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慘然一笑,搖了搖頭,邁步朝城中走去。
司若喚道:“包穀。”
包穀說道:“既然他們要破陣取聖器,既然修仙界為了取聖器破開封印放出魃,自己造的孽自己去承擔這後果。利令智昏、利益燻心,罔顧一切的修仙界,還有救麼?還需要救麼?司若,我知道你是想讓我告訴你用什麼方式可以防止魃在鉞國境內為禍,我只能告訴你,我沒有辦法。從封印破開起,我就沒有了辦法。不過你大可以放心,這場禍不止是鉞國的禍。這一界,即將化成煉獄!”
一名鉞國大臣見包穀言辭煽動意欲製造恐惶,怒道:“妖言惑眾,砍刀令主,注意你的言辭!”
司若深吸一口氣,怒不可遏地厲聲叱道:“退下!”她冷厲的眸光掃向四下,落在眾臣頭上,厲聲道:“誰再敢插嘴,斬立決!”她氣壞了!
妖聖見到包穀滿臉慍怒淒厲,以指掐了一道法訣印在包穀的額頭。
一道清涼劃過包穀的腦海,使得包穀猛地一醒,原本情緒激盪的心情瞬間平復,她才意識到自己被修仙界各路勢力引起的禍事若出滿腔怒意和憤恨,腦海中甚至生出坐看生靈塗炭、讓他們自食惡果才能暢快的想法來。她差點被憤怒不平矇蔽理智、生出心魔墜入魔道。她不能因為別人作惡損害到自己利益,自己就要去看著別人受害。她不能因為別人作惡,就影響到自己走的路、修的道!
妖聖說道:“包穀,作為修行中人,修的是道,行的,又是什麼?”她的手抵在包穀胸口,說:“萬般磨難皆是磨鍊,若要到達彼岸須先渡過苦海。”
包穀警醒過來,誠心謝道:“謝謝聖姨。”
妖聖說道:“鉞國女皇屢次出手相助,此番劫難,遭劫的不止是玄天門,也有鉞國,還有許許多多的無辜。”
包穀“嗯”了聲,點頭。她明白妖聖話裡的意思。
妖聖又說道:“力所能及,不應坐視不理。”說完,她轉身踏上鉞國女皇的鑾駕,又回頭看向包穀,說:“還不上來?”
包穀輕輕點了點頭,她扭頭對王鼎說道:“王鼎,你隨我走一趟。”說完,踏上了鉞國女皇的鑾駕。
王鼎躬身行了一禮,問:“令主,可還要大軍隨行護衛?”他擔心在這關頭,有別的勢力的人出來擄人。
司若說道:“王左使,在蒼都城境內,還沒有誰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拿人。”
王鼎聽到司若這話,又點包穀示意,轉身下令讓砍幫的大軍回砍幫分堂待命,他則身騎火麒麟妖獸坐騎緊跟在鉞國女皇鑾駕前行。
鑾駕起駕,在大軍的擁護下,直奔皇宮金鑾殿。
司若踏進殿中便吩咐道:“賜座!”將包穀、紫雲姝、妖聖一行迎進殿中。
鉞國眾臣魚貫而入。
宮婢侍奴將桌椅搬入朝中,擺好,奉茶。
包穀坐在貴賓席上沉吟不語。魃的事,已經超出她能應付的範圍。滅魃的事她就更不敢想,雖說她沒有能力,就算有那能力,她怕她衝到前面去滅魃,身後修仙界的這些人就把她給賣了!修仙界各路勢力自私自利罔顧一切的所作所為實令她寒透了心。
第三百一十一章 昔年往事
妖聖看了眼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包穀,看了眼鉞國女皇,又環顧一圈朝堂之上那百多位鉞國大臣,說:“眾所周知,我只是一介妖修,本不該插手人族的事。不過,我既然收了包穀這個弟子,又作為玄天門的客卿長老,荒古山脈在名義上又為玄天門所有,魃的事又出在荒古山脈,而我對魃的事,也算是個知情者,便請諸位恕我多言。”
司若說道:“還請妖聖賜教。”
妖聖問道:“我想知道鉞國在這之前可有關於魃的傳聞?”
司若說道:“從鉞國立國之初,荒古山脈便已存在,鉞國對荒古山脈可以算得上是一無所知。直到上次,本皇率人與包穀及砍幫的人進入荒古山脈,才對荒古山脈開始有了瞭解,之後也派人去打聽過,甚至花重金向砍幫買訊息,得到一些關於魃的訊息,但都含糊不清、不知所云。”
妖聖說道:“那我說一個我從古藉上看到的一個故事。”
殿中的人都將視線落在妖聖身上,不少人的眼中透著困惑和猜測:難道妖聖知道魃的來歷?
眾人又在想,妖聖是一個妖族,還是一個修行境界只在洞玄期、從遙遠的雪域過來的妖族,怎麼可能知道魃的事!
妖聖說道:“故事發生在不知道多少萬年前,那時候沒有修仙界和凡間之分,所有人都是修仙者。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