你。”
紫雲姝詫異地看了眼包穀,又掃了眼玉修羅,說:“好端端地送大禮給我?真的假的?”
包穀取出蜃龍珠遞給紫雲姝,說:“這是蜃龍城的蜃龍珠。玉修羅搶來的。”
紫雲姝摘過蜃龍珠,神念一探,不由得“噝”了聲,說:“這……”她抓著蜃龍珠,震驚地看著玉修羅,說:“你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搶到手的寶貝居然捨得送給我?”
玉修羅苦笑一聲說:“我倒是想自己留碰上,可我拿不住啊。為了搶這東西,我把師傅的座駕都弄丟了,被追得沒地方躲,逃到包穀這來了。”
紫雲姝問:“怎麼回事?”
包穀說道:“你們慢慢聊,我和師姐先回屋了。”她說完便拉著若有所思的玉宓回屋。
紫雲姝問清楚玉修羅得到蜃龍珠的經過,便拉著玉修羅去復刻玉簡。
玉修羅拿起一卷玉簡翻開一看,發現上面全是自己不認識的古怪符籙,頓時傻眼。她最擅長的本事是殺人逃命,至於符籙一道完全是半吊子水平,只會一些簡單易學常用的低階符籙,至於高階符籙她則完全沒招。
越高階的符籙越難畫,如果水平不夠,即使拿著符籙依相畫葫蘆,畫出來的符也只是徒具其形無其神,根本沒有符籙的威力。
讓玉修羅復刻這些符籙,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下手,因為她連看都看不懂。她連高階的符都畫不出來,更何況是這種見都沒有見過的明顯古老符籙。她凝神朝符籙上看去,只見那一道道符紋像是活的,不僅是活的、層層疊疊蘊含著萬千變化,更勾連著巨大的天地之威,她的神念探進去,越看越暈,只覺眼花繚亂宛若跌進了迷宮裡。若是修仙界的符籙,她多少還能掌握著點規律,可這玉簡中的符籙那一筆一劃在她看來簡直就是完全沒有規律。如果不是她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其蘊含的強大威力和其深奧繁複的意境,她簡直要一拳砸在上面罵這是什麼鬼畫桃符的鬼東西。
玉修羅心虛地瞥了眼埋首在玉簡上刻符宛若行雲流水般輕鬆自若的妖聖,又看看一臉輕鬆的妖聖,她弱弱的悄悄地把面前的玉簡擱回去,又換了一卷玉簡,心說先挑簡單的畫。她展開第二卷玉簡,發現是弩車建造圖。玉修羅心中一喜,覺得建造圖按照其架構畫出來就好,她再仔細一看,頓時暗罵聲:“坑爹啊!”這弩車建造圖不僅要畫機械建造圖,還要畫法陣圖,以及內刻在弩車中和弩箭中的符籙。拿剛才那玉簡中的符籙和這弩車建造圖一比,簡直就是初級入門!
玉修羅一手抓著刻刀,一手抓著玉簡,面前鋪著空白的玉簡,直髮傻。
紫雲姝抬起頭瞅了眼玉修羅,問:“你發什麼呆?”
玉修羅把面前這弩車建造圖扔回去,又抓起之前的那捲“初級入門”,暗叫一聲:“不管了!”照著上面的符籙依瓢畫葫蘆,一筆一劃地往上刻,整整刻了半個時辰才刻好一張符籙。她把刻好的遞給紫雲姝,說:“你看刻成這樣行嗎?能湊合麼?”
紫雲姝伸長脖子往玉修羅刻的符籙上一瞅,瞪大眼睛詫異地看了眼玉修羅,又把那玉簡挪到妖聖的身邊,說:“阿聖,你看得懂玉修羅刻的什麼嗎?”
妖聖凝神看了半晌,才抬起頭看向玉修羅問:“你確定你不是在畫線條?或者是在畫一團亂麻?”能把符畫成這樣,妖聖還真是首見。她下意識地去探了下玉修羅的修行境界,元嬰期大圓滿!元嬰期大圓滿的修仙者能把符畫成這樣?妖聖甚至想問玉修羅一句,你是怎麼修煉到元嬰期大圓滿境界的?一道符籙,玉修羅連一筆都沒有畫對。玉修羅的符不止是沒畫對,簡直就是在亂畫!就算是畫錯了,那符紋中總該蘊含著幾分道韻吧,玉修羅畫的這道符別說道韻意境,甚至連點神韻靈性都沒有。妖聖真不想評價句比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