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修仙者和這些妖族的悲慘上。
鮮血淋漓的修仙界,越是光鮮的背後越是黑暗,那些宏偉的建築龐大的勢力背後屍骨成山,強者的腳下全是累累枯骨。
包穀探完在場妖族的魂識後,便默然無語地出了帳篷,緩步地朝著君府外走去。
玉宓不放心地跟在包穀的身後。
包穀一步步來到還在焚燒的屍骨前,這裡,堆著太多君府的人的屍骨,燒了好幾天都還沒有燒完,站在燃著熊熊烈火的焚爐旁,她目光冰冷地看著焚爐前那堆積成山的君府屍骸。
玉宓從包穀的身後摟住包穀,她低聲說:“別這樣,包穀。”
包穀眼中含淚,說:“師姐,有時候,人不如妖。君府大難,他們有那麼多的洞玄期修仙者,連一個子孫都沒有送走。我們遇到的那隻三尾媚狐,它是為了保護自己同族的一窩狐崽子被抓的……”
玉宓說:“人有善有惡,妖有好有壞。”
包穀轉身捧著玉宓的臉,沉聲說道:“宓兒,我會護好你、護好小師叔、護好聖姨,護好你們大家,我不會讓你們受到任何傷害。”
玉宓點頭,說:“我信你。包穀,你一直都在努力地保護我們,照顧我們。乖,不要去想那些妖族的經歷……你一個人承受不起那將近一千隻妖的黑暗過往。”
包穀說:“但我可以給它們一份安穩,我可以了結他們的噩夢,我可以給他們一個新生。”她正色說道:“我也承受得起那將近一千隻妖的黑暗過往。師姐,記住,不管面對什麼,記得背對黑暗面對光明。”莫說那是別“妖”的苦難,便是落到她自己身上的苦難,她不是也咬牙扛過去踩在腳下留在身後了麼?
玉宓問:“你怎麼安置那些妖族?師公只怕不會同意。我不贊成你把它們收成外門弟子。”
包穀說:“我不會收它們為外門弟子,也不會收它們為妖僕或妖寵。我自有安排,別擔心。”
玉宓想了想,問:“它們的遭遇和醉花樓有關,關於醉花樓……”
包穀搖了搖頭,說:“那是醉花樓與妖族間的恩怨,不是我該插手的。我救它們是因為我滅了君府,在清理君府時發現它們,若見死不救,我心難安。救它們,在它們走投無路之下給它們提供點庇護,就當日行一善、家風使然。至於它們過往的恩怨,將來的去從,不是我能決定的。”
君府的屍骨整整燒了半個月才燒完,燒得玄月古城都瀰漫著一股焚燒屍骨的味道。
風奕見玄月古城大勢已定,寶庫該分的已經完分,蛟龍戰艦留在這裡派不上用場,便駕著蛟龍戰艦回了玄天門。
那些妖族服下妖聖針對它們的傷情煉製的丹藥後,連續養了十日傷,憑著化形期妖獸的強大體質傷勢幾乎痊癒,但因妖元被君府的人以陰損的雙修功吸走,幾乎沒有妖力剩下,最多隻能維持人形形貌,如一個沒有平凡的人一般。它們對為它們煉丹治傷的洞玄期蓋代大妖妖聖有著溺水者對救命浮木般的依賴以及無比的信賴,對修仙者有著近乎本能的恐懼。好在守著它們的有一條小蛟龍,更有來自妖族聖域的天狐少主。妖聖、小蛟龍、天狐少主,三個強大的庇護依靠守在它們身邊,讓它們安心不少。
玉修羅成天帶著一打小妖獸在這群妖修身邊晃悠,有她的一打小妖獸在,這群受驚過度的妖修見到她,倒也不怎麼怕。
包穀手上一堆事情要處理,沒那麼多的功夫去照料那些妖修。那些妖族有聖姨、小師叔、靈兒照應,包穀一點也不擔心,她見到它們害怕砍護甲衛,便把砍幫甲衛都撤走了。 包穀親自動了破了君府藥園果林的護山法陣,把裡面的靈果靈藥全部挪進了超大儲物袋裡種植。
幾萬年的基業,君府的藥園中還是有許多包穀看得上眼的好東西,便是萬年寶藥這種東西都有二十多株。八九階靈藥、靈果都有,只是靈氣不足,長勢不太好,靈果樹都不結果,九階靈藥也長得不怎麼樣!包穀把那些八九階靈藥、靈果樹都移進了蛟龍大妖的寶田中,又以上品靈石化水澆灌。
君府裡的丹爐、煉器爐,全部移去了東市新建的砍幫!
君府連地基都被挖了出來,一直挖到見到地下的生土才停下。挖完後,回填,填平,便又在君府的原地蓋宅院和商鋪。
君府那些被燒成骨灰的屍骨,則讓人埋到玄月古城外的雪域中,包穀還讓人給他們立了一塊墓碑。
君府清理完,砍幫除工事堂的人留下蓋砍幫客棧和在原來君府所在的方蓋宅院商鋪,左右二使和戰妖堂、修羅堂、虎賁甲衛堂、龍騎甲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