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頭而拜,說道:“師姐在荒古山脈被魃擄走了,包穀知道師母賜了護身法寶給師姐,想必憑藉師母對法寶的感應定知師姐蹤跡。肯請師母告知師姐下落。”
“荒古山脈?”雪清顰眉,她說道:“據我所知,你們遠避青州,更以五行仙石佈下大陣阻魃,好端端的去荒古山脈作甚?”她的眸光一轉,又將視線落在靈兒身上,問:“此事與你有關?”
靈兒小聲嘀咕道:“我就是想看看天帝之女長什麼樣,沒想到會把玉宓姐姐摺進去。”
雪清怒斥道:“胡鬧!”
天帝之女?包穀愣了,問:“怎麼回事?不是魃麼?怎麼又是天帝之女?”
雪清氣道:“魃的前世乃上界天帝之女!妖族至尊稱作妖皇,人族至尊稱作天帝。昔年,人族動亂,天帝崩,帝女從破界域門逃到這一界,卻仍舊難逃追殺,命隕於此,神魂俱散!她乃天帝之女,修得不滅金身,肉軀不朽不滅。原本她的肉軀在她死時即被封印,在上界追殺而來的修仙者離開後卻有修仙界聽聞訊息妄想尋求大機緣獲得上界重寶,尋到她的封印之地,開啟封印。那是帝女,承天地運道,帝女隕天必顯異象。之前死時因有重寶遮蔽天機,故使得異象未現。封印破除,異象顯現,天雷隨之而至,劈在了她身上,她那不滅金身在天雷中獲得一縷生機,後又因種種機緣,化成了魃且誕生了靈智。天帝之女神魂俱散,魃誕生出的靈智沒有往昔任何記憶,有的唯有帝女慘遭橫死鬱堵不散的怨氣以及對死亡的不甘。魃在這一界造成莫大災難,有飛昇上界的修仙者將關於魃的訊息帶到上界,才有金仙下凡對付魃,卻因金仙下界亦受這一界天道法則限制境界跌落,反倒遭了魃的毒手。當年上界為了魃禍,甚至想要封絕這一界。因這一界有妖域後裔,妖域不願放棄這一域的妖族,所以才派妖仙下來封印此魃,卻未料這一域的妖族遭了人禍,不僅沒能保住升往上界之路,更使得妖族衰落幾近滅族。”她氣得連聲冷笑,道:“去荒古山脈招惹魃?你以為你有大羅金仙的實力?”她全盛時的修行境界才在金仙境,距離大羅金仙還差一大截,那魃頂著大羅金仙的軀體又修成魃,大羅金仙對上魃都生死難料,幾個小毛孩子竟然想過去撩撥!不是找死是什麼?
靈兒抬起頭看著雪清,說:“姑姑,玉宓姐姐被魃抓走了,魃好像在找妖聖。你想想辦法吧。靈兒知道錯了!”
雪清氣惱地瞥了眼靈兒,返身在一旁的玉凳上坐下。她看向包穀,說道:“魃的心性不能以常理推,她的實力更是這一界招惹不起的。玉宓是生是死,以後全憑她自己的機緣造化。”
包穀聞言,心沉到了谷底。
雪清深吸口氣,又說道:“魃想找小蓮?”
包穀說:“是!魃抓走師姐就是因為從師姐身上感應到了聖姨的氣息,我曾用聖姨給我煉製的防禦法寶釋放出聖姨的氣息引來魃。”
雪清說道:“如果你不想小蓮慘死,就別讓魃找到她。起來吧。”
包穀站起身。她低著頭,心頭萬分難受,五內如焚,卻不知該如何是好。她知道眼下的情況是最好不動,可師姐……
雪清幽幽地嘆息了一句:“你師傅巔峰時期的戰力是可以對付得了魃的。”她站起朝屋子裡走去,頭也不回地說:“妖域不留修仙界中人,靈兒,送包穀離開。你送完包穀回來自己去雪域冰窟面壁,三年!”她踏進屋子後,才又說了句:“笨笨,你要麼跟著包穀,要麼就和靈兒一起去冰窟。”
多寶靈猴“吱”地一聲叫喚,穩穩地落在包穀的肩膀上抱住包穀的脖子。它縮著脖子,可憐兮兮地看著靈兒。
包穀恍恍惚惚地跟著靈兒踏上傳送陣臺,被靈兒一直送回蒼龍山脈的玄天門大門口。
靈兒愧疚地低著頭,說道:“包穀,對不起。”
包穀說道:“對不起我的不是你。”她說完,直直地沿著玄天門入山的大道朝玄天門走去。
看守山門的弟子上前盤查。
靈兒亮出玄天門的令牌表明身份。
包穀取出自己在玄天門的身份令牌掛在腰上。她心裡惱玉宓、氣玉宓,可仍希望可以聯絡上玉宓。她取出與玉宓聯絡的傳音玉符,注入靈力在裡面,卻仍如泥牛石沉大海,全無音訊回應。包穀氣得想把傳音玉符捏碎又捨不得斷了這唯一能與玉宓聯絡上的通訊法寶,她握著傳音玉符,淚水不爭氣地湧出來,噙在眼眶裡,越蓄越多,最後一滴又一滴串成珠子般地往下淌。
她想救玉宓,她能有什麼辦法救玉宓!祖師爺全盛時的戰力?那是上界戰王級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