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府圍住。
虎賁甲衛堂和龍騎甲衛堂十人一組地清理著戰場!先翻那些躺在血泊中的砍幫中人,看是否還有活著的,有,趕緊搶救,若身死、神魂或元嬰尚存的,趕緊以專程收納魂魄和元嬰的法寶收進去以求將來相救。對於戰死的砍幫中人、兇獸,將遺體抬出去,好生收斂、運上戰艦準備送回砍幫總壇英靈殿安葬。
再是清理君府的人,如果有一息尚存的,再補一擊,搜光屍體上的法寶後,將屍體一堆堆地運到君府中的廣場上集體焚燒。
再是將君府的一間屋子挨著一間屋子、一座房子挨著一座房子地蒐羅,將君府所有的財務都搬到清理出來的廣場中,由專人清點登記。
以首席陣法師陰陽門為首的人開始到處拆法陣陣材,拆完法陣、被搬空的建築,便又有人去拆磚瓦房柱甚至連地基石都挖走了!
各勢力的人盡皆默然。
這還真是說踏平就踏平,沒踏平也給拆平。一磚一瓦一草一木一個活口都沒有放過。現在的砍幫在他們的眼裡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窮兇極惡!
包穀窩在追魂閣主的座駕裡藏身虛空中,看著外面打掃戰場。
追魂閣主看向包穀問:“你還要藏到什麼時候?”她這輩子還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一個修仙勢力的當家能夠在這種時候如此怕死地縮在後面不露頭的。修仙界強者為尊,若當家的龜縮在後面一副畏死相,會遭到唾棄和背棄的。結果這砍幫令主——包穀縮在後面,堅決不露頭;那左使王鼎,自君府的護府法陣破除後就帶著一眾戰力不強的法陣師和各路勤雜人員匿了,藏得連她都找不到蹤跡。直到打完了,他們才從角落裡鑽出來,然後拆屋子的拆屋子,搬東西的搬東西,還把自個兒看上的覺得用得著的單獨挪到一堆圈起來不讓別人動……她又朝身旁那洞玄期的妖聖和元嬰中期的紫雲姝看去,頓時更加無語。
洞玄初期的實力啊,玄天門的客卿長老啊,全程和包穀一樣沒出息地縮在這。紫雲姝雖是化形中期的修行境界,可她是蛟龍之身啊,先天強大的品種,居然理直氣壯地縮在妖聖的懷裡全程把玩那件塔形的君府鎮府至寶,裡裡外外地探了又探,讓追魂閣主很懷疑這紫雲姝是不是故意拿這君府的鎮府至寶眼饞她沒有!
包穀向追魂閣主道過謝,她請追魂閣主把她放到君府。
追魂閣主破開虛空,徑直把包穀放在了那堆成山的君府寶物前。這些東西還都只是從各宅院搬出來的,她看得清清楚楚,君府還有好幾座法陣沒破,那地方被圍得水洩不通,王鼎正帶人去破陣,應該是府庫所在。
包穀剛從座駕中探出頭,砍幫的人便個個激奮地參拜令主。
追魂閣主見到那些砍幫的人如此激動,再想到包穀縮在後面打死也不露頭的模樣,頓時無語至極。她心說:“你們知道你們的令主昨晚都幹什麼了嗎?”全程窩在我的座駕裡看戲,就只在打到快結束的時候出來說了兩句風涼話就又縮了。
包穀抬手示意他們起來,調頭往旁邊臨時搭建的給傷員住的帳篷走去。有精通醫術的修仙者在救治傷者,見到包穀過來趕緊行禮。一個管事模樣的人趕緊來到包穀跟前,抱拳行禮。
包穀說:“不計代價,全力救治。若療傷藥不夠,向王鼎稟報。”她又取出十葫蘆六階猴兒酒和兩葫蘆七階猴兒酒遞過去,說:“傷重的,喂些猴兒酒。”又取了一大堆內外傷療傷丹藥給那管事。
一旁的紫雲姝取出傳音玉牌和玉宓聯絡,好一會兒才傳音玉牌才連通。剛連通上,玉宓那憤恨的聲音響起:“我恨你們!”靈兒的聲音也飄來:“我也恨你們!”
紫雲姝問:“怎麼了?你們在哪?”
玉宓咬牙切齒地一字一句地叫道:“蛟!龍!戰!船!上!”
靈兒又補充三個字:“累殘了!”
包穀說:“小師叔,帶我上去。”
紫雲姝的眼睛一亮,剛應了聲:“嗯”正準備朝包穀那纖腰下手,一旁的妖聖已一把攬住包穀將包穀送上了蛟龍戰船。包穀踏進去就看到玉宓和靈兒捏著傳音令牌躺在地上,風奕盤膝坐在不遠處正行氣調息。多寶靈猴四肢大開地躺在靈兒的腳底下,抬起猴爪子指著踏上蛟龍戰船的三人“吱”了聲,淚眼汪汪的、猴臉上寫滿委屈。地上,滿地都是裝過還靈丹的空藥瓶和橫七豎八地撂了一堆裝過猴兒酒的酒葫蘆、酒壺、酒筒。
玉宓憤然地瞪著紫雲姝和妖聖,叫道:“小師叔,聖姨,說好的你倆和風師伯一起操控法陣的呢?”
包穀過去把玉宓扶起來,她握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