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髒,她又繞去旁邊那船八成新的船,這艘船新,收拾得也乾淨,她說:“要這我艘。”
老闆一臉為難地看著她,說:“這艘啊,那價……”
那巡邏的望仙宗外門弟子“嘖”了聲,說:“怎麼?不把老子放在眼裡了是不是?說了只要船好價不是問題,你看你剛才給的什麼破船。就這艘,什麼價,說吧。咱們這位仙子不是缺靈石的人。”
老闆一咬牙,說:“五百!”
包穀說:“四百八!”她給的價,再打個六折,都能買下這艘船。
老闆一臉割肉似的痛心表情,說:“成交!”
那巡邏的望仙宗外門弟子樂得嘴都歪了,繃都繃不住。
包穀痛快地付了靈石,道了聲:“多謝!”讓那老闆幫她解錨,她以靈力控制畫船,讓畫船使出碼頭順風飄蕩。她見到那兩人還站在碼頭上看著她,便取出一些尋常的茶具擺在畫船中,還擺了些二三階靈果做樣子,自己則摸出一壺三階靈酒盤靠在船窗旁看風景。她的船一直飄出金丹期弟子的神念能夠探出了範圍,那兩人便開始分錢,那巡邏的外門弟子喚那船老闆的稱呼也變成了師兄。
包穀裝作看風景遊歷,趁著沒人的時候便潛進水中,潛到江底動手腳。在望仙宗有佈置的地方給它加一些東西在裡面,又在一些望仙宗沒有佈置的地方一弄擺弄,埋了不少東西在裡面。她沿江而行,有時候遇到巡邏的望仙宗弟子或出船捕漁抓妖的便裝成追擊妖獸。她裝成天靈根弟子,一身穿戴和作派使得她是大勢力的得寵人物出身,沒有人願意招惹她這一類修仙界的世家子弟,招惹到一個,身後能引出一大串,很有可能就引起宗門戰。望仙宗和砍幫的恩怨,歸根結底就是因為玉宓和望仙宗陳長老的獨子在搶奪寶物時,玉宓把那陳長老的獨子殺了,陳長老找到玄天門要為兒子報仇打傷了玉宓,包穀又為玉宓報仇花錢僱兇殺了那陳長老,望仙宗的長老在宗門裡被人花錢幹掉,這得丟多大的臉啊,於是望仙宗向砍幫開戰。
玉宓是包穀的底限和原則,誰動玉宓都不行。包穀也知道自己這次幹得確實有點傷望仙宗的顏面,望仙宗平了她那麼多客棧,殺了她多少客棧的掌櫃和夥計?這些她都認了,願意就此息事寧人,休干戈。可望仙宗把砍幫打殘了,打得縮起來不敢動了,還想讓她三跪九叩羞辱她,那就想錯了!大道五十,天演四十九,還要留一線生機,他們把事情做絕就別怪她出手太狠。
這江裡的東西遠比山裡的東西複雜得多,包穀忙碌了將近一個多月才弄完。
這一個月,望仙城算是風平浪靜,砍幫和地龍堡卻一點都不消停。砍幫和地龍堡在外的產業幾乎全部易主、被人奪走了。包穀回到望仙城中只要找個人打聽,砍幫和砍刀令主之前下的那讓那些向砍幫出手的修仙勢力怎麼拔的客棧怎麼建的話都成了笑話。
包穀全當沒有聽到,又回到望仙城裡晃悠。一副錢多人傻看中什麼都想買的傻樣子,連宅子看中都要買,還拉上那把她當冤大頭的望仙宗外門弟子去幫她砍價。有那望仙宗外門弟子替她出頭議價,那是一往無利啊,只要她看中的東西都能買得下來。要買院子就買院子,要買宅子就買宅子。
那望仙宗外門弟子問她:“你怎麼什麼都買啊!買了宅子你又帶不走。”
包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說:“買了這麼多宅子,我總不能讓宅子空著浪費,等我走的時候當然得租出去買靈石,租出去後我怎麼也得下山來收租金和看看自己花這麼多靈石買的宅子有沒有壞,這不就又有了下山的理由?成山窩在山裡悶都悶死了。”
那望仙宗弟子拍案叫絕,叫道:“妙啊!買,一定要多買!狠狠地買!”笑得嘴都合不攏了,臉上都開花了。
短短几天時間,包穀買宅子買得那望仙宗弟子都嚇懵了。這一出手,買了上百間宅子,有的連鋪子一起買,出手闊綽得嚇死個人。就算是很得寵的真傳弟子也沒這麼多靈石這麼揮霍啊。他問包穀:“你……你怎麼這麼多靈石?”
包穀淡聲說:“爹爹和孃親還有下面的長老給的唄。”
那望仙宗弟子一聽,下面的長老?長老還是下面的?噝,那這是少宗主?哎喲,難怪了!這平時拿到手的孝敬不少吧!他想打聽包穀是來自哪個宗門,結果這姑娘的嘴緊得跟蚌殼似的。這修仙界的宗門多了去了,不止有宗門還有各種勢力,若想打聽一個足不出戶的少宗主的來歷太難了。
包穀要買的地方都買了下來,她出來後,微微皺了皺眉,對那望仙宗的外門弟子說:“我身上的靈石快用光了。”